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章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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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麼意思?這個戒指不是她的隨身之物嗎?為什麼會套在自己手上?而且…
江若藍自發現這個戒指就想擺它,可無論是把它盡力丟掉還是鎖進櫃子,一覺醒來仍舊會在無名指上發現它在執着閃光。即便是她更換了佩戴的手指,它也會不知不覺的回到無名指上。
江若藍從小到大買過許許多多的飾物,唯獨沒有戒指,她認為戒指的含義非比尋常,她要空着手指,然後等心愛的人為自己鎖定一生的幸福。
她曾無數次幻想這動人心的一幕,而現在…
一想到樊影臨死都戴在手上的戒指現在死心塌地的跟定了自己,江若藍就一次次的出冷汗。
只是樊影這麼愛這個戒指怎麼會將它送給自己?對於她來將,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飾物,而是龐遠鴻的愛情的承樣的偏執,一旦有人碰了自己的心愛之物,她就會以命相拼,那為什麼還會…
難道是龐遠鴻?因為自己長得像樊影所以把戒指送了過來?
這個猜測讓江若藍後背發涼,被一個鬼魂愛上…天啊!
只是…她轉念一想,他是怎麼從樊影那拿回這枚戒指的呢?小薇説,當時龐遠鴻並不相信躺在殯儀館的那個變了模樣的女孩就是樊影,直到他看見她始終戴在手上的戒指…
這麼説,龐遠鴻是和樊影在一起,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把這具有非比尋常意義的戒指送給自己呢?
紀念?謝?
江若藍想不出因由,只能咬牙切齒卻又膽戰心驚的盯着戒指,如今才發現世上最難逃避的,是自己。
“只有你才能拯救自己。”小可的短信再一次出現在屏幕上。
她是什麼意思?
江若藍突然到小可好像和樊影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雖然她曾經坦然承認自己認識樊影還很喜歡她,為了調查她的死因冒險潛入了兇案現場並找到至關重要的記本,但是事情似乎並不這麼簡單。可是當她看到樊影的戒指出現在自己手上,那一時刻的驚訝與口而出的驚呼“天啊,它怎麼會在這?”似乎的確可以證明她對這一切也是無知的。
她曾設想過,假如小可從來沒有出現,現在會是什麼局面?是小可製造了事件還是加速了事件的發展?
她找不到頭緒。
小可,的確高深莫測,不過也許是自己把事情想複雜了。本就已經很混亂的狀態還是不要進行無端的設想來添枝加葉,否則自己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事情總是發生在毫無預料之際,不知不覺的發展到覆水難收,每到此時人總會因為自己的種種錯誤而祈禱一切從頭來過,做出種種設想來推測可能出現的良好結果。
但是現實已經註定。
夢是可以做的,可是夢畢竟不是現實,現實再糟糕也需要去面對。
不管怎麼説,小可似乎是目前最可信任的人了。
她拿起電話,對着鍵盤看了許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鄭重的按了下去…
----夜如期降臨,它想把所到之處塗成一片濃黑,卻受到了路燈的抗議,來往的車輛也不時的跳出來助陣。於是,光與黑的錯中,一切顯得曖mei而幻。
靜。
雖然間或有車輪沙沙駛過並伴着一兩聲鳴笛,卻仍舊是靜,路旁的垂柳正如沉睡一般靜默着。
透過參差疏密的柳條,幾串彩的小燈正在不甘寂寞的繽紛閃耀,爭先恐後的把“蘭心髮屋”這四個字擋在身後。
一個修長的身影鋪在甬道上曲曲折折的向這邊移動着,看得出來,這是個高大健壯的男人,卻不知為什麼行動緩慢,更奇怪的是,他雖然穿着皮鞋,走路卻沒有聲音,那躡手躡腳的樣子很像一隻懼怕危險卻又不得不前進的長腿貓。
他挪到了髮屋門邊,猶豫了半天,直到聽到裏面似乎有腳步聲走到門口方才不得不邁上台階,卻又在門口僵住了。
一個女人正對着鏡子細細打扮,她連眼珠也沒有轉動一下只輕輕説了句:“你來了。”這不是個問句,他沒有回答,只是僵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着鏡中的女人。
她畫了淡妝,而平的她是不施粉黛的。不過女人化了妝就是不一樣,這就像蘋果,那些經過打扮的聖誕蘋果別看只多了張包裝紙卻給人以更多的誘惑,而現在雖然看到的只是女人側臉,但是已經可以想象正面該有多麼的緻了。
看來女人已經裝飾完畢,正在對着鏡子緩慢的梳理長長的頭髮。
她的頭髮濃密而順滑,綢緞一般散在一側。大概她也意識到了這頭髮的美,結果沉醉的梳了好久。
這也讓他失神了一會,可是眼前的一切讓他覺得説不出的怪異。
他不知道女人此番叫自己來有什麼目的,難道單是為了讓自己看她對鏡梳妝嗎?
“進來吧。”他突然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可這是因為自己眼花還是耳鳴,他看到她的嘴巴居然沒有動,而且那張半的臉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角度問題好像出現讓他有了一點點的陌生,而這種陌生正在悄悄擴大。
女人慢慢的轉過身來。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嬌豔的美人,如同雕細刻的玉器。
不錯,她是江若藍,恰當的修飾無異於錦上添花,只是這張臉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奇怪?
他研究了半天才想明白,原來是缺少了表情。缺少了表情的美人,看起來就像是…壽衣店裏的紙紮人。
想到這裏,他不打了個哆嗦,趕緊問道:“你那麼急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仍舊是面無表情。
“那個…我很忙啊,你要是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我就走了。”話音未落,他已經轉過了身子。
“梁梓。”身後的呼喚讓他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