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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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啦！”她用手抵着他的膛。

“他們快回來了。”

“他們都不怕給我們看到了，你怕什麼，來，給我親一個。”向強噘起嘴巴。

“親你的頭！”她別過臉去。

廉雨辰和小宣上車後，小宣提議去廟口吃東西，沒有人有其他意見，於是他們開車到基隆市區，下車後沒多久便華燈初上，廟口夜市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多。

向強把班潔明拉到一旁，“我們落跑吧。”

“這樣好嗎？”

“這次四人約會的目的不是要替小宣牽線嗎？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就讓他們兩個多一點獨處的時間，説不定很快就能擦出火花。”

“哦。”她聲音輕得像窗子上的灰塵。

於是她和向強順着擁擠的人，刻意和小宣他們走散。

“潔明，我帶你去東區一家新開的餐廳吃法國菜。”向強心血來。

“對不起，向強，我頭好痛，我想回家了。”班潔明扶着頭説道。

向強很失望的垂下肩膀。

“那我送你回去。”***這天晚上廉雨辰瘋到凌晨一點多才回來。

他走進宅配通，看到班潔明一臉晚娘面孔地坐在辦公桌後面。

“不好意思，讓你等門。”

“玩得很開心唷？”班潔明的聲音彷彿有些不悦。

“還好，沒什麼開不開心的，倒是玩得很累，小宣吵着要我帶她去一家叫live的店，她説她很好奇，但是一個人不敢進去。你們怎麼先走了？”

“向強想吃鴨舌頭，等我們排隊買到後，就找不到你們了，向強説各玩各的好了，我也是十分鐘前才回來的。”她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説謊。

他略顯詫異地看着她。

“你也是才剛回來？”

“嗯，有什麼不對嗎？”他搖頭，“沒，沒有，我去洗澡了。”

“你半小時後再洗，我還沒洗咧。”她聲氣的説。

班潔明拉下鐵門後回到房間。她下牛仔褲、襯衫，踢掉腳上的鞋子。她的動作是魯的、不經心的。一旦她生氣時，她就會變得如此。

什麼嘛，玩到這麼晚，也不會先打電話回來，害她都不敢洗澡，就怕他回來時，她正好洗澡洗一半。豈知他一回來，就要洗澡，天下哪有那麼美的事。

她突然皺起眉頭。他們會玩到這麼晚，難道被向強説中了，他們已擦出火花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畢竟他們會走在一起，還是她牽的線咧。

班潔明拉開屜，抓起睡衣走進浴室，淋了個熱水浴。

當她洗完澡準備刷牙時，發現自己的影像隱隱約約地倒映在霧濛濛的鏡子裏。鏡中的自己好像有話要説的樣子，於是她伸手抹掉鏡面的霧氣，想看得更清楚一點，沒想到看到的是個失了魂，面無表情的自己。

她討厭看到這樣的自己！

班潔明掬起水潑向鏡子，然後很快地刷牙洗臉，走出浴室後才發現外面下起大雨。

當第一道閃電亮起時，班潔明驚跳了起來。她這人天不怕地不怕，也不像一般女孩子會怕蟲，相反的，她覺得蟲很可愛，她惟一怕的就是閃電，呃…現在多怕了一樣，廉雨辰。他使她不安，尤其是他那對眼睛。

第二道閃電又亮起，她走向窗户想拉上窗簾。她瞪着窗子，有個長頭髮的女人回瞪着她。她尖叫一聲，轉身便跑。

她拉開門，撞進廉雨辰的懷中。本能的、直覺的，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發生了什麼事?”她柔軟、不停顫抖的身軀緊緊貼着他，惹得他身上某個器官膨脹起來。

“有…人…”她試着擠出話。

“窗户外面有人…”他將她挪到身後，走進她房間。她抓着廉雨辰的衣角，緊跟在他**後。

廉雨辰打開窗户，探頭出去。

“沒有人啊。”

“我真的看到了，有一個長頭髮的女人，陰森森的瞪着我…啊，我看到的會不會是女鬼…”她退到門口，門把頂住她的脊椎骨。

“世界上沒有鬼，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他關上窗户，並拉上窗簾。

“沒事了，你上牀睡覺吧。”

“我不敢一個人睡，你、你陪我睡好不好？”她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他。

他沒有回答。他的眼睛不再凝注在她的臉上，而是落在她前。

她驀然領悟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綿質睡衣，裏面本沒穿罩。她下意識地用手遮住部。

他的眼睛回到她的臉上，又是那種濃烈的眼神，那種不知所措的覺又來了，她的身體無法抑制地不停顫抖。

“你在發抖，你很冷是不是？”

“有一點——”當他朝她靠近時，她的呼變得急促。她的眼光落在他的上，他吻她的記憶衝擊着她。她到口乾舌燥，忍不住伸出舌頭濕瓣。

“你知道你這個動作有多挑逗人嗎？”

“我、我是無意的…”該死！她的聲音能不能不要這麼抖！?

“來不及了，我已經被你誘惑了。”他輕輕抬高她的下巴，吻上她柔軟的瓣。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掙扎，只是緊緊的閉上眼睛，她看起來非常緊張，連睫也在顫抖。

他的舌在她口中挑逗着，她又覺到那種要將人化成灰燼的大火在體內迅速燃起。不知不覺中，她的手環住他的頸項。

他可以覺到她單薄睡衣下變堅的**所帶來的觸，幾萬只蟲在體內蠢蠢動，他恨不得把她拖到牀上，撕開她的衣服，**那底下美好的女軀體。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儘管他知道可以在此時此地要了她，只要他繼續親吻她，只要他輕輕扯下她那睡衣的肩帶，她絕對無法抗拒他，也不會抗拒他。

然而，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僅僅親吻便夠了。

他的離開她的，手指輕撫她嫣紅的瓣，嘎聲説:“小朋友，你不能叫男人陪你睡，因為沒有男人做得了柳下惠。”然後他繞過她走了出去。

上牀之後，班潔明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直到凌晨四、五點，她才落入紛擾紊亂的夢境中。夢中不斷掠過廉雨辰的臉，還有向強，再來就是小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