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灰色鴨舌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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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同時也作餐廳,裏面只擺放着幾把椅子、一張桌子、一隻碗櫥以及一隻獨腳小圓桌。一切都顯得簡樸而整潔。牆上掛有聖畫,壁爐上放着幾本書和宗教宣傳冊。透過窗户,可以望見聖克魯公園人的景。
一位夫人走進來,臉上帶着驚訝。她還年輕,面紅潤,沒有搽粉,看上去很老派,脯很高,梳着複雜的髮式,穿一件褪的便袍。如果她不故作做態、擺出一副男爵夫人的架勢,還是讓人喜歡的。
她和維克多對視了片刻,便冷冷地問道:“您有什麼要求嗎,先生?”
“我想與多特雷男爵談談,是關於週一晚上在火車上發生的一些事情。”
“大概是關於我們曾在報上讀到的黃信封失竊案吧?”
“是的。這件案子導致了昨晚加爾什的一次謀殺,被害者叫拉斯科先生。”
“拉斯科先生!”她無動於衷地重複道“我本不知道這個人。你們有什麼懷疑嗎?”
“目前沒有。但我負責調查週一從巴黎到加爾什6點鐘這次列車上的所有乘客。既然多特雷男爵…”
“我丈夫自己會回答您的,先生,他現在在巴黎。”她等着維克多離開,但他接着問:“多特雷先生晚飯後有時外出嗎?”
“很少出門。”
“可是,週二和週三…”
“確實,這兩天他頭痛,便出去散散步。”
“昨晚呢,週四?”
“昨晚,他在巴黎有事耽擱了。”
“他睡在哪裏?”
“不,他最後回來了。”
“幾點鐘?”
“我睡着了。他回來不一會,我聽到鐘敲了11下。”
“11點?那麼就是案發前兩小時。您肯定嗎?”男爵夫人以一種叫人不舒服的禮貌機械地回答問題。她這時突然本能地意識到了什麼,又看一眼印有“維克多,風化組警探”的名片,冷冷地説:“我習慣只説實話。”
“那時您同他講什麼話了嗎?”
“當然。”
“那麼您是完全醒着的?”她臉紅了,像是羞澀,不再回答了。維克多接着問:“今天早晨多特雷男爵什麼時候走的?”
“當前廳門關上時,我醒了,鍾指着6點10分。”
“他沒向您道別嗎?”這一次,她作了反應:“這也是問題嗎?”
“我們調查有時不得不打聽一些隱私。最後…”他從口袋裏掏出那頂灰鴨舌帽:“您看這是多特雷先生的嗎?”
“是的。”她一邊仔細看着帽子,一邊説“他已經好多年沒戴過這頂帽子了,我將它收在一隻屜裏面。”她以漫不經心的誠懇態度作了一個對她丈夫極其不利的回答。但另一方面,這樣的態度不也説明在主要問題上她沒有過多撒謊嗎?
維克多告辭了,併為自己的唐突造訪致歉,説自己晚上再來。
他又問了門房,回答和多特雷夫人一致。男爵約晚上11點鐘叫的門,今晨6點左右外出。因為只有三套公寓被租住,而且其他兩個租户晚上從不外出,門房很容易記住。
“除你以外別的人能從裏邊打開門嗎?”
“這不行,得經過我的門房,門是鎖着並上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