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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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脆生生小聲音,頓時讓亂糟糟長街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人人閉嘴,緊如蚌殼。
眾圍觀者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低頭低頭,望天望天,以實際行動表明——我沒看見、我沒聽見、我瞎眼耳盲還智障,嗯,我什麼都不知道。開玩笑,這麼丟臉畫面被他們圍觀了,誰開口説出一個字,那就是找死!
一雙雙冒着賊光眼睛拿餘光小心翼翼飄過去,果然瞄到了顧尚大師羞憤絕鐵青臉。而那青年猶自不知死活,伸出狼爪那老東西身上摸來摸去。一邊摸,一邊逮住了某個部位,咂着嘴不滿哼哼:“怎麼軟塌塌。”這下子,別説嘴巴,連花菊都夾了個死緊。
一片見鬼死寂中——噗——就是有那麼幾個不長眼或者説是肆無忌憚人,狂噴狂笑了起來。
喬青抵鳳無絕肩頭笑眼淚都要飆出來,後面無紫非杏花枝亂顫,項七小虎牙險些沒呲出去砸着人,就連一向板着棺材臉洛四都扯了扯嘴角。囚狼拍着大腿差點沒滾地上去,好容易扶住了窗框,探着頭喊:“喂,下頭小子別擼了!”喬青立馬接上:“擼這半天還沒老子大拇指,你也不嫌累!”
“噗哈哈哈…”又是一陣瘋狂大笑。
連下頭那些死死憋着雙肩顫抖圍觀羣眾都忍不住了,噗嗤噗嗤聲音此起彼伏。
她她她,她説什麼?
太損了,實是太損了!
眾人不由自已地齊刷刷瞄向那顧尚大師某處,可不是麼,那衣衫包裹住地方已經上面青年為非作歹下拱起了那麼一小截兒,那大小:“哎呦喂,還真是沒個大拇指啊!”
“怪不得大師都五十多歲了,卻一直沒有子嗣呢。”
“噓,咱們知道就行了,説出來想死啊。”一片鬨笑聲中,就連忘塵都差點被喬青這一句話給嗆着。他沒有温度眼睛漸漸染上了笑意,暖融融地看向身邊幾個人。他知道,他們這樣無非是希望他能從那些回憶中走出來,他垂下頭,覺到四周濃濃暖意包圍,似乎連先前那些可怖扭曲不斷糾纏腦海裏畫面,都不再猙獰…
喬青朝他飛去個笑眼風。
忘塵失笑搖頭,他這妹子啊,嘴巴也太毒,可憐顧尚大師,這下子估計要被活活氣死了。
結果是肯定,顧尚大師臉瞬間漲通紅,也顧不上他四品煉藥師高貴身份了。當即發了瘋破口大罵:“人呢!人呢!人都死了麼,還不滾過來把這個畜生給下去!”他這一動,再次換來那青年一聲愉哼唧。後邊兒馬車裏終於回過了神顧家人,以那顧暉為首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拖着那青年就往外拽。那青年好歹也是萬象島,哪怕已經醉成了死狗,也不是顧家這些還處於彩虹等級上人能制住。他死死扒着顧尚大師張牙舞爪地反抗:“美人兒…誰他媽打擾老子幹美人兒…”美人兒大師臉都綠了!
喬青就上面笑看着熱鬧,看着下面眾人合力,一陣雞飛狗跳折騰之後,那醉鬼總算被扯了起來,丟去了一邊兒。他試探地原地爬了兩步,抱上男香閣大門口一廊柱,這才滿足地了嘴:“這個美人兒好,比剛才那個壯多了。”顧家眾人正扶着顧尚起來,聞言眼前一黑,差點沒嚇得把手裏大師給扔出去。
圍觀羣眾們早就想跑了,奈何這場戲碼實太過彩,尤其是——看着大師被扶了起來站着,上疼痛讓他整個人都扭曲了起來,瞪着樓上那幾個恨不得扒了他們皮——眾人就知道,重頭戲來了。
果然,大師一個字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小子,報上名來!”這也是他們疑惑,這幾次三番敢捋鬍鬚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哪個宗門裏出來,竟有這樣膽子。一雙雙好奇眼睛全部投向了二層窗口,只見那紅衣人摸着下巴:“不是吧,這麼長時間,你還沒猜出老子是誰?”砰——眾人齊齊絕倒。
這人也太自戀了吧,好像她大陸上多有名氣一樣?
