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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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想起父親,首先想到的,就是父親的那雙手。
父親的一雙手又大又厚,生得非常有職業特點,伸開像兩把蒲扇。手雖大,卻一點都不好看,五指頭很短,大小几乎沒有多少區別,只像剁下來的幾截蠟燭裝在手掌上的,上下也是一般的細,一看就知道那是一雙荷鋤頭,握斧子乾重活的手,不像那些搞藝術人的手,伸出來五手指是那麼的尖細修長,大小也十分分明,給人一種美,好像這雙手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
但父親手的每一指頭卻十分發達壯,特別有勁,堅硬異常,好似從混凝土裏冒出來的幾截鋼筋,這雙手要是捏住了一件什麼東西,就像被一把鉗子夾住了似的,要想拿出來那是很不容易的,連最硬的核桃到了他手中,也就那麼輕輕地一捏,立刻就成了幾塊碎片。他的每個指甲蓋圓而平,有幾個還在勞作中被摁破了,碎成了幾瓣,留下一道黑黑的痕跡,奇怪的是,新的指甲蓋也是沿着破損後的模樣長出來,並沒有長好,就像留下的一道永遠都無法恢復的疤痕。每個指甲上的包皮都磨出了倒樁,一層層的皮翻了過來,可以看到紅紅的,有的還在滲血。在每個手指中間的節骨上,都有一個像是被木栓化了的蒜疤,又厚又硬,宛如打披了頭的鑿子把,用手摸去彷彿摸到的是一塊慄樹皮。再看手掌,一張開猶如翻開的一扇水磨,黢黑得看不清原始的紋線,糙得足可以碾米碎谷,厚實得如牛皮。在手掌的每個凸出部位,都結着一層厚厚的老繭,糙而堅硬,對於一些不太尖鋭的針刺,是奈何不了它的。上山砍柴或進山割草,遇上一般的荊刺鋸草,他不要用刀,只要大手一抓,就什麼都解決了。有一次,我和父親下地鋤草,由於我使的是一把剛買回來的新鋤頭,鋤頭把也是新的,鋤把上有幾處沒有刨光滑,鋤草時十分嗑手,我還沒鋤幾下,手上就扎進了一個木刺,痛得我只喊爹叫娘。我父親見了,走過來掰開我的手,幫我拔出刺進手掌裏的木刺,接着便拿起我的鋤頭,雙手緊緊捏住把子,在手心裏一陣旋轉,只見一層細細的木屑混末便從他手指縫中了出來,完後,他再把鋤頭還給我時,我一摸,光滑極了,真像用砂紙打過似的。這時我才嘆到他的這雙糙大手的妙處,雖不好看,但卻中用,是其他任何好看的手都是無法與之相比的。
一進入冬天,父親的手就會給他帶來無盡的煩惱,這時候也是他最最痛苦和難受的時候。正是這時節,他的一雙手全都開裂了,一條條鮮紅鮮紅的皴口,縱橫錯,蜘蛛制網似的佈滿他的手心手背,只像是一丘乾涸後龜裂的水田,開裂的口子有的大得十分嚇人,活像嬰兒張開的小嘴,還出殷紅的鮮血。天氣雖有四季之分,但父親幹活,卻沒有季節之分,一大堆的活都在等着他,他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每天都有每天的計劃和安排,他不能因手上的皴口而耽擱,雖然疼痛,他也要忍受,也要克服,每一天對他來説都是非常珍貴的。以前,他為了減少皴口對他幹活的影響,他就用一些土辦法來對付這些皴口。他先找來一隻筷子,輕輕地剖開一半,掰開後夾上一條白布條,再沾上桐油把白布條點燃,等火苗燃得正旺時,就用火苗對着皴口去燒,一直要把鮮紅的燒死,讓它也變成一塊壞死的繭皮後,才算結束。常常是燒一回皴口,就像是上了一次手術枱,直痛大汗淋漓,連頭髮尖上都直冒汗。老的皴口燒死後不再疼痛了,可是,沒過多少子,新的皴口又冒了出來,只得又採取同樣的方法。他就用這種原始的近乎自的自我摧殘的辦法來對付手上的皴口,在一個冬天裏,至少要燒上三五回,可想而知,這對一個人的生理和心理來説,該是多麼大的痛苦!但為了生計,他只能不得已而為之。後來,隨着桐油的稀缺,他改用醫療膠布了。每到冬天,他的手背手心都貼滿了膠布,十個指頭上也都纏滿了膠布,乍一看,還真以為是戴上的一雙手套。這樣一來,本來就很茁的手指,就變得更加碩壯了。
