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三十一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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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王頂着一串小星星閃耀道:“好的決定了，本王的結婚對象就是你了！”

“啥？！”德拉科的第一反應就是:“天吶波特居然有跟你品味一樣奇怪的傢伙！你要不要叫他分一顆星星給你？”哈利:“…殺了你噢，混蛋。”納威也慨道:“不過教授真的特別符合人魚族的喜好呢，從那個小傢伙到…那個blingbling。”教授沉着臉説道:“還真是一點榮幸的覺也沒有。”人魚王騷包地側卧在王座上，用手指梳過自己的捲髮:“哈哈哈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我的第五十三任命定之人啊快上來讓本王看個清楚。”哈利:“都五十三任了命定個蛋啊喂！”黑魔法教授的魔杖都已經伸出了袖口之外，哈利在對方直接喊出阿瓦達索命扯住了對方的袖子，拼命用眼神暗示道:教授冷靜一點這個白痴還有用！

再説在人家地盤搞死別人老大不太好吧，尤其是在門外還圍了一·大·羣的腹肌怪的情況下。

哈利拍了拍教授的肩膀:“就讓我優雅地用語言説服他吧。”面對眾人完全懷疑的眼神，哈利堅定地豎起了拇指:“放心吧我可是救世主啊，我的職責就是每優雅地勸服敵人。”斯內普挑眉:“…你的畢生職責不是每翻過倒在沙灘上的失足少女嗎？”

“咳…那是第二副業。”哈利走上前時仍然不着痕跡地擋在了斯內普身前，斯內普微微皺了一下眉，卻也沒有説什麼，這是小獅子的習慣之一，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過。

哈利禮貌地開了口:“人魚王，多謝您羣髮式掃的結婚邀請，但是我們拒絕。”人魚王一臉莫名其妙:“為什麼？想嫁給這麼閃耀的本王的對象可以從殿門口排到大西洋——對不起本王就是這麼*，你們有什麼不滿？”

“我們…沒什麼不滿，只是我們只是在貴族的地盤稍作停留，很快就會離開了。”

“你們可以走啊，五十三留下就行，留下的話，街上的金器你們可以隨便拿。”納威咳了一聲，抬手拍了拍德拉科忍不住心醉沉的臉。

哈利額上蹦出了一個井字，連一貫保持的微笑都扭曲了:“…您不覺得你們從種族到別上都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嗎？”人魚王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這麼一點小細節本王可以忍耐，沒關係你們可以不用跪下來謝恩。”

“…”

“哈利的臉好糟糕啊…”納威戳了一下德拉科，對方正在掰着手指算數，“你在數什麼？”德拉科繼續數:“二，一…”教授無奈地抬手扶住了額頭。

“…忍耐個蛋！你以為自己比別人瓦數亮一點就可以這麼囂張了嗎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星星一顆一顆掰下來然後全部到你的[叮叮-]裏…”哈利·優雅·救世主完美地爆發了。

納威連忙伸手拉住了已經徹底呈現暴走狀態想要劍的哈利，捂住了他的嘴。

“哈利…哈利冷靜點啊啊，眼淚想想眼淚！”人魚王聽到納威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忽然反應了過來:“…噢對了，本王都忘記了，你們來這裏，是想要我族的眼淚對吧。”哈利大呼了一口氣，把劍回了後:“對。”

“我族天生不會眼淚，但傳説中曾經有一位公主下過眼淚，可惜她在百年前就過世了。不過…我知道她的靈魂一直在某處飄蕩，也許你們可以找她試試。”人魚王眯了眯他的桃花眼，“我知道她在哪裏，但我的條件是，那個黑衣服的男人和我結婚，然後當天晚上…我只告訴他一個人。”

“或者你們也可以自己去找。”人魚王撐着腦袋説道，“不過友情提示，這片海域的寬廣程度，足夠讓你們人類找到死去那一天了。”

“是要找到死還是等我找到我的第五十四任，你們可以自己選，當然也有拒絕後一項然後被我親愛的臣民們碾死的下場可以選擇噢。”

“…”哈利還未開口，系統音卻自動地響了起來:[叮——您已接受任務【人魚王的盛大婚禮】。]“what？”哈利回到看教授，卻發現是對方點了頭，救世主站在原地愣了幾秒，手心微微握緊又鬆開，卻沒有説話。

人魚王愉悦地坐了起來，帶着那一串星星遊了個圈:“那麼後天就來參加五十三號和我的盛大婚禮吧！今晚你們就住在殿中吧，出了殿門，自然會有人帶你們去你們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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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德拉科難得煩躁地抿了一下嘴。

“教授，您確定要這樣嗎？為什麼要莫名其妙就答應和一頭人魚結婚？”納威忍不住問道，在打打鬧鬧的旅程中，他對這位黑魔法教授的恐懼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減少了大半。

“不是莫名其妙，只是最快速的方法。”斯內普漫不經心一般回答道，隨意地用手指繞了一下小人魚額頭上一小撮軟綿綿的頭髮，“反正婚禮那天晚上，我會用自己的方法把東西全部問、出、來…”納威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好吧，雖然沒有了大半恐懼，但只有那小半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哈利從殿中出來之後就沒有開口説過話，斯內普也沒有提起什麼，他從來不是他們之間首先開口的那個人。

