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果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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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點頭。
罌亦笑。
躍看着她,深口氣,轉身大步走了開去。
睢邑得救,上下對大邑商的兩位王子不已。不僅睢侯親自告廟拜謝,第二,當聞知王子們要離開,睢邑中的人們更是早早地準備好了送行。
罌昨夜總是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睡,卻又一直做些紛紛雜雜的夢。睡得正糊之際,她被奚甘拉了起來。
“宗女姱來了,説要與你去廟宮領脯獻給王子呢。”奚甘一邊把她的衣服拿過來一邊説。
“…送王子?”罌睡眼惺忪,聽到這話,腦海裏忽然浮起躍的臉。昨天的事記起來,她愣了愣。
“不去。”她説,倒頭繼續睡。
“不可不去哩!”奚甘着急地把她身上的毯拉開,説“國君清晨就遣人來了,見你未起,並不打擾。現下宗女姱來了,你又不去,國君可要生氣!”罌被吵得無法,看看門外。簾子虛掩着,透出白花花的光斑。
“現在是何時辰?”她問。
“快午時了。”奚甘答道。
罌看着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也罷,拒都拒了,又説了那樣的話,不去反倒不大方。心裏説。她想着,長長地伸了一個懶,片刻,二話不説地坐起身來穿衣服。
奚甘見她動作起來,出欣喜之。
“我去取粥。”她説罷,高興地跑了出去。
罌收拾整齊到了堂上,只見姱果然在這裏。
“罌。”她正在看壁上的虎食鬼,見罌出來,出笑容。
“姱。”罌莞爾,眼睛不住打量她的衣飾。
姱今穿得很漂亮。商人尚白,她身上的雪白絹衣配着脖頸上的琥珀珍珠項飾,頭上用鳥型金笄簪着鮮花,罌看着也暗自驚豔。
自從前夜糧倉之事,姱對罌變得友善起來。昨雖不曾見面,姱卻給罌送來了一盒醢,據説是睢侯年初賜給她的。
許是發覺了罌的目光,姱朝身上看看,笑笑道:“母親説今是大場面,要我穿好些。我帶了飾物來,你也要打扮呢。”説罷,從案上拿起一隻小匣子,打開來。
罌看去,只見那是也是一支鳥型金笄,比姱頭上的要小一些,眼睛上卻嵌着綠松石,看起來頗有生氣。
“我挑了許久,覺得這支好些。”姱説着,把它取出來,往罌的頭髮上比了比,道“你膚白,襯着好看。”罌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必,我有骨笄,稍後戴上就是。”姱詫異地看她:“彼時邑中老少都在呢,你是先君之女,戴骨笄算什麼?”少頃,她眨眨眼“你是怕丟麼?不怕,這是當年你母親賜我的,如今算我送回給你。”
“我母親?”罌訝然。
姱點頭:“那時我還年幼,有一回你母親從大邑商回來,天子賜了她許多金飾。母親帶我去見你母親,你母親就把這金笄給了我。”她説罷,皺皺眉“你真不記得了?那時你也在呢。”罌微笑,搖搖頭:“不記得了。”姱若有所思,瞥瞥牆上的虎食鬼,點點頭:“如此。”二人説了一會話,不久,外面的小臣來催。姱答應着,讓奚甘去採些鮮花來,又自告奮勇地要給罌打扮。
罌對那些緻的婦女髮式向來一竅不通,索接受了姱的好意。她穿上睢侯新賜的衣裳和項飾,任由姱梳起漂亮的髮髻,再戴上金笄和花朵。銅鏡裏,一個商人貴族少女的樣子顯出來。
罌看着自己的模樣,覺得新奇又陌生,盯着銅鏡看了好一會。
“宗女真好看呢!”這時,奚甘從外面走進來,看到罌,睜大了眼睛。
姱頗自得,卻不讓她再看,道:“還須快些出去,不然小臣要同國君告狀。”説罷,拉着罌朝宮外走去。
牛車拉着二人出了宮室,挑着捷徑,一路到了廟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