第19章就算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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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説到:“下回來記得還找我啊,還有我姐們,咱倆再好好伺候你。”小個子樂了:“那必須的,下次肯定還找你倆!”三人整理好衣服,她倆背上挎包,開門往外走。
張曉芬攀在小個子肩頭對他的耳朵吹氣兒:“下回咱換別的姿勢玩兒,保你舒服…”一個穿着老式仿警察綠制服的老頭迅速的進了7號包間打掃,將各種物品歸位。
張曉芬三人則順着樓梯回到了一樓的舞池。剛才三人情大戰,其實時間不過十來分鐘。倆人對小個子擺了擺手,去洗手間又上下打理了一遍,這才重新走回暗曲區站好。李秀玲此刻正在裏面被人上下其手,大快朵頤。張曉芬從包裏拿出三十元給盧玉收好,倆人又咬了會兒耳朵,對剛才接的這活兒稍微了一下經驗心得。
就聽見不遠處一個男人喊了一聲:“我,誰他媽把我項鍊薅了?!”昆哥把手裏的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墩:“他媽的,又誰來他媽給我添堵了?!”***婆婆最近心情很複雜。兒子的身體依然沒有起,兒媳婦又因為經濟困難,不得不去舞廳那種地方賺錢養家。
鄰居幾個老太太閒嚼舌頭時她偶然聽説了這個消息,同時也聽説現在的舞廳烏煙瘴氣,裏面男人和女人摟在一起不幹正經事,她氣憤過,但後來也想通了,兒媳婦大可以帶着孫女一走了之。
甚至可以自己走,但她寧願去糟踐自己,也不拋棄這個已經千瘡百孔的家,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去質問和責難她。退一步來説,就算她端起婆婆的架子,刁難走了兒媳,這個家也就散了。
時局艱難啊!所以當李秀玲在她懷裏痛哭的時候,她只有滿腹的辛酸和對兒媳婦的歉意。另一面,老趙大哥對自己的態度,她看在眼裏,也看進了心裏,她明白他需要什麼,也明白自己需要什麼,更明白這個只有老弱婦孺的家缺少什麼,但她不敢。
她怕誤會了老趙的意思,也怕旁人會談論是非。兒媳婦這關反而是最好過的,她隱隱覺得,李秀玲絕不會在這件事上從中作梗,當然,這並不是以她無視李秀玲去陪舞為代價。兒媳婦是為了全家人的生活。
自己呢?上午她又遇到了老趙。老頭樂呵呵的,每天都像約好了似的,在公園等她,然後倆人坐在長椅上,一人一邊,中間放着菜筐。老頭噓寒問暖,和她聊家人,聊自己的人生經歷,開解她的心結,偶爾也聊聊新聞,她懂得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老頭在説,但句句都是暖人心的話。
好幾次她都看見老頭抬起手想向她伸過來,猶豫了很久又輕輕放下。喪偶都不容易,她懂。有時候晚上她能聽見兒媳婦偷偷摸摸的進衞生間。
然後就會傳出一些讓她臉紅的聲音。大壯這個身體啊…真是難為秀玲了…她也很為難,當初大壯他爹剛去世的那幾年,夜深人靜,她也會像兒媳婦那樣,發那些揮之不去的慾望。這些年漸漸淡忘了。
她以為自己已經心止如水,可是大壯這一倒下,兒媳婦晚上聊以自的舉動,又隱隱勾起了她心中久違的那團火,她不敢聲張,自己畢竟是婆婆,但人慾就是天理,壓制只能治表,卻無法除,反而更加助長了那團火的威力。
有時候她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就是大壯他爹的臉,有時候也是老趙大哥的。衞生間裏兒媳婦低沉的呻着,她不敢發出聲響,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趴在門縫後聽,甚至還有一次,鬼使神差的把手伸進了褲襠,結果兒媳婦開門驚醒了她。
她匆忙掩好門靠在牆上,心砰砰的跳,滿手的濕滑粘膩。老趙穿了一件藏青的外套,裏面是整齊的白襯衫。老年人的身體不如青年,雖然此時不過九月初,白天的太陽依然燥熱,但早晚的氣温卻已經不高了。
看見她來,老頭大步了上來。天陰沉着,她和他的臉上卻都藏不住温暖的微笑。倆人照例找了個人少,但絕不偏僻的地方,在長椅上坐下。老頭一邊幫她擇菜,一邊和她隨意説着話。公園裏綠柳如茵,瀰漫着不知名的花兒傳來的香氣。
不大一會,一陣雨點竟然撒了下來。天氣預報不準,本來説是中午才會下的,她倆急忙跑到公園裏的唯一一座涼亭前,卻發現這裏已經擠滿了人。
“向紅,要不…你去我家避避吧,這雨看着要下大啊…”老趙結結巴巴的説。婆婆就是向紅,全名周向紅,她出生那個年代,國慶建軍衞紅忠紅簡直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
