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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了百年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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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了百年的怨念(1)還沒等我完全從百年前的故事裏擺出來,兩聲尖鋭的驚叫聲卻讓所有人嚇得跳了起來。

“是路雲的聲音。”郭永華説。

“還有袁秋泓。”劉文穎説。

聲音是從甬道的方向傳過來的。等我們趕到甬道口,梁應物打開備用手電往裏照時,卻一個人都看不見。

路雲和袁秋泓就這樣失蹤了。

剛才在看白骨記時,路雲和袁秋泓是最先看不下去的幾個人之一,早早就躲到一邊去了。其他人的心神完全被白骨記所引,也就一時沒有注意其他人。卻沒有想到,無聲無息的,這兩個人就被不知什麼東西給擄進了甬道,除了那兩聲驚叫,竟然連一點先兆都沒有出現。

難道説,由於我們發現了白骨上的秘密,隱藏在甬道里的東西,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發動了嗎?

我一咬牙,拔腿就要追進去,卻被梁應物一把抓住:“別衝動,那多。先理一理頭緒,再商量辦法。”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也沒有再堅持現在就衝進去救那兩個人。因為我明白,現在這種情況,可不像好萊塢大片或者驚險小説,女主角出了事,男主角單槍匹馬闖過去在最後關頭成功救人。以現在的情況,要是我剛才就這樣冒冒失失地再次衝進甬道里,縱有三頭六臂大概也要自身難保,更別提救人。而現在一切剛剛有了點頭緒,百年前的慘案為我們今天的處境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案例,事實上甬道內的“東西”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這樣急着發動。所以索大家一起把關節處想清楚,再找法子救人不遲。説老實話,要是路雲和袁秋泓被擄入甬道,立時就會有危險,那麼就算我衝進去也已經救不了她們。

經此大變,梁應物讓所有人都在生活圈裏圍成一個圓圈,每個人都緊挨着,可以守望相助。

我看到郭永華不時地望向甬道,知道他擔心路雲,他暗戀路雲我早已經發現,現在也想不出什麼話安他,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時我心裏卻閃過一個念頭,郭永華喜歡路雲,卻還沒到忘記生死的程度,剛才第一反應要衝進的倒是我,而不是他。想到這裏,眼前彷彿又看見了鮑月兩個空的眼窩。

我微微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這些,全神思索百年前的血案和現今的關聯。

和梁應物換了意見後,一些最基本的推論已經很清楚了。

現在我們的處境,幾乎就是一百年前鮑家村祖血案的翻版。已經可以確認無誤,我們被困在困龍大陣中了。

如果説,當年蕭秀雲在離開時,為了繼續困死鮑勇,而沒有把困龍大陣的制撤去,而這座大陣一經擺成,又沒有時間限制,將會一直髮揮作用的話,那麼我們就該是非常倒黴地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而自己走進了困龍大陣,以至於再也出不來。但是經過多方推敲,我們一致認為,事實並非如此。

如果我們是無意闖入,那麼怎樣來解釋,困龍大陣會突然自己起了變化,讓人走過甬道的時間越來越長,以至於沒有人再敢邁入甬道一步;而剛才袁秋泓和路雲的失蹤,難道也是困龍大陣自發的反應?從蕭秀雲的記中看,困龍大陣分明是隻能自己進行最基本的運作,如果沒有高人主持,是不可能出現各種高級變化的。總不成説,這一百多年下來,困龍大陣自己修成了有了思考能力,或者當年死的四百多個人怨魂不散,成了惡靈害人?

而再聯想到之前在三里屯村,分明沒有可能常到人這種地方玩耍的阿寶説出來的莫明其妙的話,以至於我們所有人都對人發生了興趣,這才有了後來到人探險,如今被困的事件發生。現在回憶起來,那個叫阿寶的小孩子所説的話,簡直是太可疑了。

“這一切,都説明,我們並不是無意中被捲進來的,這是一場蓄意而為的陰謀,主持這個陰謀的人,一定有着類似當年蕭秀雲的能力,甚至就是那一脈幻術的傳人。對於這樣的人來説,控制一個幼童説出違心的話,再不知不覺誘我們入彀,簡直易如反掌,就是一個催眠大師,也能做到這一點。”梁應物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因為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而且,這個人,應該一直就在我們的周圍,而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她)就在我們中間。”儘管許多人都隱隱約約想到了這一點,我説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陣騷動,學生們彼此緊張地打量着,仔細辨認着身邊所識的同學,或者老師,甚至我這個記者是否心存歹意。只是黑暗中,藉着綠油油的磷火,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詭異難測。

一百多年前鮑家村血案的起因,是情,因情生恨,這才釀成慘劇。那麼現在呢,現在的原因是什麼?搞清楚這一點就將是抓出元兇的關鍵。

一百多年前是為了情,如果完全沿用這個案例,那麼今天的事件,是否也是因情而起?

因情而起的話,那麼眼前的這些人,究竟誰比較有可能一點?

用不着我和梁應物發動大家相互揭發,猜疑聲已經四起。人最相信的本就只有自己,在知曉了元兇可能就是身邊人的時候,本能地看所有人都不順眼起來,從前零星聽説的小道消息,一下子全都抖落出來。

現在的大學生,沒在學校裏談戀愛的已經是極少數,卞小鷗和費情自不必説,其他人也都有着自己的男友或女友,而關於各自的緋聞,平時也有着諸多的版本,比如原本是從誰那裏搶來的男友,或者自己的女友從前曾經甩過多少帥哥,諸如這樣的信息,現在都成了可能成為兇手的佐證。然而頭痛的是,幾乎每一個人都有着這樣的傳聞,但是卻並沒有出現有三角戀情關係的,而當事人又都正好在這個考察團裏的情況。

“劉文穎?”梁應物忽然開口問道。

“你,有沒有曾經追過你的,在這裏?”我心裏一震,劉文穎似乎是喜歡梁應物的,而以她的條件,恐怕平裏追求者眾多,莫不成…

“啊。”劉文穎怔了一怔,立時就明白了梁應物問這句話的含義。她想了想,又向旁邊看了看,説:“朱自力,還有何運開,都追過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朱自力立刻就叫起屈來。

“我哪有追過你,自作多情,**別臭美了。”何運開見有人指到他頭上來,立刻就罵了起來。

“怎麼沒有,上個學期有段時間,我每次上體育課,你都會給我買飲料,還有幾次拿自己的巾給我擦汗,哼,那巾上都是你沒洗乾淨的汗酸味,噁心死了。”劉文穎立刻尖聲反駁。

“那時我瞎了眼,現在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劉文穎氣得又要罵回去,梁應物卻一擺手:“別説了,不會是何運開的。”何運開的這副樣子,怎麼看都不會是有能力學會幻術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