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話:常家今晚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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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悲情地搖搖頭:“誰讓你要跟她們跑了,為了救你我除了聽話還能怎樣?”我頓時失語。
常襄的話彷彿又一次在耳邊重複。他們都是妖,懷着同樣的目的,但是似乎只有眼前的這一隻和別人不一樣。面對其他人我始終覺得那是一隻寵物,也許會帶來生命危險,但似乎並沒有人類才會給與的“貞危機”但他不是,他從一開始就直接出入我的卧室,威脅層次高別人不是一兩級,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他是什麼動物,直到常襄問我。
“你還嫌我慢…”他又委委屈屈補上一句。
一個頭六個大。
“那我揹你,行了吧?”他還是搖頭:“你背不動我,我才不像某些人那麼沒良心,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坍塌,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這裏舌毒,舌毒不説還一箭雙鵰。
“那你變回原形,我抱你出去。你別告訴我你變回原形也很重,那我可真不管你了。”
“嗯,好像只能這樣了,”他虛弱得聲音都小了,“不過等一下,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我話還沒完,這傢伙突然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兩隻胳膊一起掛上我的肩膀,頭一偏堵到我嘴上來。
孃的敢趁機搞偷襲!你真以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是吧,命都沒了一半還要佔我便宜,我真該一斧頭劈了你!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立刻伸手抓斧頭,他立刻連我手一起勒住。不給我拿斧頭是吧,我給你傷口上再捅一手刀如何?
“張嘴…”他含糊地説着,似乎吐了個什麼出來,硬要進我嘴裏。
好吧雖然有點噁心。但畢竟確實是有東西要給我。我忍。我象徵
地開了一條縫叼過來。好像是戒指之類地東西。
順利託完以後他就整個癱在我肩上了。呼
淺。
“這什麼啊?”我皺着眉頭拿下來看了看。不就是一個光溜溜地戒指嗎。就算你藏在嘴裏那也沒必要用那麼噁心地方式給我吧?
“是我娘你來地吧?”他有氣無力地説。
“保管好這個東西。回到那邊以後不要告訴任何人。直接去天詔台。”
“去那裏幹什麼?”
“…去過以後。就再也沒人敢為難你了。”我又看了看戒指,還是沒現什麼名堂。他突然又收緊胳膊抱住我:“把戒指藏在口中,千萬不能被五大家族的人現。如果沒有它,窮我之力也保護不了你。”説着説着聲音突然哽咽起來,“這次傷得太重,我恐怕會昏睡上很久,璣翎。我真不知道該把你託付給誰…”地牢裏的氣氛不知不覺間變得傷又纏綿。
“…好啦,我自己小心就是了寵物當人,把人當寵物,我決定換位思考。偶爾也哄哄他,於是很慈愛地拍了拍他的背。
他終於沒力氣勒我了,也説不出更多的話,堅持了沒一會兒就變回一隻白狐狸,披肩一樣掛在我一邊肩頭。這回驗明正身了。
接下來趕緊逃命吧!我扛着這隻其實還蠻重的狐狸,一路小跑朝地牢外面奔去。
“閃開!”
“誒?”聽到一聲尖叫我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於是一道風一般地身影嗖地過去了,幾乎是擦着我的臉過去的。
“幹什麼啊這是…”我摸着臉。看那個跑得跟背後有老虎在追一樣快的女人。
“快閃開!”
“啊…啊!”這回結結實實撞上了。撞了我的人兇巴巴地吼了一句:“你不長眼睛啊!”我這邊為了不把狐狸地腦袋壓扁了不得不單肩撞牆,疼到以為自己骨折。對方不僅不道歉還罵人,嗯?
“我靠你才不長眼睛啊。老孃我站在這裏就沒動過,是你這個三觀不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六親不認七竅不通的白痴撞到我的好吧!”對罵完,我才現原來撞到我的是段花菊。他小子怎麼跑這兒來了?
“啊?
…
啊!”段花菊好像也認出我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是慘叫一聲,撒蹄子就跑,那度遠勝過剛才路過的女人,難怪能撞得我那麼疼。
不過…他看到什麼了嚇成這樣,難道説我去了一轉天詔台回來,頭上長了個犄角?一摸,沒有啊。這一摸才想起手裏還有個戒指要藏起來。怎麼辦,真地藏嘴裏?別人含過的東西要我放嘴裏…這未免也太那個啥了吧,還是戴手上好了。
這時,剛才那兩個人過來的那道拱門處又出現了一個黑影,看這架勢應該是追他們的人,黑影矮矮的,我還沒看清楚他就竄了出來,凌空劃出一道弧線撲向段花菊他們逃跑地方向。
“…深、曜清神君嗎?”差點忘了那個舟慈的提醒。
怎麼回事,這裏不是已經成妖怪都不敢來的地方了嗎,怎麼他會在這裏出現,還變成那麼大個頭追着段花菊跑。
“你去哪兒?”白檀突然現身扯住我的袖子。
不好意思我想去看熱鬧,“常家好像出大變故了,我要看熱鬧去,你去不去?”他一臉擔憂:“不、不要去看了,趁現在…趕緊回去吧。”
“有熱鬧怎麼能不看呢,你如果覺得危險的話就在這裏等吧,我得去幸災樂禍一個。”一想到也許能看見常家那老太婆被狗追得儀容大亂,我就非要去看看不可。
白檀皺着眉嘟着嘴,也不知道要怎麼阻止我。
“別做出這個表情嘛,段花菊都被追得亂跑那邊肯定不會有危險了,就算有危險,”我掂了掂肩頭地這隻,“還有個墊背的,黃泉路上好歹有塊皮遮風擋雨。”
“你…你把敕禾神君…”他眼睛睜得溜圓。
“開個玩笑,反正我死了他也別想活,死也拖他一起。好啦你在這裏等着,我看一眼就回來!”抗好了墊背的狐狸,我沒再跟他多説就直接朝着出事方向去了。
果然是場不可錯過的好戲,就在我上次被展出的那個大廳裏,所有的出口都被一隻只剽悍的巨犬把守着,十幾個人類在裏面跟其他各個品種的犬類搏,那其中甚至有應該是人畜無害地小型貴賓犬,真是神了。
我扒在窗口看得津津有味,常家老太太狼狽地揮舞着她地大手杖,把撲上來咬她的全都當高爾夫球打,嗯,其實她還是很有準頭地,不過這麼跌跌撞撞顧此失彼也很有看點就是了。
“你在這裏幹什麼!”肩膀上冷不丁被拍了一掌。
“我…我來看好戲啊,”看清背後偷襲的人是誰以後,提到喉嚨裏地心又睡回去了,我指着常家老太太,“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不要岔開話題,我是問你為什麼會在常家。”犬神深鍾一臉嚴肅,把手裏兩個暈過去的廢柴扔進大廳,然後咣鐺一聲關上窗户不給我繼續看。
原來還是有人不知道我為什麼來的哦。我指指肩上掛着的活圍巾:“救他。”他看了看狐狸,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如此。”
“原來如何?”我翻白眼。
“昨晚受封的神明,原來是你。”冷汗,這兩件事你又是怎麼搭在一起的?
忽然他眼裏寒光一現,毫無徵兆地一把扣住我的脖子。
“喂!你…你殺人啊!”這個時候你殺了我那可是弒神啊喂!而且我哪裏得罪你了,突然間下殺手。
“段家少主方才坦白,前族長落入你手中,而他至今未歸,不知元君作何解釋。”突然,上架了…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