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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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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裝修就開始了,江若藍裝修的第一步就是把屋裏的東西一律丟掉,這些東西又黴又爛的還會時不時的爬出個多手多腳的蟲子着實讓江若藍心驚跳。

工人七手八腳的把傢俱什麼的都搬出門外。

梁梓卻説凡事能省就省不要費,還批評江若藍不會過子,要工人搬回去。江若藍堅決反對,認為新店就要有新氣象,那些東西都過時了,影響髮屋形象和品味。

這是倆人爆發的第一次口角,最終以梁梓的讓步宣告結束。

可他還是不甘心,他把那些傢俱裏裏外外仔細翻了個遍,只翻出些髮夾之類的小玩意。看着工人把傢俱裝上大卡車,梁梓的眼睛都恨不得跟了去。

江若藍當時唯一的擔心就是他會不會趁自己有天一個不留神再把這些東西再回來。

當時江若藍已經和他認識一年半了,但直到這天才發現他是這麼小氣的一個人,怪不得當初總是自己大老遠的跑到這看他而他從來沒有去看過自己,還説什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大概是幹他們這行的都這樣吧,江若藍已經勉強自己習慣了,但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小氣到不顧別人安危的程度,還説謊騙自己。

想到這裏,江若藍便怒視着梁梓。

梁梓猛地發現江若藍由發愣轉為發怒,忙半跪在她腳邊:“你別生氣,我這也是為了咱倆好。你看這一年得省下多少錢?我給你算算,同等條件的房子一年沒個六萬一準下不來,這裏外裏咱們省下了十二萬,十二萬啊,人這一輩子能賺來幾個十二萬?那得花多少時間?再説你一時半會的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而現在省下這錢就能讓咱們早點結婚,到時候再到別的地方開店,一切不就都好起來了嗎?”梁梓説的似乎也有道理,江若藍的心軟了下來:“可是那鬼…我一個人好怕…今天小珠也因為這事走了。”

“你放心,鬼在白天是不出來的。你要是害怕,晚上我可以過來陪你。”梁梓温柔的摟住江若藍:“其實早就該這樣了,只是你總是不同意…然後我把我那房子一退,這樣又可以省一筆錢了…”梁梓猛的被江若藍推坐在地上,他股站起來:“本來就是嘛,你看…”梁梓還想説什麼,可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哦…知道了。”掛斷了電話,他對江若藍歉意的笑了笑:“主任通知單位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啊?那我怎麼辦?”江若藍又緊張起來。

“估計也沒什麼大事,我一會就回來。你要是害怕就早點關門,再説晚上也不會有什麼顧客。大家都知道這個月份不吉利,誰沒事出來瞎溜達?要不是你昨天收工那麼晚哪能碰到什麼鬼?”梁梓嘟囔着。

怎麼,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拼命的工作為的是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累嗎?

江若藍怒火上湧,邁出門來準備和他理論一番。

怎知梁梓早已發動了摩托車,那摩托立刻抖起神拉開大嗓門高歌着一溜煙的消失了,只甩下幾個跟不上速度的音符輕飄飄的砸在江若藍頭上。

江若藍呆呆的站在門口,那股怒氣在口憋了一陣,被風一吹竟不知不覺的消散了。

每次梁梓走時都會囑咐自己早點收工,説是怕自己太辛苦,原來是有原因的,但不管怎麼説也是關心自己。就像剛剛,他的話的確很讓人惱火,可這不也是出於關心嗎?

她嘆了口氣,在台階上坐了下來,看着已經悉的環境,回想開店半年的經歷。

其實小店的生意的確不錯,不僅是因為地段好,店主的手藝也沒的説。要説走,江若藍也有點捨不得,錢畢竟對每一個人都很重要,而且最近顧客漸漸多了,江若藍還考慮是不是應該再聘個美髮師,可小珠都走了,還會有人應聘嗎?

江若藍歪過頭,目光無意中落在那個彎曲的窗把手上,突的想起夢裏也看見過這把手,要不是它,自己還很難辨出那夢境恰恰發生在這個髮屋。

她走到窗户跟前,仔細的看了看它,還用手掰了掰。

太硬了,得多大的力氣才能把這麼硬的把手彎呢?

她試着用力,卻只把自己的手指硌出兩道紅印。

一個女人走到店門口,往裏望了望,又轉身離開了。

江若藍懊惱的看着她的背影,隨後看見門上那塊“停業”的牌子醒目的掛在那,趕緊摘了下來:“我説今天怎麼沒有客人呢。”----天漸漸黑了下來,江若藍送走最後一位顧客,坐在門口張望。

梁梓還是不見蹤影,剛剛打電話過去結果又是關機,眼看這時間已經快8:00了。

路上行人不少,一個個心滿意足的着肚子,一看就是晚飯後出來散步的。

不知哪裏適時飄來一陣菜香,喚醒了沉睡的腸胃。

江若藍這才想起從早上到現在自己還一直沒有吃飯。

她走到裏間準備煮點東西,剛撿起火腿就看見進來個男人。

“老闆,剪髮啦。”細聲細氣的南方口音。

江若藍走了出來“你這剪髮多少錢?告訴你貴的我可不剪哦。如果價格不錯你的手藝不錯我還會染一染哩…”男人説着,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江若藍。

江若藍在心裏狠狠的瞪了他一樣,這種喜歡佔便宜的男人他見得多了,説不好過會還會提出什麼來。

她看了看時間,梁梓怎麼還不過來呢?

“下班了,明天再來吧。”江若藍準備打發他走。

“哦喲,有錢都不會賺。你看哪裏像你這麼早下班?我不過是剪剪頭髮嘛,哪裏就耽誤你時間啦?”説着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拿起台上的洗髮水:“快點啦,早幹完早收工。我知道你們這行的,頭天晚上生意好就意味着第二天生意也會不錯,你不會拒絕賺錢吧?”江若藍想想也是,就挽起袖子給他洗頭。

“哦喲,小姑娘你輕點好哦,我脆弱的頭髮就快被你拔光了,再這樣下去我可不給錢滴…”男人坐在鏡前誇張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