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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5章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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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你分析地很對孫東凱是個官場玩手段的老手,其實,他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真正的關係,他讓我出任發行公司老總,一方面是想利用我來給他出政績,另一方面也隱隱有制衡你的意思,同時,蘇定國和趙大健的安排,也同樣有這個意圖。網hp:”秋桐微笑了下:“這些你不説我也明白制衡在官場的運作中十分重要,任何一個明的領導都是玩這個的高手,孫記也不例外只是一個領導成功必須要具備的能力,制衡並不是一個貶義詞,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説,是一個褒義詞“制衡水平的高低,是對一個領導水平和能力的真實檢驗和考證從某一種意義來説,我,你,我們既然打算要在官場好好混下去,要混出名堂,都需要好好學習制衡之術,這是一門必修課”我説:“嗯你好好學,學好了再教我”秋桐抿嘴一笑:“去你的,一起學在實踐中學,在學中實踐”我呵呵笑了起來:“好,一起學,在學中幹,在幹中學”秋桐又説:“其實,制衡之術不僅僅限於官場,在職場,在商場,甚至在情場,都無處不在。”秋桐的話讓我的心一動,我突然想起了冬兒,她最近似乎不在直接將矛頭對準海珠,轉而貼近夏雨孔昆甚至秋桐,她是不是也在運用失衡之術呢借用她們來牽制海珠,從而一步步實現自己的目的。

想到這些,我心裏不由打了個寒噤。冬兒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心機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難道,真的是世事改變了一個人我説:“冬兒那天請你和孔昆夏雨吃飯了吧”秋桐點點頭:“是的冬兒對你一直還是很關注,你最近出的那兩起事情,她都知道。”我説:“她為什麼要請你們吃飯呢”秋桐説:“我不知道。”我説:“你知道”秋桐説:“我不知道”我説:“你不會不知道”秋桐低頭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氣,説:“冬兒和海珠,我都視為好朋友好姐妹但是,我不會幫助冬兒去做對不住海珠的事畢竟,冬兒和你是過去了其實,我也理解冬兒的心情和受,只是,現實畢竟是無奈的,在無奈中,只能有一個選擇。”秋桐的神有些黯然。

我心裏也嘆息了,沒有説話。

秋桐又説:“人最難戰勝的就是自己我也不例外,有時候我明明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不該去做什麼,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做,可是,可是我卻仍然會犯錯誤,仍然會控制不住自己我承認自己有時候是脆弱的,雖然我不停告訴自己必須要堅強,但是,我卻仍然會做不該做的事。”秋桐低下頭,聲音裏帶着深深的自責和矛盾。

我明白秋桐這話裏的意思,她説的是和我在飛機上發生的事。

一想到飛機上那些事,我的心不又顫動起來,看着秋桐楚楚的樣子,不又有些衝動的情懷翻湧起來我有些擔心自己又要失控,在遠離星海的昆明,在只有我和秋桐單獨一起的空間,積鬱於心底的某些情懷似乎很容易萌動出來。

一口氣,我走到窗口,看着窗外意盎然的昆明,努力調勻自己的呼

一會兒,我轉過身,看着秋桐,轉移話題:“孫東凱告訴我去黨校學習是他排除很多幹擾專門給我的,但關雲飛卻又告訴我這個名額是他點名指示孫東凱給我的你説我該信誰的話”秋桐淡淡笑了下:“都信或者,都不信”

“怎麼説”我看着秋桐。

秋桐也站起來,走到窗口,看了一會兒,説:“都想讓下屬領這個人情,那麼,你就領唄和領導打道,不要讓領導覺得你很聰明,起碼不要讓領導覺得你比他聰明既然都這麼説,那你就都謝是了,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沒必要去個清楚,反正只要知道你去參加學習班就是了”

