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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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伽爾走進房間,在看護着唐馨的沙漠身旁坐下。
“她好點了嗎?”
“暴雨説她只要還沒醒來就還停留在危險期,好幾天了,她還是一動也不動,不過臉已經漸漸恢復紅潤了。”
“你睡的很少,要不要去躺一躺?馨兒我來看護就可以了。”
“不,我要陪在她身邊,我希望她醒過來時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我。”他搖頭。
“你很愛她,對嗎?”沙伽爾看着連續幾天來幾乎都未曾闔眼的兒子,他的憔悴明顯讓他瘦了一圈,胡碴在他的下巴參差不齊的佈滿着,眼皮因為長時間的未闔眼而略腫脹着,一頭長髮也因為他手不時的抓爬而凌亂不堪,總之他不再是乾淨的沙漠了。
“是的,她是我找了好多年的支柱,我不能失去她。”
“愛情”就是這樣令人茶飯不思的玩意兒,想當初他對珊琪也是相同的心態,他可以不擁有她,但絕不能忍受她不在世上的消息。
“坐着也是閒着,我來告訴你一個故事吧!”這也是他進到沙漠房裏來的用意。
“嗯。”沙漠點頭,側耳聆聽着。
“很久很久以前,沙家和陰家是世,他們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兒子,沙家的兒子就是我,陰家的就是陰倪,陰倪虛長我兩歲,不管做任何事他都帶着我,所以從小就建立了深厚的情。對我們兩個而言,我們不只是朋友,還是兄弟,因為如此,我們兩個人從不在對方面前隱藏任何秘密,因為沒有秘密,所以更不會因為誤會而吵架。”
“隨着年紀的增長,我們一起從小學到中學到大學,不論做什麼我們都在一塊兒,就連我上大學的新舞會也是陰倪一手策畫的,那個新舞會對我或者是對陰倪而而言,我想都是生命中一段無法抹滅的深刻記憶,我打從心底那一天的來臨,而陰倪我想他該是非常後悔他主動籌備那場舞會吧!”他頓了頓“那場舞會辦得非常成功,有美酒、美食以及熱鬧的音樂跟很好的樂團,當晚整個會場滿了來賓,有新生也有一堆湊熱鬧的舊生,我在人海中一眼就瞧見了珊琪。
“那天她穿了一套雪紡的白長禮服,她就像一位從天上翩然降臨到人間的天使,盈盈的站在我的面前,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她,並且發誓要給她幸福的一生。”他停止回憶“你知道嗎?在富有人家裏承受的壓力有很多種,關於禮教、關於責任、關於能力、關於反應…很多很多,所有人都要你做到最好,甚至到達就連相同水準的有錢人家都望塵莫及的階段是最好的,關於物質方面滿足了,但神方面卻相當空虛,所以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我第一眼見到珊琪就愛上她的原因。”
“回到正題來吧!”沙伽爾將時空拉到三十多年前“我對珊琪一見鍾情的事情陰倪是第一個知道的,當時他知道之後只是拍拍我的肩膀揶揄我一番,但最後他還是為我加油,祝福我。那時得到好友的打氣我高興萬分,打算隔天到學校之後就開始進行追求的動作,但…”沙伽爾的記憶每每想到此就讓他心如刀割“到了隔天陰倪就帶着珊琪出雙人對了。”
“小人!”
“他趁着凌晨摸黑找到了珊琪的家對她表示愛意,其實在晚會時珊琪就很欣賞陰倪了,”當時他是打從心底裏折服在陰倪手下“姑且不論陰倪的品行如何,他的相貌以及才能真的是眾人皆知的事,所以珊琪會欣賞他並不令人驚訐,基本上當晚的晚會里有五成的女人都是欣賞他,所以隔天珊琪一躍成了陰倪的女友,幾乎讓學校裏的大部分女生很得牙癢癢。”
“後來他們熱戀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和珊琪也建立了很好的友誼,當時我以為我們三個人就會這樣相安無事的繼續下去,直到年老,但其實這一切一切全都在陰倪的計畫之中,沒多久…珊琪就哭着跑來找我了。”
“他拋棄了她?”
“不僅如此,她還懷孕了。”
“天殺的!”
“陰倪以為不再是女處的她會被我所厭惡,所以得知她懷孕之後就快刀斬亂麻的和她分手。”沙伽爾温柔的説着“他萬萬沒想到我會毅然的決定娶珊琪。”
“他一定很震驚。”
“不只是震驚,他爛醉了快要一個禮拜,連我和珊琪的婚禮都沒有參加,不過珊琪也不想要他出席婚禮,畢竟那是一個深深傷了她的心的人。”
“結果呢?”
“在我們度完月旅行回來的隔天,陰倪喝醉了酒跑來找我,和他多年的情我不可能因為他傷害了珊琪就馬上和他斷絕往來,所以我和他在書房裏深談。談話的時間並不長久,會用‘深談’兩個字是因為他把他內心對我的覺全都説出來告訴我,包括他從沒愛過珊琪,和珊琪往只是為了讓我對她死了心,他愛過的人只有一個,那個人就是…”他這時閉上嘴,不再多説。
“後來呢?”
“我們的談話被在門外偷聽的珊琪聽到了,當時她愛的人還是陰倪,陰倪的話無疑對她而言又是更深一層的傷害,她發了狂似的將陰倪趕出門,然後哭着昏倒在我懷中,這一連串的打擊讓她大病了一場,等她恢復健康之後就再也沒提過陰倪的名字,我也因為陰倪的那席話真正的和陰倪斷絕了往來,從此我和珊琪就再也沒見過他。”
“嗯。”
“後來你出世了,我們的情也漸漸由友情升為愛情,因為兩個人共同攜手走過傷心、喜悦,所以這份愛也特別的深刻,剩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直接就跳到我們飛機發生空難吧!
“陰倪在沒和我們聯絡的那幾年,一直尋找着機會殺害珊琪,但從早到晚我幾乎沒有一刻不陪在珊琪的身邊,惱羞成怒的他索萌生了將我也殺掉的念頭。他是愛恨分明的人,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的觀念是非常深柢固的,所以他眼看着我和珊琪又結婚、又生孩子,會一起攜手走過往後的人生幾乎是大局已定了,所以殺了我對他而言並不會帶來太大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