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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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天看了片刻,問一直守房外陸言:“什麼人?”陸言聳聳肩:“不曉得,早晨您進房他就來了,一直站那裏。問他話也不回…”説起就鬱悶,他好生好氣兒去詢問,請人家進院子來坐,那人不動不聞本當他是空氣:“不過應該是柳宗人,有弟子經過附近都給他行禮。”中天搖晃着走過去:“吆,找人啊?”忘塵:“…”中天摸摸鼻子:“找誰啊?”忘塵:“…”中天皺皺眉:“找喬青?”忘塵終於睜開了眼,撫摸着殘琴抬起了頭。這下子,陸言幾人紛紛瞪大了眼,不會吧,他們跟這人説了一上午話,那人本不搭理。這中天去了三句話就讓他有了反應?中天笑笑:“我是她師傅。”果然——忘塵眼裏冷漠,染上了一丁點温度。他望向不斷有牀板吱呀聲傳出房間:“找她。”中天賤笑了兩聲,一臉曖昧:“她現可忙着!”忙着收拾那鳳家小子。
忘塵再一次垂下頭:“何時出來。”此刻柳天華和老祖不這裏,否則定會因為他這四個字大吃一驚。中天自不知道這青年惜字如金作風,沒怎麼當回事兒,搖着扇子得意道:“誰知道呢,本公子徒弟雄風大震,持久度自然不一般。陸言,跟他説説,你們太子妃——”
“上得了朝堂。”陸言撫掌大讚。
“打得過氓。”陸峯連連稱奇。
“得住狼。”陸羽嘖嘖有聲。
“鎮得住大牀。”陸非擊節讚歎。
這一人一句話音剛落,房內倏然一道聲音傳了出來,讓四人皆是一呆。他們掏着耳朵面面相覷,沒聽錯麼?那句咬牙切齒低低咒罵,那軟綿綿虛塌塌明顯被累慘了蔫了吧唧沙啞嗓音。
是是是…是他們全能太子妃?
陸言四人齊齊望天:“唔,難道是困?竟然都出現幻聽了。”中天卻是淚滿面,徒弟啊,怎麼到頭來還是躲不過被鳳家人欺負命運啊…他正鬱悶着,卻見身邊一子敲不出一個戳外面一整天彷彿腳下生了男人動了!這一句委屈低咒之後,忘塵猛抬起了頭,雙目中迸出危險寒芒直衝喬青房門而去!
“你幹嘛?”中天飛攔住他,現衝進去是準備看活宮麼?口味也太重了吧!
忘塵不言不語,直接跟他動起手來。
他修為比中天差了不是一截半截,可出手狠辣毫不退縮,薄緊抿大有神擋殺神佛擋弒佛執着!中天不明他身份,並未下死手,尤其是他總覺出,這人似乎以為那丫頭裏面被人欺負了?想去救人找回場子?
外面乒乒乓乓打鬥聲不絕於耳。
房內嘎吱嘎吱搖牀聲連綿不絕。
只不過此刻,不得不説,中天真相了。
喬青一個大意失荊州,竟被回過神來伺機而動鳳無絕翻身壓倒,奪取了上方有利位置。不待喬青反撲,這男人飛動了起來,將作戰節奏掌握極其練,可想而知,方才喬青上那幾場,他沒少中汲取經驗。此刻,有力節奏伴隨着他動作,倏如和風細雨,忽如狂風驟雨,深入淺出,變幻莫測,讓喬青一顆爭上位心跟着漸漸沉淪…
所以説,男人對於這一方面,總有一些得天獨厚天賦。
隨着時間緩緩過去,一次,兩次,三次。喬青腦子裏只剩下了一句話翻滾來翻滾去:“娘,見過猛,沒見過這麼猛。”她可恥地了。
鳳無絕卻惱她分神:“專心點兒。”還要怎麼專心?老子也沒翻跟頭啊。張口反駁話語被鳳無絕飛俯下身沒到齒間,身下動作再,讓早已至白熱化戰況愈發烈!喬青都要飆淚了!她腿雙緊緊攀着鳳無絕壯,配合着他律動,千言萬語立刻喉間匯聚成了放肆張狂毫不矜持瘋狂呻…
髮絲糾纏一起。
汗水混合一起。
炙熱温度越升越高,幾乎要融化了這小小房間。
就連他都不得不説,有個純爺們媳婦真真是不同尋常。換了別女人,就算他沒有經驗,也有常識好麼,哪一個不是嬌嬌滴滴含羞帶怯?就他太子妃世上獨一份兒,不但要爭上位,這叫,連他都汗顏。還時不時地發出幾句聲語調戲調戲他,膽大程度絕無僅有。
什麼,你問具體調戲內容?
咳,這閨房裏吳儂軟語,怎麼能為外人道也!
…
這一場大戰,兩人都是體力充沛,不知疲倦之人,幾乎要戰到天荒地老。待到終於結束時候,房外天再一次暗了下來。兩人同時仰倒牀上大汗淋漓,瘋狂着氣,就連呼出氣息都是滾燙滾燙。
喬青歪頭看一眼肌理分明男人,汗珠泛周身帶着一種致命。滾過去,勾起他下巴:“嗯,表現不錯。”這爺們表情,爺們做派,爺們審視,到底是夫之間牀笫之事,還是你跑到青樓裏來嫖人了?
鳳無絕讓她給氣笑了,咬着牙:“喬青?”
“唔?”
