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車展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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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司儀都是面貌姣好、身材動人,這本來就是基本條件。花晨和吉羣的司儀們在一起時,一樣的衣鞋,並不覺自己和她們有什麼不同。早先她也沒真正準備要上展銷台,只是七天期間不算短,很少司儀願意單班從早代到晚,萬一真的需要,她才上陣支援。
揭幕第二天自然是人特別多,司儀上台次數非常密集,幾乎一小時一趟。花晨眼看會場羣車和美女競豔的熱鬧場面,開始技癢起來。
吉羣這次參展作品其實也是新瓶裝舊油,尤其是客車,並沒有創新或突破式的大改變。
然而他們的商用車口碑不錯,參觀詢問的人不少,以致陳晴領着一班推銷員忙着答詢説明,雖然他一再代花晨不要上台,猛然一回首,他發現花晨已經站在展銷台上拿着麥克風有模有樣地介紹着她負責的車。
“哈利路亞!聖母瑪利亞!”陳晴心裏正在慘叫不已,又眼尖看見雍昭賢夫婦在人羣中靠近過來,他趕緊趨前招呼,身子儘量遮擋雍氏夫婦的視線。
“副總好!夫人好!人太多了,請到休息室喝杯咖啡休息一下!”才擋住雍昭賢,陳雅秋跟在後面也出現了,並且目光炯炯地看着花晨。
陳晴差點沒嚇出來,但他覺得還是擋住雍昭賢要緊,虎毒不食子,姑親不害侄,至少會放他一條生路吧,陳晴一顆心正在七上八下亂蹦亂跳,又瞥見雅秋輕撞珞瑤的手肘。
“你看那個showgirl!”珞搖看向花晨,陳晴差點暈死過去,又聽到雅秋説:“真漂亮,是不是?”珞瑤點點頭,無瑕再細看就被人羣擋住視線,三人在陳晴打躬作揖引導下走向休息室。
陳晴暗暗擦去冷汗,恭恭敬敬向雍昭賢做了簡報,一邊又擔心花晨下台進來撞個正着。
好在花晨還在台上給人拍照不了身,雍昭賢一行三人在隨從簇擁下很快就離開了展銷區。
花晨的颱風老練穩健,她的優雅儀態來自觀察和自信。她想,別的女孩能輕鬆勝任,她為什麼不能?
尤其當她站在台上隨車在舞台上旋轉的時候,總會想起在陳晴車內看到自己鏡中美麗的容貌,她就不自覺沉醉地笑着。
這種如醉如夢的、發自內心喜悦與動的笑意和其他司儀職業的笑容是如此地不同,她的眼睛含情帶意而閃閃發光,燈光映照的她豔光四、教人不得調離視線,在她身邊的黑豪華轎車反而成了陪襯物,把她襯托得更豔、更美。
陶宗舜少年得志、閲歷豐富,看過的美女何止千百,但是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樣一個嫵媚又含蓄、美豔而清純、又端莊的女子,嫵媚、美豔、的是她的儀態容貌,含蓄、清純、端莊的是她柔情似水的眼神。那眼神彷彿在凝望一種世間最美最聖潔的景物,有沉醉、有動、有愛,教他渴望夫挖掘其中玄妙,去探尋那些在她的靈魂中深藏的秘密。他一直凝視她,被她藴藏在美貌之內的、一無所知的神秘本質深深地惑。
但是不一會兒花晨退下展銷台,消失在人們和閃光燈意猶未盡的情懷中了。
陶宗舜從驚訝中醒來,發現自己有點失態。他轉移目光去瀏覽車子,但是靈的石瑩已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整個會場大略看過,已是午後近四點。陶宗舜率班回到光達的展銷區駐守,直到打烊才離開。
“一起去吃飯吧,主任大人。”石瑩邀約宗舜。
在眾人散去,只剩下她和宗舜獨處時,她凝望宗舜的眼神變得温柔動人,情意無限。光達總公司的人都知道,這位全城數一數二的汽車專業女記者,一直在猛烈追求他們“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總經理室主任。
而這位權傾一時、隨時可能變成副總經理,將來更可能是總經理李魁南的乘龍快婿的陶主任,也實在是所有年輕女子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大家都佩服石瑩有眼光,更有膽識,只是,陶主任這位單身貴族中丘壑深藏,誰也猜不透他對婚姻、愛情抱持何種態度,至少他對總經理千金並沒有如眾人想像地親近、追求,也未見他有過親密的紅顏知己,而對石璧人前人後皆以朋友情誼相待,處之坦然。
面對石瑩的邀約,心頭微亂的宗舜有些煩躁,他説:“抱歉,今天不能陪你,改天吧。去哪裏?我送你過去。”
“既然你不去,我就回雜誌杜了。”石瑩臉忽地暗了下來。
她再一次察覺她對宗舜的愛情攻勢仍是沒有絲毫進展。雖然如此,她還是讓他送她回雜誌杜,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每一分每一秒都令她留戀。
**新年正月初三適逢星期天,李魁南難得有連續假鬆口氣,偏偏姝嫺又在鬧情緒,她氣呼呼地鼓着腮撒嬌地説:“我不管,我只要宗舜來陪我,誰都不要!”身材高大壯碩的李魁南叼着煙斗,無奈地看着寶貝女兒搖頭嘆氣。
姝嫺十八歲了,個仍像八歲時那樣嬌蠻不講理?羈現潰潛蛔約撼杌盜碩哉飧鑫ㄒ壞畝郎鞠閹萄梢桓黽叛爬寺⒏揮信宋抖⑶椅氯嵯鋼碌目扇碩拖竦蹦炅釧窕甑叩溝囊桓讎櫻運乇鷦謁拿擲錛由狹礁讎鄭暈孔約菏淶那榛場梨檔鈉⑵退哪蓋滓謊亢崛渦勻從執噯酰圓蝗繅猓仁牆心忠懷。儼凰承木屯弁鄞罌蕖?br>“唉,老天爺真會作我!”他常常仰天長嘆,身為叱吒商場的風雲人物,多少人卑躬屈膝、旗下稱臣,偏擺不平家中兩個女人:老婆和女兒!嘉儀還好,年紀漸漸大了,脾氣收斂一些,也把心思力轉移到旅遊、打牌、參加杜會公益活動這些事務上,反而是姝嫺,年紀愈長,脾氣也愈大,摔東西撕衣服,家裏傭人常常被她嚇跑;尤其為了宗舜,經常鬧得不可開。
“人家宗舜現在放年假,我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把他叫來呢?這裏是家,不是公司。”面對女兒的胡鬧,魁南好言相勸。
“你叫他來他就來,以前還不是這樣?”姝嫺抬高下巴,頑倔地看着父親。她漂亮的螺絲波紋長髮半頭扎着橙紅的蝴蝶結,臉盤子小而細緻,圓眸長睫、尖鼻小嘴,非常甜美可愛的一張臉,偏因鬧氣而顯得稚氣十足。
“以前就是你這樣死吵活鬧,得老爸爸公私不分,對不住人家,你還好意思講?”
“什麼公私不分,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和私!這是你自己説的,你對媽咪説,宗舜就是我們家的一分子,就算現在還不是,以後也一定是,你説任何事都可以找他商量,可以信任他…”説到這裏,姝嫺臉上浮現一層詭譎的笑意,伸長頸子繼續對父親説。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魁南苦笑,用煙斗指指她:“大人講話,小孩偷聽不要緊,還瞎亂猜。什麼意思?你倒説説看。”
“我不説。反正你快把宗舜找來就是了。放什麼年假?人家無聊得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