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如霜打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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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人也太會撒潑了吧,居然往丁主任身上潑酒?丁主任,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另一個保安機靈地很,這種事情他見了不少,配合起來輕車路,卻不見那平頭保安猛使眼。
以前倒也沒這麼瞎,只是面對丁亞彪這種大人物,只顧上趕着巴結,殊不知利慾薰心總是伴隨大禍臨頭,或早或晚,他就是最最倒黴的現世報。
丁亞彪望着明顯有些呆滯的唐謙行和齊眉,心道都是一羣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發了點財也就是個土暴發户。
“這手漂亮,果然夠無恥。”秦安鼓掌讚歎,一旁齊軍也出森白的牙齒詭異一笑。
“哈哈,學着點,小雜種。”丁亞彪還不以為恥,旋而皺眉看向秦安懷裏,又看看被齊軍威勢嚇的縮在角落的羅波夫,不滿道“廖老師,我這衣服可不便宜,説個數目你也賠不起。
不過衣服嘛,髒了洗洗就行,你跟我回賓館,我在那裏開了房間,你給我洗乾淨了就可以走了。”丁亞彪好整以暇地用手指彈了彈衣衫,起身就過來拉扯廖瑜。
廖瑜慌忙的往秦安懷裏拱,好似要鑽進他身體躲着,秦安則是四平八穩的坐着,一旁鐵塔般凝立的齊軍卻是動了,肌賁張的猿臂一伸,抓住丁亞彪像蘿蔔一樣肥大的手指往上一拗,順手一推。只聽“嘎嘣”一聲,斷了!丁亞彪吃疼肥臉扭曲,腳下一個踉蹌,慘嚎着摔倒在地。
“哎喲我的媽呀…媽的!反了!反了!都把人他媽的給我抓起來!啊!”丁亞彪被羅波夫攙扶着站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虧,一張臉都漲成豬肝,兩個保安則一前一後衝了過去。齊軍一個重拳。
就將當先衝過來的保安放倒,對方只覺得如同被一輛卡車撞上,身體騰空的瞬間便失去意識“砰”的一聲巨響撞到牆上。
秦安則捂着廖瑜的眼睛,耐心的哄着不安的大姑娘。這女人今天的表現,成功觸動了秦安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現在的他不再是單純的覬覦她的體。
秦安覺得,如果跟廖瑜相愛的話,貌似也是不錯的選擇啊,畢竟,一個願意犧牲自己保護他的女人,有什麼理由不愛,又有什麼理由不去包容、理解對方,為她心甘情願的做出改變與遷就呢,那平頭極度忌憚齊軍。
但老闆發話只能把心一橫,卻是聰明的衝向秦安,打算劫持人質,但齊軍會讓他如願?只見齊軍猿臂一展,速度如劉光掠影,居然縮地成寸般瞬間越過兩米,單臂擒住平頭保安的衣領,低吼着慣足膂力一把揪了過來,平頭保安奮力反抗,卻發現平引以為豪的力量在對方面前如同小雞仔,無法撼動分毫,驚懼中,旋即覺自己被舉起,絕望的視線中拉近天花板,隨後急速遠離…
“咚!”平頭保安被齊軍舉起,重重的慣在圓桌上!
“嘩啦嘩啦!”這報復十足的一擊詮釋了什麼叫殘暴,將近十公分厚的木質桌面龜裂破碎,平頭保安呼驟停,疼得青筋畢,表情萬份猙獰的痙攣起來,旋即一口老血噴出,濺了自己一臉。
“嗬嗬”倒氣,劇烈的想要氣,卻無法受到分毫的氧氣攝入,最終視線越來越黑,昏死過去。秦安心裏對齊軍的手段也是震撼。
暗忖這齊軍籠絡的太值了,為人義氣,自己給他出點子賺錢,明明不要分毫,只要對方盛自己情即可,卻被齊軍説什麼也不行,最終硬了兩成固定分紅,還認自己當幹兄弟。
起先還沒把握齊軍是會做人還是真講義氣,現在看來,果然是未來靠勇力跟義氣爬上黑幫頂峯的男人。秦安在心裏給他點一百個贊。
“哥,麻煩你把那頭肥豬過來。”齊軍聞言也沒在意語氣的問題,畢竟都是自己兄弟,也不猶豫,過去一記窩心拳,把豬頭打的蜷成蝦米,旋而拽着頭髮拖了過來。
“姐,沒事了。你先出去吧?”秦安此時滿臉的恨不掩分毫,聲音卻剋制的很。廖瑜聞言可憐巴巴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四下瞅瞅,結果猛的再次縮到秦安懷裏,身子抖得更厲害。
剛才打鬥聲響了不到十秒,齊軍乾淨利落的解決戰鬥,但動靜可不小,特別是砸桌子那一下如同平地驚雷,隨後卻沒有慘叫,廖瑜才稍稍緩解恐懼,這抬頭一看卻看到平頭保安如同惡鬼的慘像,嚇得沒尖叫就不錯了。
“秦安,不、不會出人命吧…怎麼辦…要不咱們快、快點走?”廖瑜嚇得聲音顫抖,本能的提出離開是非之地,卻詢問秦安,顯然潛移默化的將對方當成自己的主心骨了。
“那可不行,那是畏罪潛逃。”唐謙行風趣道,但卻媚眼拋給瞎子看,逗笑到沒有,反而讓廖瑜更擔憂。倒是秦安、齊軍適時出笑意。
“唐叔,讓你看笑話了。”唐謙行擺擺手,雲淡風輕道“我打過電話了,下面我來處理。”
“人沒死吧?”唐謙行問。
“放心,我下手的時候,不想讓誰死,誰也死不了。”齊軍平淡的如同在説“我做飯肯定好吃”而內容讓人慎得慌。説話間,秦安又一腳將丁亞彪踹倒,之前蠢蠢動的砸煙灰缸計劃便放棄了…他怕嚇到廖瑜。
丁亞彪則蜷縮着,疼的一身大汗,卻不敢出聲,渾身抖得如同篩糠,齊軍那雷霆般狠辣的手段,也將他唬的死死的。
這輩子頭一次看見這麼猛的,電視裏都沒見過這麼利索的動作場景…包廂裏鬧出這麼大陣仗,終於有人過來了,幾個警察和賓館保安衝進了包廂,當先一人走到丁亞彪面前。
看着地上橫豎二人的慘狀眼皮一跳,旋即皺眉道:“亞彪,怎麼回事?”秦安一看倒是有些意外,對方的人先到了?