“喬公子?”他嗓音危險,一副準備秋後算賬模樣。喬青勾上他脖子,趴他肩頭笑:“我可從來沒説過自己不是女人。”想了想,確沒説過,瞬間有了底氣:“嗯,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你臆測。”鳳無絕氣想啃了她,這該死瞞他好苦!尤其是,陸言四人那一羣二貨,和姑蘇讓那損友,竟然幫着她一塊兒騙!太子爺想到這裏,一口啃她肩頭,換來她一聲嗷嗷大叫:“你這是惱羞成怒!”到底是沒捨得用力,咬完了沿着齒印輕吻了一圈兒。
喬青哈哈大笑,活動了活動痠軟胳膊,託着腮瞧他:“真猛。”鳳無絕也笑:“彼此彼此。”
“那下回再切磋?”這主意不錯。鳳無絕眯眼回看她。這一看,眸子再一次變幽暗起來。喬青半趴着,雙眼朦朧,目離,長髮汗濕了一半黏身上,一半垂牀榻間,極致黑和瑩潤白相輝映,偶有嫣紅豔於髮絲間陰影處一晃,是讓人心驚跳引!吃了二十幾年素太子爺,總算是茹了回,還一來就是肥瘦相間大塊兒紅燒,自己把自己裝盤兒送到他眼前兒了,這滋味,怎一個滿足了得?
喬青一見他這食髓知味表情,立馬朝後退:“我靠我靠,你不會是又要來吧?”他逮住她一隻腳踝,撲上來,把她壓身下。相接觸柔軟又韌出奇,讓他心裏也軟得一塌糊塗,看着她笑妖媚,笑死豬不怕開水燙,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了她,恨不得她能長得小一點、再小一點,像個珠子一樣被他捧手心裏,夜相攜。
這麼一想,他一皺眉,免不了要老生常談:“我上次以為你…”喬青知道,兩人為了這事兒冷戰了兩個月,總要拿出來説。而且上次他以為自己死了,竟然入了魔,那種心痛和打擊可想而知。她翻個身,整個人掛鳳無絕身上,把玩着他頭髮絲:“唔,下次我注意。”鳳無絕嘆氣,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個混蛋,哪怕拿着杆子把田給捅出個窟窿,他都不忍心苛責。從先不忍心,現就不忍了。不管喬青是男人還是女人,總也還是那個喬青,那個修羅鬼醫,那個喬公子,總也不會躲他身後任他遮風擋雨。
怕她冷,他扯過錦被蓋浮上,將她包嚴嚴實實。
喬青笑彎了眼睛:“外面什麼聲音,乒呤乓啷。”
“不管它,睡一會兒。”
“那啥,忘塵那個人,我真不認識。”忽然想起這一茬,還是解釋解釋好。
“唔。”願意解釋,好兆頭。
“我就見過他兩次,第一次還是他昏倒時候。昨天是第二次,除了知道他體內有火,後來又被剝奪了,喪失了記憶,也曾經玄氣廢,是柳宗老祖撿來…”喬青掰着手指數一條,鳳無絕臉就以眼可見速度黑一層。眼見着這人要被醋淹死,她趕忙閉眼裝死:“除此之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鳳無絕咬着後槽牙一把把被子給蒙了上:“你還想知道什麼?你把人家底兒都給摸透了!”被子裏,傳出喬青哇哇大叫:“還來?不是睡覺麼!”
“我看你神不錯!”
“…鳳無絕,你無恥!”接下來,自然又是再一次酣戰。
一夜好眠。
翌喬青醒來時候,全身痠痛不已,臉跟翻了肚兒死魚一樣,肚子裏也是咕嚕咕嚕直叫喚。她低低磨了磨牙,發現枕邊已經沒了人,她身上換了衣,還帶着少許沐浴味道。
喬青嘀咕一聲:“算你表現好。”吱呀——鳳無絕端着早膳走進來,熱騰騰粥,配了兩個小菜。見她醒了,先過來了她頭髮:“下來用飯。”喬青耍賴,牀上打滾:“老子累死了。”鳳無絕看她一眼,低低笑着走過來,舀了一勺極珍惜地喂她,那眼神兒膩,幾乎要黏她身上了。這幾百萬瓦目光,就連她都有點扛不住,摸摸鼻子搶過來下了牀:“噁心死了,我怕了你。”吃飽喝足太子爺一切好脾氣:“對了,昨天晚上你問那個聲音。”喬青拿着勺子粥裏百無聊賴地攪着,聞言抬頭問:“怎麼了?”
“是忘塵。”
“忘塵?打起來了?和誰?”喬青立即站了起來。鳳無絕給她夾了一筷子小菜,瞪她一眼:“先吃完飯再出去,不差這一點兒時間。聽我慢慢説。”
“你説。”
“他和你師傅打了整整一晚上。別擔心,你師傅沒下狠手,讓着他呢。”他清早出去,正好碰見外面焦頭爛額中天,已經對忘塵無語了。尤其那小子百毒不侵,給他撒藥都沒用。兩人打了一夜,直到他出了門,沒想到兩句話卻讓忘塵靜了下來。到了這個時候,鳳無絕自然能看出來,他和喬青之間恐怕有點什麼奇異關係,也沒吃醋,將這一切説了,又道:“本來清早想叫你,他説不用,就站外面等。一會兒用過早膳,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現還外面?”
“嗯,你師傅已經走了,陸言四個和他都外面。”喬青一邊聽,一邊飛把粥喝完了。那速度,風捲殘雲一樣,即便是不吃醋,也礙不着鳳無絕心裏有點兒發酸。竟然對那人這麼緊張。喬青斜着眼睛笑眯眯戲謔地望他一眼,他咳嗽一聲,扭過頭:“走吧,出去看看,聽説已經等了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