父親的手,從外觀上看雖然不能稱其美,甚至還有幾分醜陋,但他的這雙手卻十分靈巧,不僅能幹農村裏所有的活計,而且還會各種手藝,是村裏遠近聞名的巧手能匠。
父親年輕的時候,書雖然讀得很少,但腦子特別靈活好使,別人做什麼,他只要一看就會。有一回,隔壁喜老倌家來了個木匠,給他打碗櫃,父親沒事時便偷偷地跑過去看了幾回,回來後他就説,這個我也會。開始家裏人以為他是吹牛説大話,也沒在意,那知他説幹就幹,找來一些木材就鋸開了,鼓了幾天後還真成了一個碗櫃。一次,家裏請來了篾匠師傅,給家裏打籮筐制背籠,在篾匠幹活時,他便在一邊偷偷的觀摩,篾匠師傅走後,他又説,這個我也會。接着,他就砍來幾楠竹,經過一陣噼哩吧哪的搗鼓,最後一擔籮筐和一隻背籠便出現在他的面前。父親人聰明又加之肯學習,愛琢磨,沒幾年功夫,他就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木匠、篾匠等多種活計,成了村裏除了幹農活之外,還可以憑手藝掙飯吃的莊稼漢,尤其是他做小料的木工活,只幾年的時間就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他做出來的傢俱,不僅樣式好看,而且結實耐用,每枋柱之間的榫頭結合,就像自然生成似的,嚴絲合縫,連一頭髮絲也不進。就連幹了快一輩子木匠,人稱木匠仙人的田師傅,看到父親湛的手藝之後,也不得不嘆道:好。真是後生可畏啊!
父親又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他自恃有一個好使的腦袋,曾説過這樣一句牛氣的話:世上只有沒有學過的東西才不會,還沒有學不會的東西。事實也的確如此,他之所以會很多的手藝,就是因為他肯學,愛動腦子,喜歡琢磨,許多東西他看到別人做過後,他暗下里記住了,回來立馬就自己動手嘗試,一邊做,一邊琢磨,不僅把記住的東西會了,而且在別人的基礎上還有所改進和創新。村裏人看他會的東西即多且雜,都説他長的是一個神仙腦袋,並獲得一個“全卦子”的美譽。父親雖然算得上是村裏的一個能人,但他從來不以能人自居,誠實厚道,樂於助人,鄉親們有什麼事要求他幫忙,他連嗯噔都不打一個,總是寅喊卯到,那怕他手裏端着一碗飯正吃着,他也會立刻放下來,抹一把滿是油漬的嘴巴,跟着來人就給他幫忙去了。多少年來,村裏鄉親們的許多修修整整,制制補補的活兒,譬如修修犁整整倉,補補籮筐修修揹簍什麼的,都是父親空給幫忙的,並從來沒要過人家的一分錢。有時候給人家幫忙,主人家看把父親耽擱的時間太長,心裏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最多就拿出來幾皮老土煙送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給父親,對於這個“禮信”父親不會拒絕,總是高高興興地笑納了。父親不喝酒不喝茶,也就這一個嗜好——喜歡一口那又黑又長的老土煙。