她看了看他有點期待的臉,又覺了一下雨滴的大小,猶豫着點了點頭。老趙家確實離公園不遠。
但雨也急了起來,倆人小跑進樓道,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順着頭髮直滴水。上了樓,老趙開房門把周向紅讓進屋,自己轉身去拿巾。周向紅有點,心也跳的很快,自己竟然就這麼跟着老趙回了家。
當然,這絕不是因為上個月老趙給她拿了三千元錢的緣故,她喜歡老趙,這個男人給了她許久未曾有過的依賴。老趙拿着巾回來了,他也有點,心跳的快…周向紅的衣服被雨水打濕,有些地方正緊貼着她的身體,隱隱出罩的輪廓。
“擦擦吧…着涼容易冒…”他把巾遞給她,周向紅接過來,説了聲謝謝,歪着頭開始抹頭髮上的水,老趙的心跳得更快了…周向紅對着他出半邊脖頸和下面的鎖骨,皮膚不算白,卻線條柔和優美。周向紅轉過頭來抹另一邊,正好看見老趙傻愣愣的看着她。
她噗嗤一笑,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目光落在什麼地方。老趙尷尬的手都不知該放哪裏好了,他扭着頭不去看周向紅的目光,那段脖頸卻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那啥,我…我去給你洗點水果…”周向紅一把抓住他:“大哥不用,真不用…”老趙回過頭,愣愣的看着被周向紅抓住的手,倆人像凝固了一樣,然後觸電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周向紅還在尷尬的唸叨着:“真不用,別麻煩了大哥…”雨越下越大,周向紅打了個噴嚏,得老趙手足無措。按正理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應該下來晾乾。
問題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張嘴就讓人衣服,這實在不妥當。倒是周向紅關切的説:“你看你衣服都濕透了,去換換吧,彆着涼。”老趙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自己家,於是心裏熱乎乎的進屋去換衣服。
不大會兒就出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套睡衣:“那啥…你這也濕透了…要不…你也換換吧…這是我的衣服,乾淨的…你別嫌棄…”本來他老伴有衣服。
但去世時經人指點,兒女就都給燒了,説是讓媽帶過去穿,他倒留了兩件做個念想,可惜是冬天的厚衣服。再説,這時候拿去世老伴的衣服出來。
似乎也不太合適。於是他只好挑了一套自己的乾淨睡衣,給周向紅拿了出來,周向紅臉上有些發燙,但心裏清楚,對方這是純粹的關心自己。看看窗外的雨,似乎也沒要停的樣子。左思右想,還是接到手裏,輕輕説了聲謝謝。
她拿着睡衣和巾進裏屋,猶豫了一下,沒門栓,只是虛掩上。老趙大哥是個好人,她如果門,倒像是特意防着對方。
這房子也是有點年頭了,裝修啥的都還是改革開放初期的風格,卧室門就是木頭框架貼的膠合板,表面再刷上一層漆。
時間久了,門框稍微有點變形,不使勁關,本關不嚴。老趙去廚房洗了點水果,端回來從入户門旁邊牆上掛着的穿衣鏡裏,正好看見卧室門悄悄滑開一道縫。
門縫裏有一個身材勻稱的背影,剛了上衣,只穿着罩拿巾在身上拍着,不一會又彎褲子,出繃在褲衩裏的股和兩條大腿來,他當時血壓就上來了,又想偷看,又覺得這樣不好。
就這麼糾結着,直到那個背影穿上睡衣,他這才急忙忙在沙發另一邊坐下,假裝看報紙,心裏飄的全是黑的罩帶子和褲衩。周向紅注意到了門縫,但她出來時試了一下,那門確實關不嚴。
再看斜對面牆上有面鏡子,老趙大哥正襟而坐,手拿一份報紙…背面的阿拉法特大頭朝下…頓時心裏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她窘的不行,卻也忍不住想笑。
她相信老趙不是故意的,只怪自己進去的時候沒關緊門。女人就是這樣,當她託付真心的時候,對方做什麼都沒錯。
戀愛使人盲目,不分年齡大小,她平靜了一下,故作什麼都不知道,老趙聽見她走出來,這才把頭從報紙裏抬起來:“那啥…你坐…吃水果…”老趙身高一米八,周向紅一米六二。
他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哪裏都大,她把褲腳和袖子都挽上來一截,偏偏上衣是襯衫式的,領口開的不小,她只能用一隻手捏着,就算這樣,也還是出脖子下面一小片皮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