不過…探究目光細細描摹着上面那羣人五官,尤其是那前方兩個男子,一紅一黑,長那叫一個好看!不由自主地,還真腦子裏浮現出了兩個名字,可…這怎麼可能!
“哼,”顧尚從鼻子裏噴出一聲不屑冷氣兒,説出了場所有人猜測:“死到臨頭,還想冒充修羅鬼醫?!以為這樣就能留下一條狗命麼!”不怪他們不敢相信,那印象中修羅鬼醫和羅剎太子,已經三年多沒出現大陸上,而前幾天鳴鳳事兒也因為喬青威脅,被完完全全地封鎖了鳴鳳,至今也只有六大宗門宗主能收到點兒消息。而這些年來因為喬青聞名,也翼州引起了一股紅衣風,這麼打扮人實是太多太多了。就這會兒,只打眼一看,下頭人羣裏每隔一小片兒,就有那麼一個紅衣人。
眼見着喬青摸摸鼻子很無語。
下方眾人確定了自己想法,這分明是又一個冒充修羅鬼醫西貝貨!
喬青翻着白眼兒,扭頭問囚狼:“名字可以假,老子這獨一無二美貌也假了?”囚狼給她回答只有一個字:“嘔——”喬青一腳豪邁地踹過去,踹囚狼滿地亂蹦,一把揪住了準備趁亂開溜男香樓中年人:“誒,別走啊,這麼有趣樂子你跑什麼。”他哈哈大笑着説,眼裏卻分明盛滿了警告。那中年人心下一顫,對上窗邊一行人似笑非笑目光,頭搖似撥鼓:“沒有,沒有,小不是跑,就是有點兒…有點兒害怕。”囚狼勾上他脖子,封死了他去路:“怕什麼,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看着沒——”他指指喬青:“就這個,卑鄙無恥事兒做了小半輩子,從來就不知道啥叫心虛。”説完,拍拍他肩頭:“學着點兒。”中年人點頭哈:“是,是。”喬青讓他給氣笑了,笑罵了一句:“孽畜。”上邊兒一行人輕鬆説笑,下頭顧尚越發氣鼻子不來風。
“老東西,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可別踢上鐵板,到時候自己倒黴不説,還連累了你一個家族,哭都沒地兒哭去。”項七呲着小虎牙大搖其頭,這顧尚真正是倒黴催,明明沒幹什麼事兒,偏生碰上了自家公子倒黴了一路。可憐見,別送死了:“這是本公子友情忠告。”項七心意是好,奈何有什麼樣主子就有什麼樣手下。跟着喬青呆久了,説話辦事都染上了喬青囂張氣,好好一個真心實意忠告,硬生生讓聽見顧尚沒氣暈過去:“好好好,好一個狂妄之人,好一羣狂妄之人!連一個小小侍衞都敢跟老夫如此説話!”眼見着上頭人滿目慵懶不屑。
顧尚卻鄙夷地笑了。
以為顧家這些火力拿你們沒辦法麼?老夫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是四品煉藥師影響力!顧尚僵硬地緩緩轉動了身子,面對向外圍那一羣羣幾乎將整個藥城都圍滿了武者,恢復了那等平易近人笑容:“諸位英雄,今之事你們也看見了,老夫本不想多生事端,奈何有人三番四次挑釁於我,挑釁於顧家!”城門外一出,不少人都知道。
自然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並非是顧尚不願,而是本就拿他們沒辦法。此刻他這麼説,也沒人傻去反駁,都賠着笑應和了幾句,期望能把剛才看熱鬧仇怨給化解掉。
“當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