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九章：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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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場景，似曾相識，不過周易想到的第一件能與之重疊的事情，兩人的位置卻是截然相反的，那個時候在玄黃神殿中，似乎是有這麼一樁事情。

浮動的面紗最終飛去時，對方的身影已經從周易的身體穿過，彷彿是光影婆娑，沒有任何的觸，兩人面對面，眼對眼，嘴對着嘴，錯而過。

疾速襲下的定海珠不由為之一停，就在兩人的身影錯過去時，有那麼一瞬間，周易似乎透過了面紗，恍惚地看到了對方的面容，皓白的玉頸連着姑仙子般的絕美容顏，嫺淑淡然的神中好像有了一絲會心地微笑，在飄渺的竹影裏暈開。

因為見到這個情景，周易牽住了定海珠。

身影錯，飄然的雲裳白衣迅速的凌空一轉飛向天際，一轉眼便沒入了萬里高空，等周易抬頭去看時，已經看不到了。

“…”風霧海，氣暗生，道德霧靄彷彿要凝出水來，周易嗅到了風息，也嗅到水氣，天朗氣清的受，他想着説什麼，但最終還是張不開口。

“是她，沒有錯。”他的目光垂了下來，喃喃自語道。

他説的是清慧。

記憶中兩人最後一次會面，或者説最後一次在見面，還是在兩年前他在似水魔霧事件中的事情，那個時候的他被崇皓擺了一道，如果不是天極崖救走他的話，那一個事件非得將他打趴不可。當然，也因為那場事件，周易算是徹底領略了前世時傳説中的老前輩“風範”不過爾爾。

清慧在竹林中的告白，周易確實是深刻記得的，這在當時還讓他苦惱了些時候，不過周易對此的考慮很快就拋在腦後。

“算了。”周易忽然心道，這兩個字他已經説過千千萬萬遍，有時是不在乎，有時是確實沒有辦法解開問題。但在這個時候，卻是一種想開。

已經過去兩年了，如果説周易自己始終有他不成的地方，那他現在也該認清自己了。時間對於每個人都一樣。都兩年過去了，清慧那裏估計也是，再想不開的事情也該認清了。

當初的告白，不過是對她固有成長環境的一個衝擊，導致的情變遷而已。很大程度上是可以定義為一時的頭腦發熱。

這種無法長久維持的事情。肯定會隨風輕去的。這次再見，清慧也確實不再和兩年前那樣的約束，看樣子玩得很開。

周易思考到這兒不笑了下，用當初玄黃神殿的換位重現，霧竹別離的場景化為再現，這個女子也是很有用意的。

在周易認為，這大約是往事如煙，告別當初的意思吧，給以前的事情畫上一個句號，從現在開始。在這《彼岸》中是對立或是如何，都各安天命。

之所以這種想法，是因為周易在種種經歷後的悟，用一句還來概括話的就是:我有何德何能？

他終究不過普通人。

將往事看淡的周易心道:“好吧，這樣也算是收穫一個有分量地對手，話説她這兩年來經歷了些什麼，進步有些變態啊，這怕是已經比葉小釵要厲害得多了…”確實，這個進步大到不可思議，在他印象中。清慧可並不是一個資質特別好的玩家，鬥劍水平需要很長時間的積累，和麪對各種敵人的豐富對敵經驗，她能進步這麼快。還能一直做到默默無名的地步，怎麼想都着實覺得詭異。

“她現在還在崇皓那裏嗎？如果還在的話，那對付崇皓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她和玉曇又是什麼關係？這裏面是不是有又牽扯了什麼背景…哎呀，真是不回《彼岸》則以，一回來這些複雜事情全都跑上門來了！”周易心中慨道。同時調轉方向返回會稽山。

並不是覺得麻煩，而是周易在時隔這麼久重新回來，有很多事情的變化，讓他覺得一時有些吃不消而已。諸如清慧、玉曇的事情，周易真不可能真的不在乎，不放在心上。事實上，他現在急切地想知道清瑤現在怎麼樣了，畢竟當初還認識。

當然，僅限於《彼岸》，他不希望打擾到別人，只求自己心裏有個數就好。

劍遁長空，周易快速飛回了會稽山，這些事情最終也是暫時埋在心裏，等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瞭解，如果沒有機會的話，周易也就當不存在了。

他能正視自己的想法，也能無視心頭一時的熱切，這麼久以來，這也是他唯一的心境收穫了，不再強裝淡定，而是正視一切。

會稽山。

遠天出現的霧海在半空一沉，消寂全無。周易從霧海中一閃，落在會稽山上。他剛落腳，等候的落寞便率先問出了一句話:“收穫怎麼樣，擊殺了沒有。”

“沒有。”周易答道。

“我還以為你走一趟輪迴道最終效果能怎麼樣，原來也就這樣，”落寞搖着頭似是嘆，看起來好像先前對周易抱有很大信心。

但周易知道，落寞這麼説不過是損他八了。

“閒話就不説了。你們把這個六道轉輪盤偷過來，想好怎麼處理了嗎？”周易道“這可是個棘手的東西，你們要是拿太久，恐怕會觸發羅漢下凡追殺，那就不好辦了。”逍遙子道:“落老妖準備將東西扔進極地千里離火這些地方。”

“當然不能這麼辦。”周易果斷否決，而後問道:“常先生，你當初領了任務，難道就沒説怎麼用？”

“沒有。”逍遙子搖頭。

“那她們搶這個幹什麼？”衞悲突然嘴道。

落寞嗤笑道:“我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在這裏等你們出來了。”

“東西暫且留着。”周易道“不過裏面的人必須得放出來，我倒是有個好想法，來處理現在拿到的那個先機。”

“你想怎麼樣？”落寞有些警覺起來。

周易道:“是這樣的，我在輪迴道的時候，因為某些組織導致身份提前暴，所以惹來很多麻煩…”

“我知道你説的了。”落寞乾脆地打斷道:“英雄閣也設計擺我們的道不是一兩次，你想怎麼幹脆點明説就好了。”

“拆了他們的組織。”周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