“隆弟…”!一骨碌爬起來剛要告狀,丁亞彪卻狼狽的看看齊軍,旋即連滾帶爬的來到劉義隆身邊,把着他的褲腿爬起來。
這才歇斯底里的瘋叫“你趕緊把他抓起來!他殺人!殺人!還把我…你看看!手指頭給扭斷了!”丁亞彪指着齊軍,又指秦安“還有他!這個小雜種居然也敢打我!隆弟,你可要為哥哥出頭啊!把他們全抓起來!”恨得咬牙切齒,滿眼濃厚的怨恨好像一條瘋狗。
同時心中連劉義隆一起恨上了,這時候才過來,要是早點來,他就不用受這等侮辱、折磨了。
劉義隆轉頭看了看秦安,微微皺眉,這小子的眼神從容不迫,讓他十分不喜,冷冷地道:“是你打的人?”
“是我。”齊軍大刺刺的往前一步。
“銬上帶走!”幾個警察上前,齊軍也不反抗,他是聰明人,這種時候就得官面的唐謙行出馬。
“喂喂,我們只是見義勇為。”秦安嘴角還有血跡,生疼,但他卻嗤笑了起來“再説我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打了他一個大老爺們,他也好意思説。”
“和他廢什麼話,把這羣人都給我抓起來!”丁亞彪顫抖幾乎要原地蹦高,想上去施暴,但看了眼兩個警察拖不動的齊軍頓住了。只能站在原地,肥胖的手指從眼前的一羣人臉上指指點點了過去,一張糞嘴污言穢語狂噴了起來“¥…%¥#…#…嗶嗶嗶嗶…”這些不堪入耳的髒話讓唐謙行連連皺眉。
劉義隆不悦地瞪着丁亞彪,這時候卻也不方便教訓丁亞彪,讓他知道誰才是公安局長。
“把他們給我帶走。”劉義隆擺了擺手,指着秦安,看了一眼依然趴在秦安懷裏的悽豔女子,心想是這樣的女子,難怪丁亞彪搞出了這麼大陣仗,但女人終究只是女人,有權有勢在手,什麼樣的女人玩不上?
現在縣裏局勢緊張,丁亞彪還有心情玩女人,劉義隆已經恨不得將他閹了。
“劉局長,你是不是搞錯了。丁主任把紅酒往自己身上潑,讓廖老師跟他回賓館洗衣服…要帶走,你也該把他們一塊帶走吧。”齊軍掙開擋在身前,秦安坐在沙發上悠哉的很,還有閒心撥廖瑜柔順的鬢角青絲。
“我辦案還需要你來指點?”劉義隆冷笑着。
“我來指點下你怎麼樣?”劉義隆一驚,看到局長曾一鳴從包廂外走了進來,那個一直在角落裏沉默着,帶着鴨舌帽的男人走了出來,和曾一鳴握了握手。
“唐書記,讓你看笑話了。”曾一鳴剛走進來,就聽見秦安在説丁亞彪乾的混賬事,劉義隆如此明顯地偏幫,曾一鳴正愁沒有機會壓一壓劉義隆。
“我倒是長見識了,一個堂堂縣教委副主任,撒潑訛詐的本事倒是比街頭混混還練,一個公安局副局長,不問青紅皂白,是非對錯就偏幫抓人,我要不是給你打了電話,好端端地今天晚上我就得在局子裏過了。”唐謙行沒有什麼好客氣的,這時候他也得這個態度,曾一鳴才好藉着打壓下劉義隆。
“劉義隆,你把丁亞彪給我抓了,不需要我再指點你了吧?”曾一鳴厲聲道。
曾一鳴是近期民行搶劫案的頭功,現在勢頭正旺,劉義隆也不敢在這時候和他唱反調,最重要的是,劉義隆可清楚這個唐謙行的來頭,不説已經有文件下來唐謙行即將擔任縣委副書記。
就是唐謙行還只是一個鎮委書記,都夠他喝一壺,劉義隆就必須在唐謙行面前低調做人,剛才要是知道唐謙行在這裏,打死劉義隆他也不會趟這攤渾水。
劉義隆神尷尬,連三個傷員的問題也不敢提出,一擺手示意手下出去,旋即親自去押丁亞彪,丁亞彪這會算是蒙了。書記?自己剛剛對他的女人似乎…非常不敬!
丁亞彪徹底焉了,剛才那股瘋勁彷彿不存在過,這下興頭一過,如霜打的茄子,疼痛愈發強烈,兀自顫抖了起來。盯着秦安低聲問道:“隆弟…那小崽子誰啊,怎麼居然…居然跟唐謙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