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2章突然開始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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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上午11點了。複製址訪問hp:我此時又牽掛着雲朵,就給秋桐打了個電話,很快打通了。
“秋總,雲朵現在怎麼樣了”我上來就問秋桐。
“繼續恢復好轉中,我剛從醫院回來,剛到辦公室呢,呵呵”秋桐笑着。
昨晚我和她聊到凌晨3點多,而且我估計她昨晚可能就是一宿未眠,但是,秋桐的聲音裏聽不出絲毫疲倦:“我今天找醫生談了半天,醫生也説這是個很好的兆頭,我今天要忙單位的事,就委託特護幫忙繼續按摩雲朵的手和腳,還有腿部你放心好了。”
“嗯那就好”我稍微到了放心。
“對了,易克,昨天我們公司按照你説的辦法開始作了,徹底從子開始查起,斷絕產生投訴的源,公司上下都動員起來了,正乾地熱火朝天呢,受理投訴和徹查明細同時進行,兩手抓,邊糾錯邊投遞,估計到明天晚上,能結束這項工作,到1月4上班後,就能保證按照正確的投遞明細發行報紙了。”秋桐説:“哎不過,今天,發行公司還是壓力巨大,投訴蜂擁而來,受理投訴的地方熱鬧地像在打架代價巨大,教訓深刻啊”我説:“這恐怕有什麼人為的因素吧此事應該進行追究,查清責任人。”
“呵呵”電話裏傳來秋桐的苦笑:“説起來容易,辦起來難啊好了,不和你説了,我辦公室電話響了,今天,我還是要艱苦鏖戰哦”説完,秋桐掛了電話。我今天本來還擔心秋桐問我那紙條的事情,但是,她沒提。
和秋桐打完電話,我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有些無所事事,決定出去走走,順便吃點東西。
我不想遇到寧州的人,為了以防萬一,我到一樓大堂商部買了一副墨鏡,外加一頂鴨舌帽和一副圍巾,全副武裝之後,我出了酒店。
剛走到馬路邊,我接到了海峯的電話:“小子,在哪裏”
“在酒店門口的馬路邊”我説。
“咦我剛開車到你酒店門口,怎麼沒看到你呢”海峯説。
我這時往周圍一看,海峯的白雅閣正停在我身後,就衝他走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我靠,你怎麼這副打扮,我剛才看到有個人站在那裏,愣是沒認出你來”海峯説。
“一來保暖,二來不想遇到人”我説。
“嗯,可以理解。”海峯邊發動車子邊説:“今天不忙”
“不忙你呢”
“我也不忙,放假中呢,”海峯説:“吃早飯了沒有”
“剛起牀”
“哈哈,我也是剛起牀,放假這幾天,難得睡個懶覺:“海峯笑着説:“走,咱倆找個地方吃早飯兼午飯去,想吃什麼”
“隨便”
“靠,寧州沒有隨便這道飯和菜,我看,不如我們去喝甲魚湯吧,我知道東湖花園門口有一家甲魚館,甲魚湯做的很地道。”海峯説。
我的心中一動,破產前,我買的那套房子就是在東湖花園,那是準備用來作為我和冬兒的愛巢的,現在,隨着我的完蛋,那房子也已經灰飛煙滅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有些酸澀,沒有説話。
海峯看我不説話,沒有再問我,自作主張開車直奔東湖花園。
離東湖花園越近,我的心就越沉重,甚至有些窒息。
很快到了東湖花園門口,我和海峯下車,海峯進了甲魚館去點菜,我暫時沒有進去,依舊戴着鴨舌帽和墨鏡,圍着圍巾,特意將嘴巴遮住,站在東湖花園門口往裏張望。
裏面的其中一座小高層就是我當時買房子的那棟樓,曾經我多次帶着冬兒出入這裏,如今,雕闌玉砌猶在,卻是朱顏改,我站在這裏,成了一名過客。
我默默地往裏面注視了良久,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這時,一輛出租車正好停在大門口,接着從車上下來一個穿着領大衣長筒靴的女子。
看到那女子的一剎那,我渾身的血都停止了動,這不是冬兒嗎雖然戴着墨鏡,我依然清晰地看到了冬兒,因為此刻她距離我只有不到10米的距離。
我的身體不由顫動起來,兩股戰戰,幾而不能立,身體幾乎僵直,眼睜睜看着冬兒付完錢後背着小坤包衝我的方向走過來我直地站在那裏,死死地盯住越來越近的冬兒,我甚至已經看清楚了冬兒那張我曾經無比悉的面孔。