“嗯那我就難得糊塗一次吧”我説。

“這次去參加學習班,對你來説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能去參加學習班的人,都是各級黨組織培養的對象。”秋桐接着説:“我前年就參加了一期學習班,結束之後不久就提拔到發行公司了集團裏提拔起來的這些幹部,幾乎都參加過這一類的學習班的,孫記當年也是參加過學習班的。”我説:“也未必參加學習班的都能提拔起來,趙大健和孫東凱都是一期學習班的同學,你看,孫東凱在走上坡路,趙大健一直原地踏步走。”秋桐輕笑了下:“這是個個例”我説:“看來,參加學習班也未必就一定能提拔,還是要事在人為啊”秋桐説:“這話倒也是。不過,趙大健早就是正科了,提副處,很難的,集團就那麼幾個副處位置,很多都是上面放下來的,集團內部的正科想副處,機會很少的。”我説:“但他也沒有得到重用啊”秋桐説:“現在沒有得到重用,不代表以後不重用不能光看眼前。”我説:“我能讓趙大健徹底完蛋永遠得不到重用,甚至,我能讓他丟掉飯碗進局子”秋桐一愣,看着我説:“你這話的意思是”我説:“在我跟着雲朵做發行員的時候,有一次領了兩萬的訂報提成,剛出發行公司就被人暗算搶劫了,我也被打暈了,此事是趙大健指示人乾的。”秋桐吃了一驚:“啊還有這事真的是他乾的”我點點頭:“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是他乾的,他有一次想欺負雲朵被我制止,對我懷恨在心,他於是就想報復我”秋桐怔怔地看着我:“趙大健他竟然幹出這樣的事你你以前竟然遭遇這樣的事竟然被打暈過,被搶劫過。”我説:“是的,此事我誰都沒告訴,那時正是我最落魄的時候”秋桐眼裏帶着深深的疼憐,有些發,接着啞聲説:“那你你既然知道是他暗算你的,你為何不去。”我説:“不到時候到了合適的時候,我不會放過他的”秋桐皺緊眉頭,沉默了。

我接着説:“其實,或許,我該謝他對我的這次暗算”秋桐抬頭看着我,眼神裏帶着困惑。

我説:“如果沒有他對我的那次暗算,我就帶着兩萬塊錢離開發行公司去外地了,我就不會留在這裏繼續幹了,也就不會有今天了,你也就不會再見到我,我們也不會在一起做事,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亦客是誰了。”秋桐直直地看着我,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説:“或許吧。”秋桐顫聲説:“可是,這樣的安排,對你,對我,對我們,或許更是一場災難,或許是更殘忍的事情如果當時你離去,或許我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個空氣裏的亦客是誰,或許我永遠也不會講空氣裏的亦客和你合二為一,或許,我們也不會有今天的這些煩憂和糾葛或許,命運就是如此折磨,命運就是如此殘酷。”我説:“或許,那些或許都不會有或許,我那樣的離去,對你對我是更大的折磨和殘忍。”秋桐低頭不語了。

我也沉默了。

沉默中的糾葛更是一種折磨,一種無法説出口卻揪心的折磨。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海珠打來的。

“哥,你在哪裏”海珠説。

“我出差到昆明瞭,來開一個會”我説。

“啊走了那麼遠什麼時候去的”海珠説。

“今天剛到”我説。

“出差怎麼不提前和我説呢”海珠説。

“接到通知的時候你已經去長了”我説。

“和誰一起去開會的”海珠又説。

我猶豫了下,看了一眼秋桐,她正看着我。

“和秋桐一起來的”我説。

“秋桐就你們倆就你們倆一起去的昆明”海珠説。

“是的,就我們倆集團領導安排的,這是工作需要”我説。

“領導安排的工作需要。”海珠喃喃地説了一句,然後立刻就將電話掛死了。

我收起電話,衝秋桐苦笑了下:“海珠打來的。”秋桐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又不安起來,又不時閃出幾分自責和愧疚。

接着,海珠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會議開幾天”我忙説:“3天”

“在哪裏開的”

“香格里拉酒店”

“一直就在那裏開嗎”

“昆明開一天,剩下兩天到騰衝”

“在騰衝哪裏”

“温泉度假村”海珠沒説話,沉默片刻,接着又掛死了電話。

我拿着手機有些發愣,心裏也有些不安起來,心裏同時有些窩火。

秋桐輕輕咬了下嘴,説:“海珠對你很關心。”我嘆了口氣,心裏一陣悲苦。

秋桐接着説:“她對你是一片深情,一片真心,我們其實都對不住她我更對不住她。”

“你不要説了。”我火火地打斷秋桐的話:“你整天對不住這個對不住那個,可是,你有沒有想一想,這世上有多少人對不住你只想到自己對不住別人,那麼,那些對不住你的人呢不要整天在自責和不安中度,你需要學會自我解,有些事,你必須要解自己,不然,你會沉浸在苦海里無法自拔,最終,你會在這苦海里隕落,毀掉自己的靈魂。”秋桐怔怔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