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商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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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背上仍有些若有若無的疼痛,似乎時時提醒着他那的温柔纏綿。
躍想抬手去摸,卻忽而收住。牙齒咬在上,淡淡的腥氣瀰漫口腔。
心中不知什麼滋味,他望着路旁蕭索的景,手捏得緊緊。
罌,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想要離開我了麼?一個聲音在心底低低道。
炊煙漫在院子裏,忽而一陣高亢的笑聲隔着牆壁傳來,靜坐在室內的載突然睜開眼。他警惕地望望四周,確定無人,這才放鬆一點。
他下意識地回頭,一張簡陋的榻上,罌靜靜地躺着。光從窗户上透來,她的臉上仍然蒼白,但已經不像那天遇襲時嚇人。她的睡容安定,似乎能覺到她清淺而平穩的呼。
載注視片刻,將手輕輕地為她掖了掖毯,轉過頭去繼續閉眼。
外面的聲音仍然繼續傳來,沒多久,門上輕輕一響,載睜眼,將隕刀橫起。
門打開,一箇中年人端着食器正要進來,看到渾身戒備的載,愣了愣。
載認出那是錄,把刀收起。
錄出苦笑,搖搖頭,將手中的食器放在案上。
載看去,只見是一盂粥,熱氣騰騰。
“還未醒麼?”錄問。
載看看他,答道:“未醒。”錄走近前去,看看罌的臉,又摸摸她的脈搏,道:“毒已消退,過不久就會醒。案上那粥是熬給她的,醒來便喂上一些。”載沒説話,點點頭。
錄瞥瞥他:“你餓麼?他們在外面燒了羊,去吃些?”
“我有糗糧。”載説。
錄揚揚眉,不再説話。他看看地上,起衣裾在一塊茵席上坐下。
載也坐下,手中仍然握着隕刀。
怪人。錄心裏道。
其實説起來,也當真算是奇遇。
離開大邑商的時候,他還為睢罌的事到遺憾不已。可沒想到就在當夜,這個至今不知名氏的男子突然帶着睢罌闖來。那時看到睢罌的樣子,國君的臉當即劇變。她的背上被人劃了一刀,裘衣都破了。刀傷不算深,但是刀上塗了蟲毒,傷口腫得老高。
幸而錄的祖上是通曉醫術的巫師,他辨明之後,當即去找草藥,忙了一夜,終於使睢罌的病情安穩下來。
國君知道睢罌是逃出來的,為防着有人追來,療傷的時候就躲入了深林之中。第二天涼又即刻就着近路來到了這小邑。這裏雖然還在王畿之內,卻地處偏僻,邑宰是國君舊友,想躲避追捕又想養傷的話,沒有別的地方比這裏更安全。
想着這些,錄看看榻上的罌,心裏不自覺地嘆了口氣。為了她,國君此行不知陡增了多少艱險哩…
錄是什麼心思,載當然不知曉。
那情勢危急,他急得見人就呼救。幾相處下來,他知道這些人不是普通商旅,但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好在罌已經離危險,載時刻守在罌的身旁,一雙眼睛毫不鬆懈地觀察四周,殞刀從不離身。
他將眼角的目光掃向一旁,錄靜靜坐着,沒有走的意思。
罌是他救回來的,這些人裏面,載也最相信錄。
似乎察覺到載的視線,錄看過來。
“何事?”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