冬兒的身材依然還是那麼苗條,面容依然還是那麼俏麗,只是此刻神顯得有些倦怠,似乎沒有休息好。
看着冬兒的樣子,我的心裏湧起強烈的衝動和疼憐,無數個夜的思念和懷想,一直盼望的心上人就在眼前,正向我走來,這是多麼讓人動的時刻。
此刻,我多想張開臂膀,將冬兒擁進懷裏,訴説着離別後的苦痛和思念。
我死死地盯住冬兒,看着她耷拉着眼皮,無打采地走到我跟前,就要和我擦肩而過我和冬兒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地我幾乎能覺到她的呼,聞到她身上那悉的香水味道,近地我甚至能看到她那長長的眼睫,還有那而動人的五官。
冬兒的面容顯得有些憔悴,不知是剛起牀還是缺少睡眠,似乎又在想什麼心事。
我極其渴望冬兒能抬起眼皮看我一眼,我想了,只要冬兒看我一眼,我就一把抱住冬兒,不管她現在屬於誰。
可是,冬兒始終沒有抬眼皮,漫不經心神情倦怠懶洋洋地和我擦肩而過,本就不看我一眼,似乎站在這裏的我本就不存在一樣,甚至沒有進入她眼神的餘光。
冬兒就這樣從我身邊錯身而過,繼續往前走去。
我呆立在原地,木然悽然悲涼地聽着冬兒的腳步聲離我而去。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碎了,我猛地轉身,看着正往大門口裏面走去的冬兒,渾身顫抖着。
我不知道冬兒此刻來到這裏,是在這裏住還是來這裏找人。不管她是來這裏幹什麼的,我終於見到了她。
看着冬兒離我漸漸遠去,我終於遏制不住自己心裏的衝動和動,我一定要喊住冬兒,一定要和她親口説話,一定要親耳聽到她説她不再愛我。
我往前邁出一步,想去追趕她,同時拉開圍巾,深呼一口,張開嘴巴就要喊冬兒。
“冬”剛邁出半步,剛吐出“冬”字的前音,身體突然被人死死抱住,嘴巴突然緊緊被捂住接着,我的耳邊傳來海峯低沉極速的聲音:“你想幹什麼她已經跟了別人,你嫌窩囊地不夠,想自己找難看,自己找不利索嗎”海峯抱得我很緊,嘴巴捂得也很緊,我沒有掙扎,我要是想反抗掙扎,海峯立馬能被我摔出去。
可是,我沒有,海峯的話霎時提醒了我,是的,冬兒已經屬於了別人,我再這麼做,有什麼作用呢不但於事無補,反而得大家都很難看海峯告訴我冬兒和段祥龍的事情,我是深信不疑的,我絕對不會相信海峯會為了讓我和海珠好而對我撒謊,他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既如此,我再和冬兒糾纏,有什麼意義呢我無力地看着冬兒遠去,背影消失在東湖花園園林的深處,眼淚突然就迸出來,過我的臉頰,在海峯的手上。
海峯漸漸鬆開我,攬着我的肩膀,和我一起默默地看着前方,半晌,嘆了口氣:“兄弟,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不屬於你的,終歸不是你的,早晚不是你的。或許,早來了也未必是壞事,事物終究是矛盾的,對立的,凡事有好有壞,翁失馬,焉知非福,説不定,你失去的會是枷鎖,獲得的,將是一個全新的幸福。不必為過去的昨天而悲慼,不要再回首過去,往前看吧,明天的太陽依舊會升起,每一個明天都是燦爛的。”説完,海峯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進了甲魚館。
我站在原地,琢磨着海峯的話,鬱郁半晌,也進了甲魚館。
喝甲魚湯時,海峯沒有讓我再喝酒,兩人悶不作聲吃飯。
一會兒,海峯冒出一句:“3個月前,我就在這兒遇見過他們2次。”我沒有做聲,這麼説,段祥龍或者冬兒是住在這裏了冬兒來這裏,是找段祥龍的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隱痛難當,刀絞一般,一頓甲魚湯沒有喝出味道。
我的冬兒就這樣徹底不再屬於我了,埋頭喝着甲魚湯,我的腦子裏反覆重複着這個念頭,心裏悲涼難當。
假如不是李順的原因,我是絕對不會再踏進這個城市一步的,可是,鬼使神差,我竟然又來到這裏,竟然又看到了冬兒。難道,這是造物主的安排吃過飯,我沒有讓海峯送我回酒店,獨自去了甬江邊,坐在江邊公園的石凳上,看着渾濁的江水滾滾東去,沉思了良久直到天已晚,夜幕降臨,我才踱回了酒店,買了一瓶白酒,一口氣喝光,然後關燈,一頭栽倒在牀上,拉上被子,矇頭就睡,或許,讓自己的大腦在麻木昏沉中睡去,不讓自己去想任何事情,是最好的解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