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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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之終章雨後生命其實也可以是一首詩如果你能讓我慢慢前行靜靜盼望搜尋懷帶着逐漸加深的暮經過不可知的泥潭在暗黑的雲層裏終於下了淚為所有錯過或者並沒有錯過的相遇生命其實到最後總能成詩在滂沱的雨後我的心靈將更為潔淨如果你肯等待所有漂浮不定的雲彩到了最後終於都會匯成河將目光從天空收回,血修羅目光如炬地向容崎翔,臉上掠過一絲不解。
“阿婆陀,你還不完全?阿那延沒有找過你嗎?”按照她的安排,吉祥天一旦確定阿那延已通過“試煉”就會把優缽羅華給他,再由他轉呈給阿婆陀才對。可照現在看來——他們之中絕對有人出了錯!
“不,他找過我。”容崎翔輕輕回答她,有些不悉地看着她,“是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所以我才會來的。”
“怎麼?不習慣?”
“嗯,明明相貌還是姐姐,可是…”頭髮的澤變了,瞳眸的顏也變了,更主要的是——她全身散發着一種介於正之間的氣息,與容崎翱所慣有的冷凝大相徑庭。
容崎翱外表冷傲,心卻是熱的。而眼前的血修羅——外表陰無比,做事手法也分外老謀深算、狠毒絕然。可她偏偏卻又是代表“正義”的“陽”!?或許,他現在已經可以瞭解阿那延當年的想法了,任誰也不會認為她能將天界維持寧和之象的。
“哈…容崎翱也好,血修羅也罷,可不都是你的姐姐嗎?”盈盈抬臂,她把手掌向德叉迦攤開,“雖然我不知道它怎麼會落在你手上的,不過,現在該是讓它物歸原主的時候了吧。”德叉迦和娑那斯同時一怔,雙雙對視。
“德叉迦參見大人!”他叭地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捧着優缽羅華高舉過頭,“路上遇見迦陵頻加與迦旌提纏鬥,德叉迦與娑那斯合力剷除迦旌提之後,受迦陵頻加臨終之託,將寶花呈大人!”冷眼看他,血修羅既不伸手去取花,也不扶他起來,僅是淡然開口:“既是呈花而已,又何必行此大禮。”
“不,不僅是呈花而已!
…
德叉迦有負大人信任!那個時候,阿婆陀尊者來問,紗織蓮離開之時您在何處。其實您當時正與…正與德叉迦我在一起,可是…”
“可是你卻沒有説實話,導致了我與阿婆陀的絕裂,對嗎?”德叉迦沉默。
又冷冷地看了他半晌,血修羅突然伸手接過優缽羅華,“起來吧。”
“大…大人?”
“呵,我更喜歡你目無尊長地直呼我的名字。”她靈巧地點開花苞,一團銀白的光球從中飛昇而出,緩緩進人容崎翔的口中,“反正這只是我為自己設下的‘試煉’而已,你也犯不着太內疚。”德叉迦淺笑出聲,“你還真的一點也沒變,血修羅!”
“變了的話,還叫血修羅嗎?”娑那斯孩子氣的搶話,惹來二人的一陣大笑。
“姐姐!”隨着一聲久違的輕喚,血修羅止住笑,眨眨眼,“我該不是…聽錯了吧?”
“姐姐!”阿婆陀叭地一聲跪在地上,“對不起,姐姐!我知錯了!”
“阿婆陀…”
“姐姐!打着堂皇的理由,説什麼為了教團才殺死姐姐…本是謊言!那個時候,紗織蓮突然失蹤,音訊全無。伽華説是姐姐趕走的她,加上連德叉迦也…居然説出了從此與姐姐一刀兩斷的話,把姐姐氣走了,我真的太討厭我自己了!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你是我惟一的親人吶!哪有姐姐會記恨弟弟的呢?”血修羅出温柔的笑容,“不過,你在沒有恢復之前便對我給予了最大的信任,在我尚是容崎翱的時候,你的保護和體貼已經讓我欣喜莫名,這樣…就足夠了。”
“姐姐…”
“能看到你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姐姐即便是死,也已經無憾了。”
“姐姐…不要説了,不要説了!”他哭着撞進她懷裏,“不要説了!”
“阿婆陀!”
“為什麼還要對我笑?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這種時候,姐姐不應該對我笑得出來才對!不然…不然,姐姐不是得自己承擔這個後果?為了…世界上最笨的我,承擔這樣的後果…”
“呼——”她閉眼,忍下盈眶的淚,再睜眼時,深幽的黑眸中已不剩一絲情緒波動,灼灼的目光盯着阿婆陀埋進她懷裏的臉頰,“剛剛還説你長大了,結果…唉,看來我還是錯了!我的阿婆陀啊——還是一個愛哭的小頭!”
“咦?”
“耶?”
“啊?”前兩聲問號來自德叉迦和娑那斯,後面那一句則出自阿婆陀之口,他疑惑地抬起頭,眩惑在姐姐温柔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