當然,父親也不是“全能冠軍”他也有不會的手藝,譬如做大料木匠——給人修屋立起架,他就不會。因為修屋一方面需要的時間較長,從馬上認料起到把房子立起來,長則大半年,短的也要好幾個月。説老實話,父親的手藝大多都是他偷學來的,沒有跟個任何師傅。在這麼長的時間裏,他哪裏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偷學呢;另一方面,修屋不像做小料,小料打個櫃做個箱,是每個家庭都需要的,有的在一年之中還會有過好幾回,這樣就給父親提供了很多的學習機會,而修屋卻恰恰相反,一是修得起屋的人不多,二是一棟屋修起了,至少要管上好幾十年甚至更久,不可能在短時間裏重複出現多次。正是由於這樣的原因,在客觀上就給父親提供學習和觀摩的機會很少了,儘管父親的腦子好使,也不可能先知先覺,父親不會做大料也就不足為怪了。
雖然父親不會做大料木匠是鉄定的事實,但有時候情勢也會改變一切,人被上了死角,到了無路可逃的時候,釋放出來的潛智會大得驚人,也許會把一些看似不可能的變成現實中的可能。父親還真有過這麼一次,他不僅當了一回大料木匠,而且還是當的掌墨師傅,在他搗鼓下,還真的讓他把一棟房子給立起來了。
一次,他在隔家一百多里地的一個大山裏給人打嫁奩,在他就要完工的頭兩天,吃飯時,主人家對他打的這堂嫁奩很滿意,誇了他幾句後問他,你的小料活幹得不賴,幹大料修屋你也會嗎?父親當時年輕氣盛,那裏肯在人前怯,説出那個他最不願説的“不會”二字,更加之他以為主人家也就隨便問問而已,當時也沒去細想,便順嘴溜出來一句大話,我們手藝人就靠兩隻手吃飯,遇上什麼活就幹什麼活,不分什麼大料小料,也沒什麼不會的。有句老話不是説,一通百通嗎,這就是對我們手藝人説的。主人家一聽,又高興地説,那好,等你幹完了這裏的活,我還有一樁大活讓你幹。
第三天,父親把打嫁奩的活全部幹完後,找主人家結帳要工錢時,主人家笑地對他説,我不是在前天對你説過嗎,我還有一樁大活讓你幹,這活就是給我修屋立起架。你放心,工錢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等你把屋給我立起來了,我一塊給你結算,一次全部付清,半個子都不會欠你的。父親一聽,腦殼裏只覺嗡的一聲響,頭好像突然膨大了起來。不曾想自己的一句大話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一種結果,怎麼辦?答應吧,自己不會,不要説從沒幹過這活,就是看也看得很少。雖然村裏有好幾家修過房子,自己只是從馬場上路過了幾回,當時並沒留意掌墨師傅是怎麼畫墨的,因為自己當時沒想學這個,覺得它發展前途不大,學也不是一之功,便沒在這上面花心思,想不到現在還真成了自己的一塊傷痛。不答應吧,自己説出去的話,就像吐出的唾沫,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得回呢?現在收回不等於是自己掌自己的嘴嗎?這讓人家今後怎麼看自己,自己還怎麼在這世面上混?父親沉一會兒後,想來個金蟬殼,便説,修屋不比打嫁奩,一個人兩個人都行,修屋要一大幫人,我還得先回一趟家,叫一些人過來給我打下手才行。你看,要不這樣,你先把帳給我結了,我回家把幫手喊好後,過幾天就馬上過來,這幾天你也可以把家裏再安排一下,好好準備準備,我們人一到就馬上開工,你看怎麼樣?主人家好像看穿了父親的心思,又説,你回趟家喊幫手是可以的,工錢我也可以先支一點給你,好作來往的盤纏,但剩下的工錢還是等你幫我把屋立起來後,我一起付給你,你回家時,你的那些木匠工具就不用帶了,反正你要來的,我會好好替你保管的。跟你説句老實話吧,我不是想賴你的帳,有意卡你的工錢,也不是沒錢給你付搪你,我真的是想把你人留下來繼續給我把活做完。你人做事踏實,活又做得好,我信得過。你看我們這個多見樹木少見人的大山溝裏,到哪請得到像你這樣好的匠人呀!你説你到了我這兒,又正做到藝口上,我能讓你走嗎!
