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大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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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騎車飛快地奔馳在寬敞平整的提卡班之路上，在繞過了幾處山嶺之後，高山矮人一族最大的聚居山城通就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座位於寬闊但不深長的山谷盡頭、依着山勢逐層向上的山城極為宏偉，它將整座大山都包裹其中，由下至上搭建錯落有致的層層房屋無不展示着高山矮人超卓的建築藝術，在這些幢幢高疊的減租之間還巧妙地栽種着無數的花圃樹木，綿延的綠帶讓整個城市幾乎和羣山融合在一起，彷彿自然而生。這個時候天已近黃昏，天空開始黯淡下來，城市中的點點燈光紛紛點亮，將這個山城裝扮得分外人。

山谷的入口左右兩邊各自矗立着高達近百米的山峯，這兩座山峯被人整體雕琢成兩座神像，一個手持錘錐，一個手持戰斧，像是護衞一樣拱衞着山谷中的城市。拉達告訴雷，這就是矮人信奉的建造之神提卡班和戰斧之神圖蒙坦斯的神像，為了完成這兩座神像，高山矮人一族足足耗費近百年的時間。而神像建成之後，通才成了高山矮人大首領和長老會的駐留地，建設得越來越龐大，是所有高山矮人的聖地所在。

一邊欣賞着通的美麗，一邊聽拉達介紹關於山城聖地的種種傳奇，眾人很快就進入了山谷當中，沿路上有很多全副武裝的矮人戰士在巡邏，當他們看到豹騎車經過，紛紛退到路邊彎行禮。

穿梭在美麗的城市當中，沿着山城“之”字形的大道盤旋向上，很多山城的居民都從路旁的房子窗户當中好奇探出腦袋看着呼嘯而過的豹騎車上乘坐的雷等人，有些大膽的矮人小孩還嬉鬧着跟在車子後面跑了幾步。

經過近二十分鐘的行程，豹騎車終於達到了山頂一處寬闊廣場上。這片廣場的南面是一座上百米寬的高大建築，應該是高山矮人大首領和長老會居住和商議大事的居所，差不多相當於人類國家的王宮了。儘管它不像人類王宮那樣裝飾華美、富麗堂皇，但是在這羣山之頂上，能夠建造起這樣一座雄偉的建築本身給人的覺非常震撼。

“尊敬的客人，這裏就是我們通城的首領府，偉大的高山之王巴特利米大首領和眾多長老的居住地和議事處。”矮人馭手從車架上跳了下來，恭敬對雷幾人説道。

拉達是第一個從車座上下來的，他一跳下就跪到在地上，對着北面的山谷神像淚滿面地行最高禮節，嘴裏還在喃喃地念動雷聽不懂的言語。

雷、芙瑞蓮還有艾兒耐心地等拉達完成他的禮節，拉達擦乾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説道:“幾十年沒有瞻仰神靈的遺蹟有些失禮了，請領主大人不要見怪。”雷微笑着擺了擺手，正要説點安的話，一名穿着銀袍的矮人少女面帶笑容地走到幾人的面前輕聲説道:“幾位遠來的客人，巴特利米大首領已經在首領府中等着你們，請允許我帶你們前往。”這名矮人少女只比艾兒矮上一些，比拉達都高，容貌居然相當美麗，雖然膚黑了一些，但更顯示出少女的青健康，她身上的銀袍好像是用最昂貴的絲絨織就的，隱隱透出淡淡的光澤。

看到雷在打量她，少女微笑道:“因斯特伯爵，我是首領府的侍女總管阿妮塔，請！”

“謝謝！”雷禮貌地點點頭，而拉達卻誠惶誠恐地表示以他的身份是沒有資格晉見大首領的，要在外面再看看通，阿妮塔很善解人意地叫過一名侍衞讓他安排拉達的晚餐和住宿。

跟着阿妮塔踏上了通往首領府正大門的紅地毯…這是相當高規格的接待禮節，雷等三人進入了首領府寬闊的大廳中。雖然這是矮人的王宮，可是雷發現建築的標準還是按照人類的尺寸的，所以在他進入大門的時候，沒有出現頭碰門框的尷尬局面。