鉑金小少爺看了他們一眼，閒閒伸了個懶，“…我要去街上看看能不能順手撈回點什麼東西，隆巴頓，過來幫我的忙。”他伸手拉住了納威的手臂。

“啊？”納威茫然地看着他。

“萬一那羣腹肌怪發現了你至少還可以放拉爾咬死他們…行了我開玩笑的你不用把它抱的那麼緊，走啦。”德拉科一把拖走了不在狀態的納威。

哈利背對着教授開口，語氣和往常沒什麼兩樣:“我也先走了。”

“哦。”斯內普平淡地應了一聲，看着對方走遠了。

——如果曾經的雙面間諜想要跟蹤一個人，那麼對方是絕對不可能發現的，即使那個人是救世主。

哈利並沒有去多遠的地方，他只是走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拐角中就停了下來。

救世主抱着臂靠在牆上，皺着眉考慮了一會兒，接着深了一口氣:“系統，…西芙，我知道你可以看得到，出來吧，我有事要拜託你。”

“…”沒過多久，手執長杖的銀髮靈出現了哈利的面前，她的身影很淺，近乎透明，似乎並非實體。

“我只是叫叫看，原來真的…算了，這不是重點。”哈利似乎有些興趣缺缺的樣子，沒接着説下去，只是調出了任務框，翻出了【人魚王的盛大婚禮】這個任務，眼神認真地開口:“幫我放棄這個任務。”靈緩聲説道:“這是主線任務之一，無法放棄。”

“我知道，上面的放棄按鍵是灰的。”哈利皺了一下眉，“但我想你可以解決，畢竟你就是設定規則的那個人。”

“…按照人魚王的格，放棄這次任務對你們沒有益處，你們目前還沒有可以從這裏全身而退的能力，接下來的任務也會受到影響。”

“所以這是第二個請求…幫我把他們全都先送走，只留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我不被允許影響你們的決定。”

“你知道你可以繞開這些…一個緊急的支線任務，真實或者虛假的都沒有關係，總之讓他們在明天之前就離開這裏，我會自己想辦法留下來。”

“即使你在這裏放棄任務，他們還是會立刻就收到通知，新支線不引起他們懷疑的可能很小。”

“只要拖到他們離開這裏就好…雖然西弗大概會很生氣吧。”哈利似是苦笑着彎了彎嘴角，語氣卻未見絲毫動搖，“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惹他生氣。”哈利垂下眼沉默了幾秒，“我…不希望每次都需要他來犧牲自己。”系統靜靜地望着他。

話音剛落，斯內普便從暗處甩開黑袍走了出來:“噢，真是無比謝您的憐憫，但我建議你收起你無聊的同情心，救世主先生。”黑魔法教授的臉很沉，語調尖鋭又嘲諷，看得出是真的十分不悦。

“西弗…教授？”哈利看起真的嚇了一跳，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系統您可以離開了。”斯內普冰冷地掃了一眼系統。

系統沒説什麼，直接就隱去了身形。

“…噢，您跟蹤的本事比過去還要高了。”哈利低着頭隨意伸出手，看着一串小魚吐着泡泡從自己的指縫間遊過。

“彼此彼此，你管的事情也越來越寬了，”斯內普甩起了黑袍靠近了幾步，哈利紋絲不動，“是什麼促使你做出這種送走我們，自己送死的愚蠢決定，是嫌現在的情況還不夠一團糟？因為該死的對自己曾經教授的同情？”斯內普望着他的眼睛漆黑而空，大腦封閉術…哈利想，從旅行一開始，他有多久沒對他用過了，自己確實是有本事把所有的事情都得一團糟，他忍不住就語調軟了下來，似乎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不見了:“…sir，您知道那並不是同情，瞞着您擅作主張很抱歉，我只是希望您能夠信任我一些。”

“你以為你做的決定都會是正確的？犧牲自己拯救別人？愚蠢的救世主理論。”斯內普卻步步緊，絲毫沒有軟化的意思，言語更加刻薄。

哈利似乎因為這句話想起了什麼，他苦笑了一下，一邊向前走了幾步，想要靠近了黑魔法教授一些，想要用慣常的方式哄回對方，他的語調更加軟了:“您説的對，我做的錯誤決定確實沒少過，但我不認為把您放在我自己之前考慮有什麼不對…”

“…説到底，我的事本就和你無關吧！”斯內普臉陰沉地拍開了他的手，揪住了他的領子打斷了他，語調間皆是尖鋭的嘲諷，“誰告訴過你可以擅自替我做決定的，收起你該死的自大，哈利·波特，即使你是救世主，我是生是死想要做什麼拒絕做什麼，一切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哈利的表情停留在了微笑與錯愕之間，顯得有些許可笑。

語畢空氣一下子寂靜了，他們沉默地對視着，這一回首先轉開視線的是哈利。

“…您説話還真是永遠都不會體諒別人的心情，就某種程度來説，我們真是天生一對。”哈利譏諷地彎了彎嘴角，隨即擺出了與平常沒什麼差別的笑臉，他平靜地看着斯內普，緩慢而毫不猶豫地伸手拉開了他握在自己衣領上的手，轉身就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説:沒頭腦和不高興…【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