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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一章: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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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15年。

這一年《彼岸》運營已有兩年,3月初,周益過了自己的19歲生,距離他離開彼岸也差不多過了兩年。

兩年的時間裏,周益再也沒有登錄過《彼岸》。然而閒下來無聊得發慌時,他還忍不住登錄劍諭看了看,周易後來索給鴻蒙科技的技術部打電話,將他的劍諭完全獨立出來,做了一個私人的系統用來練劍,打發時間。

時間就這樣打發過去,周益有事沒事都經常回白區看看,或者去醫院看看君勝顏,或者和時常來謝雨山莊做客的常庸聊聊天。他也終於知道常庸為何會退出《彼岸》,因為子芍藥的患病過世。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常庸對此諱莫如深。

謝雨山莊坐落在首府外,前往這裏的道路也時常因為沙塵暴的藉口而關閉,事實上,這只是為了隔絕外界而已。每天早上,周益都會開車親自送青女回首府上學,然後他自己想辦法渡過無聊的一天。

在這兒,周益的身份名叫謝靈運,與一個古代文豪的名字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周益並沒有功底,也沒那麼多愁善,生活還將繼續,周易還在靜湖上和常庸一起釣魚打發時間的時候,衞悲就已經功德圓滿,度過命劫,飛昇靈空仙界,成為《彼岸》第一位金仙。

首府華海醫院。

今天是8月29號,陽光格外明媚,柔和也不算刺眼,上午十點鐘的時候,君勝顏在醫院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距離他個人的大事件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兩年,這兩年的時間裏他都在調整心態。從陰影中走出來。

樓道上,過往的醫生向他微笑的點頭,君勝顏也跟着微笑回應,這是他出院的子,警局方面的司法部門已經給他辦了假釋,某種程度上説,現在的他已經算是自由了。

醫院門口,君勝顏提着箱子出來,馬上他就要回家給父母一個驚喜,今天的他算是真正的重獲自由。

滴!

醫院前不遠的停車場。一輛機艦突然衝他鳴起笛來,他驀然回首,那銀白的機艦艙門打開,一個悉的人影下了車。

陽光下一個穿着休閒裝的青年望着他,微笑的招招手,然後將雙手回兜裏,向君勝顏喊道:“要打車嗎?”君勝顏微笑地搖搖頭,走了上去。…“常庸先生?”機艦後座上,君勝顏神情頗有些意外地看着旁邊坐着的常庸。他當然記得這個人,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對方。

“好久不見,身體還好?”常庸含笑點頭問候。這時將行李箱放好的周益上了車,關上艙門後開啓了機艦。看着另裝上的後視鏡説道:“他也早退出《彼岸》了,可能就重瞳子飛昇戰結束後不到兩個月。”常庸的臉上似有難,但最終還是直地説道:“司隸長風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沒有預料到他居然還敢這麼做。説個慚愧的地方,至今對他都沒有有效的懲罰措施。”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記恨又有什麼意思。”君勝顏靠在後座上。對於已經過去的事情,他已經看得很淡了。

“是啊,我聽説他已經重歸《彼岸》了,讓他玩吧,要是我回到《彼岸》的話,有他好過的。”周益在前面把着方向盤説道,他看了後視鏡一眼,鄭重道:“不知你是什麼打算,你現在休息也休息好了,有沒有意向迴歸《彼岸》。”

“我?”君勝顏恍然胎起頭來,他看了眼窗外,説道:“那你呢?常庸先生,你現在還在《彼岸》嗎?”常庸答道:“我也已經歸隱了,我子那時剛好患病過世,我在那段時間裏也厭倦了每天在峨眉每天那種生活,和崇皓那些人鬥來鬥去,實在沒意思。”君勝顏眨了下眼睛,他那時在醫院看報紙的時候似乎看到過這個新聞,峨眉蜀山劍正式成立的組織已經在有關部門備案,建立了獨立的盈利組織,以《彼岸》業務為中心,向企業財團的方向發展。

但在此前,峨眉蜀山劍的最高理事會議長已經辭職,峨眉第一人也由此正式退隱。

“其實《彼岸》的魅力很大,我那時本應該和芍藥多走走,但最終,我還是終徘徊在峨眉和東海釣鰲磯之間,為組織上下的發展考慮,和別人勾心鬥角,想想實在心累。”常庸説到此處眼神黯淡了下來,但在這時發現了君勝顏的面容有些不自在後,他馬上説道:“你不用自責,沒關係的。事情都差不多過去兩年了,我總不會脆弱到什麼話都不能提,斯人已逝,而我們總該也是繼續生活下去的。”

“實在抱歉。”君勝顏謹慎道。

“是啊!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多提了。總往煩心處想的話那活着得多難受。”周益在前座説道“我的話…我當然想回歸《彼岸》,那世界應該説,算是我的本命。”

“不過…”周益的話鋒一轉:“這可不是當初初入《彼岸》的時候一個朋友都沒有,如果沒有人和我一起迴歸的話,那我一個人在《彼岸》也沒意思,我可不是苦行僧。”

“我打算回去先陪兩天父母,今天是星期三,星期六的晚上,我決定上《彼岸》看看,去看看散玉。我有兩年沒有見她了,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是不是還存在。”説多最後時,君勝顏有些言又止,但最終將話還是説了出來。

“常庸先生,你沒有興趣。”周益看着後視鏡,發出了邀請。

“我?”常庸笑笑,搖頭道:“我是不想再回峨眉了,心累。”

“誰讓你回峨眉來着,你的青索劍想必都讓系統收繳了,再回峨眉幹什麼,難道又要坐在牧雲居調解組織矛盾?”周益搖頭,深了一口氣,説道:“都過了這麼久了,該放下的總該需要放下了,《彼岸》的意義是遊戲人間,可不是追憶過去傷現在,還要因此為被過往所拖累。”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常庸微笑地發問,問話很乾淨利落。

“更名改姓,拋開一切,好好遊戲人間一場。”周益正道。這句話,正是他這兩年的時間裏,對《彼岸》唯一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