一名手持權杖，穿着金皮甲氣勢十足的成年矮人站立在紅地毯的盡頭，他的旁邊站着一名鬍鬚快要拖地、面貌極為蒼老的白袍矮人。在大廳紅地毯的兩邊，數十名手持戰斧的衞兵表情嚴肅地敬禮客。

“哈哈哈，因斯特伯爵，你的勇武之名我早就聽説了，沒有想到今天會來通做客，我真是非常高興！”那名金甲矮人張開雙臂大笑着向雷等人走了過來，他的大陸通用語説得同樣非常標準。

走在最前面的阿妮塔輕巧地退到一邊，低聲對雷説道:“這就是我們的大首領，高山之王巴特利米。”

“你好，巴特利米大統領！”雷微笑着了上去，先是行了一個騎士禮，然後按照矮人的禮節和巴特利米用力擁抱了一下，不過由於身高的緣故，雷不得不盡量屈身來完成這個儀式。

隨便説了幾句客套話，巴特利米給雷引薦了剛才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老矮人，他是高山矮人一族長老會的阿爾西亞。布蘭奇元老，這個名字雷事先也聽拉達説過，他掌管有相當權力的長老會，實力僅次於巴特利米之下。

高山矮人一族的權力分配和人類有許多共同的地方，不過更加簡單，大首領擁有全權的決斷權，而長老會則分管着許多方方面面的工作，相當於人類的大臣官員和軍隊指揮官。

而雷也向巴特利米和布蘭奇介紹了芙瑞蓮和艾兒的身份，一個是未婚一個是妹妹，兩名高山矮人最高的權力掌握者對於她們的美麗同樣讚歎不已。

由於已經是落時分，巴特利米在首領府的餐廳中擺下了晚宴，盛情地邀請雷等人共進晚餐。

和人類國度那種王宮中的那種擺起長桌奢華氣派的宴會場面不同，餐廳中只擺了一張不大的餐桌，上面擺滿了美的食物和餐具，還有矮人最出名的秘製朗姆酒，芳香四溢。

雖然晚餐相當簡單，雷等人卻絲毫沒有覺到被怠慢的意思，因為巴特利米和布蘭奇同樣坐在一起，大家邊聊邊説，氣氛非常融洽，跟人的覺好像是一户小貴族家庭的晚宴。幾名矮人侍女不斷地將高山特產的水果、新鮮蔬菜送了上來，這讓芙瑞蓮和艾兒非常開心，她們平常都不吃食的。

用餐結束後，侍女領着幾人來到隔壁的議事廳中，幾人坐到圓桌四周後，正式的商談終於開始。

“因斯特伯爵，你是新任帕蘭領的領主，也是幾十年來第一位來到通的人類領主，我想你應該不會只是來做客的吧？”捋了捋下巴下修整得整整齊齊的鬍子，巴特利米笑道:“作為友好的鄰居，如果有什麼事只要我們高山矮人能夠幫忙的一定不會拒絕。”能夠幫忙的一定不會拒絕，這句話含義深刻啊！巴特利米顯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豪邁，表現出了作為一族的首領應有的圓滑智慧。

布蘭奇元老在旁邊微笑不語，他不大愛説話，最多隻是“嗯嗯”幾句。

雷正道:“這次來到通，拜訪高山之王，首先我要謝大首領和元老的熱情款待，如果有機會，請你們一定要到帕蘭城做客，我想高山矮人一族和我們帕蘭領一定會成為最友善、和睦的鄰居。”圓滑的話雷同樣會説，這可是他來到風雲大陸後好不容易歷練出來的。

巴特利米沒有説話，只是點點頭聽雷的下文。

雷扭頭衝芙瑞蓮示意了一下，妖從隨身攜帶的挎包中取出一張帕蘭領的簡單地圖，放在圓桌上攤開。

雷伸手指着埃尼斯山谷的部位，淡淡地説道:“我想在這裏建設一座巨型的要，這就是我來拜訪大首領的主要目的。”看到雷所指的位置和地圖上標註的名稱，巴特利米和布蘭奇元老霍然站起身來，吃驚地看着地圖又看看雷，似乎在確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因斯特伯爵，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在見面時也沒有説話的布蘭奇元老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充滿着古老滄桑的味道。…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