話已説到這個份上了,還能説什麼呢?父親只得硬着頭皮把活應了下來。不過他心裏又有新的想法了。村裏不是有田木匠嗎,他是大料木匠又是掌墨師傅,把他請來就説他是自己的師傅,不僅可以毫無懸念的把房子立起來,而且還可以幫自己來圓上這個牛皮。
回到家後,父親就直奔田木匠家,可是到了田木匠家一問,田木匠已經被人請到辰州給人修屋去了,是昨天才走的。父親一聽,渾身好像去了筋骨似的,一下子癱軟了下來。怎麼辦呢?不去吧,就得捨棄在哪幹了快兩個月的工錢,還有那一套做得十分順手的木匠工具…説什麼父親也捨不得放棄這些。更重要的是,不去自己的人格就會受到損害,就會給人留下一個沒有誠信可言的小人形像。父親是個謙謙君子,他不願讓別人在背後説自己的壞話,儘管聽不見,但脊樑骨隱隱發涼他是覺得到的。
父親在家整整地想了一天一夜,最後他決定還得去,也必須得去,他不能讓自己的聲譽毀於一旦,也不能讓別人在期盼和懸望中罵自己是江湖騙子。但去之前必須要做好準備,一定不能失敗,要把這種風險提前排除。
於是,父親開始準備了。他清早一起牀,就爬到屋的房樑上,對着各種枋梁觀摩起來,把每一柱、每條梁、每匹枋,從哪裏進,從哪裏出,扇與扇之間是怎麼結合的,每個木栓又是怎麼楔入的,他都仔仔細細地看了個夠,並全瞭然於,都裝進了腦子,但他覺得還有些不踏實,覺得還得多悉幾種房屋的類型和結構,於是,他又到村裏把幾户剛新修的房子反反覆覆地看了幾遍,夜裏,他睡在牀上,再把這些房子在腦子裏進行一次次排列組裝,反反覆覆地重複了多次,他覺得有把握了,覺得他完全可以把房子立起來後,便叫上我叔,又找來十幾個會幹木匠活的幫手,上路了。
當我叔知道父親是帶他去做他從來都沒幹過的給人修房子的活時,頓時臉被嚇得蒼白如紙,戰戰兢兢地對父親説,哥,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這麼大的事你也敢答應,要是立不起來怎麼辦?這可不是我們小時候過家家,鬧着玩的啊。父親像沒事似的,有成竹地説,這個我知道。不要緊的,我心裏有數。你只要幫我管住大家,也管住你自己,不要當着主人家的面説漏了嘴就行了,其它的一切都有我。
我叔將信將疑的沒再説什麼了。也許他是對父親的相信程度大於懷疑程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度吧,在他眼中,父親畢竟從來還沒有出現過什麼失敗,他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就這樣,經過幾個月的忙乎,父親和他的一幫弟兄,硬是把房屋給立起來了。房子到底是怎麼立起來的,他這個掌墨師傅又是怎麼掌墨畫線的,事過之後連他自己也説不清。他只記得當時全憑的就是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冒險和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拼勁,是硬着頭皮頂下來的,上了花椒樹,再麻也就管不得那麼多了。他白天畫線,晚上思索,在沒有任何師傅的指點下,全憑着自己的想像和記憶,畫完了幾十柱子,幾十匹枋梁和百餘屋檁,並沒打錯一個眼,沒穿錯一皮枋,讓每一柱,每一條梁,每一匹枋,每一個木栓都站對了自己的位置,硬是把幾扇房屋立了起來。這不能不説是一個奇蹟。當時,他的這幫兄弟雖然在嘴上沒説,但在心裏還真為他捏了好一把汗。
幾十年過去了,當父親回想起當時的那次魯莽和冒失來,也有些後怕。不過,父親説他一點都不後悔,他説如果沒有那次的冒失,就沒有後來的進步,就沒有戰勝自我的信心,就沒有克服困難的勇氣。正是有了那次冒失的經歷,讓父親變得更加鎮定成了,後來雖然遇到過許多困難,遭受到許多挫折,他都泰然若定,從容處之,從來沒被困難嚇倒過,沒有打過退堂鼓,總是義無反顧地勇往直前,至到戰勝困難,取得勝利。
從小父親就是我心中的一面旗幟,是我崇拜的偶像。雖然他是一個農民,沒有顯赫的地位,也沒有給我們聚斂什麼錢財,但他卻有一雙十分能幹的大手,他用他的那雙大手支撐着我們的家,他用他的那雙大手辛勤的去勞動,養育了我們。他的那雙大手,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力,永遠都透着無盡的智慧和力量。
父親的手,是一雙神奇的手。父親的手就像是一棵參天大樹,一直蔭護着我們。從小到大,我們都在他這雙大手的經營之下,幸福的生活和成長。他的這雙手不僅給我們帶來了許多歡樂,也給我們帶來了無盡的思念。想起父親,就會想起他的那雙大手,想到了他在自己頭上的每一次撫摸,想起他託着自己的股放在他後背上睡覺,想起他箍着自己的肢高高地舉在他的頭頂…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編者按父愛如山,父親用他厚實的手托起幼小的我們,我們一點點成長都凝聚着父親心血。不論以後我們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要忘記這一切源自於父愛,我們是站在父親的肩膀上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歲月逝,父親已經老去,但是父親的手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變,永遠那麼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