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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感靈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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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啓似乎看…是觸透了他的想法,當下讓謝楊想掐死他似的搖了搖頭。你搖頭還叫我我坐過來幹什麼?老啓搖了一陣之後説:“靈的出現,別人是幫不了忙的,哪怕丹羅高人,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不過…”謝楊一陣灰頭土腦,正頹然坐在沙發上,話最後的“不過”瞬間又讓他來了神,一雙手都朝老啓伸了過去,快要抓住他衣袖的時候才猛停下來,急切地問:“不過什麼?”老啓思考了片刻,捋了捋那不是很茂密的鬍子,觸點着頭:“不過按理説你已經入了門,你聰耳的有境之界雖然很古怪,但是已經很高了,沒理由還沒有覺到靈的存在。”這種話很折磨人,謝楊只能強忍着等他慢慢説。果然,停頓了片刻之後,老啓又接着説:“你的靈絕對是有的,只是你還沒有發現出來…我來幫你看看,你閉上眼睛,放空五,什麼都不要做,也不要想。”謝楊依言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所有處在一個混沌的覺之中。老啓的手慢慢地伸到了他的頭頂,為了以防萬一,他自己的靈也處於一種開放的狀態。然而他的手剛放到謝楊腦頂的時候,突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一個缺口從他的掌中間破了開來,皮膚不受控制的往兩邊翻卷,鮮血滴落,但是還沒等落到謝楊的頭皮上,就已經消散、然後不見。

老啓猛地縮回了手,怪物似地看着還靜靜坐着的謝楊,喃喃地説:“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從來還沒有如此怪異的事情發生過…他的靈、似乎有兩個!這怎麼可能,完全沒有可能,即使丹羅高人也不可能有兩個靈的存在…”手掌上翻卷的皮膚,據原先觸的覆蓋面,慢慢地縮了回去,然後恢復如初。老啓咬了咬牙,暗暗防備的同時,將手又伸到了謝楊的腦袋上。雖然沒有任何力量存在,但是老啓還是覺到有一股力量似乎想將自己的手掌扯爛。

謝楊確實有兩個靈的存在,或者説一個模擬的靈,一個真實的靈。那模擬的靈是從《附耳圖》中度與過來的,因為謝楊在靈道知識的完全匱乏,讓這個虛擬的靈完全沒有被消化、引用,但是因為事先設定好的。這個虛擬的靈,在謝楊體內,引導出謝楊本身的靈,但是它本身並沒有消亡,而是繼續存在。虛擬的畢竟是虛擬的,要是有一定的時間,它會自動消失。但是虛擬也是需要東西才能構架出來,在大腦中一系列的演變,它也擁有了一些真實的特質,但是真實與虛擬之間卻顯得非常的古怪。

而此時謝楊的身邊,還有一個靈的存在,那是屬於老啓的。三個靈在相互應,相互作用。老啓的靈與之的作用慢慢顯示了出來,閉着眼睛的謝楊,已經在自己的腦中體驗到了和老啓的靈差不多的覺,不過這種卻更加的親切。

隨着本身靈的不斷強烈,虛擬的靈似乎有意識一樣的開始不安了,一種屬於靈道中外力的東西慢慢和中間的虛擬地段離。構成了一個詭異的圓球,而裏面依舊是無限的虛擬世界,如果它有意識的話,他就會有一種覺、一種強烈的覺:餓!

非常的餓,這個存在於真實與虛擬之間的圓球,現在已經不能叫做靈了。它是一個怪異的存在,在老啓與謝楊的靈相互作用下,本來該消亡的它,卻又重新存活了下來。它開始張開一個口子,向謝楊的真實靈進攻,無窮的引力似乎有種天的氣勢。

但是靈本就無形,就是噬進去了,靈還是靈,這裏是謝楊的身體,雖然這兩個東西本質已經完全不一樣。但是隻要這個靈還在謝楊的身體裏,它就還是存在的靈,在謝楊身體之內,它不可能被什麼東西噬。

圓球活動良久無果,立刻顯得有點焦躁起來,這個虛擬與現實中的圓球開始不安。隨後,他注意到了在謝楊腦袋上的那隻手…

一股龐大的噬力量從謝楊腦頂突然湧了出來,這不再是靈那種神秘莫策、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引與噬力量。老啓還來不及反映,手掌上的皮膚再次被迅速地破開,血開始沸騰,消失片刻之後,又突然從虛空中冒出來。

這還只是開始,而後,龐大的引力將他整個身體完全包裹起來。靈無法噬,但是不代表別的東西也不能噬,靈只是一個大致的形式,它裏面隱含和釋放出來的的東西會隨着修為的進步而慢慢增多。就比如他身體內那種通過觸覺,相互存生的一種遊離在靈之外的神秘力量形式。

圓球張開了貪婪的大嘴,開始食老啓靈之中一切有質無形的東西,老啓並沒有什麼失的覺。或許因為消失的東西本來就無質,他不應該有覺,但是他的某一種覺在告訴他,謝楊身體中的古怪東西,正在對他造成不利的影響。

他股起全身的力量往後縮,手忙腳亂,玄觸的神通他都已經忘了用。老啓艱難地扯出了自己的手,然後強大的力截然而止。他自己的身上一陣莫名其妙的空虛,他愕然發現自己那玄妙的觸覺似乎在瞬間減弱了不少。

圓球閉上了它那張貪婪的嘴,不再發威。那些從老啓身上來的神秘能量形式,開始在它中間的虛空徘徊盪漾,然後被附到四周的壁面之上,填補着那些虛擬的地方。而有的,不知因為什麼,從它裏面,被滲到了謝楊的身體與靈之內。

謝楊睜開了眼睛,如果此時有人注視,就會發現那眼神裏似乎空虛的如漆黑的真空一樣,又或者如秋實一樣飽滿,這種似有似無的覺,絕對讓人心神承受不了。只是短短的片刻,他的眼睛又慢慢的閉上了,似乎從來都沒有睜開過一樣。

謝楊終於有了一種覺,靈已經存在的覺…或許不能稱之為覺,因為本就不能為平常的神經所能到。

或者乾脆點説…他的靈已經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