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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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縱橫幫起家的縱橫海運最近有喜事,可是,他們卻因總舵主倪澈又一次“擅自出遊”而亂成一團。
因為,這樁喜事正是為他安排的訂婚兼正式就任大典!
只可惜,男主角不在,整個縱橫幫又怎麼喜得起來?
所以,理所當然的,幫內的弟兄又會聽見一陣悉的怒罵聲響遍整個縱橫幫總舵——“什麼!阿澈又不見了?”瞪着前來報告的擎北,縱橫幫統領耿衝然大怒地一拍桌面,沉聲厲喝。
雷霆般的個和剛利的俊險,耿衝在幫裏是出了名的剽悍,人見人怕;這世界大概唯有他老婆單明非治得了他。
“是的…”擎北垂下蒼白的臉,不敢抬頭見他的頂頭上司。
“這是第幾次了?擎北,你説説看,四年來,你把總舵主搞丟幾次了?”原本就容易發怒的耿衝就像一頭着火的獅子,一步步問跪在他面前的擎北。
“我…”擎北自知未盡到責任,始終吭不出聲。他是縱橫幫內八堂的成員之一,乃總舵主的貼身保鏢,本應如影隨形地跟在倪澈身邊。怎奈自從倪澈代理總舵主以來,他就經常跟丟了人。
而這次,偏偏又是在重要的子之前把人搞丟了。
“好了,阿衝,別這樣。擎北也不是故意的。你該知道阿澈這傢伙就是不肯乖乖地當總舵主,才會不時東躲西藏,現在再加上個什麼訂婚,他不跑才怪。”開口的是縱模幫的“護劍”上官渡。他太瞭解倪澈的行徑背後所隱藏的真正含意——他們這位新任總舵主對這萬人之上的寶座一點興趣也沒有,更不想才二十六歲就被女人拴住。
“都已經代理這麼久了,難道他還不習慣?”耿衝皺起兩道濃眉。説倪澈拒絕政策婚姻還情有可原,但他一直不願當總舵主的理由又何在呢?
“這不是習不習慣的問題,而是他自己的心結。”坐在上官浚身旁的上官浩冷冷地説。
他是縱橫幫的“護印”長得俊美陰沉,年紀雖輕,但心思細密,反應捷,專門負責幫中的各項機要情報及謀略。
“心結?”耿衝高高挑起眉,阿澈那小次腸子的確拐了好幾彎,要看清他可難了。
“擎北,阿澈有留言嗎?”上官浚問。
“有,總舵主留了一封信給我。”他雙手遞上去。
上官浚打開一看,裏頭倪澈以道勁的筆跡寫了短短几行字:擎北:我又甩了你一次,想必你又要傷腦筋了。不過,這次別再找我了,好好去照顧你心目中真正的總舵主吧!
還有:叫阿沖和阿客別來煩我,順便告訴我爸最好連婚事也取消,我這次想好好玩一玩,時間到了自會回去。
“這算什麼?什麼叫真正的總舵主?難不成他還在介意他哥哥的事?”耿衝看完信,臉更臭了。
“都是我不好!”擎北聲音癱瘓地領罪。
“不,這不能怪你,這是阿澈對總舵主這個身分認知上的問題。”上官容低聲安。魁偉英的他雖是縱橫幫內的武將,但個謙和温良,穩重如山,對人總是和言悦,因此深獲幫內兄弟的敬重。
“不,是我心不在焉,才讓總艙主看出端倪。他知道我一直無法專心跟着他,因為我總是擔心着另一個人…”擎北自實地握緊拳頭。
上官容和上官法對着一眼,都沉默了。縱橫幫原來的總舵主一職是由倪家老大倪湛所擔任,但倪湛在四年前一次車禍中意外傷了脊椎,腿雙因而不良平行,只有以輪椅代步。為此,他的父親,也是上一任的總舵主,便毅然將總舵主之位轉由年僅二十二歲的麼兒倪澈接掌。他和子則帶着倪湛遠赴國外就醫共休養。
倪湛為人沉峻威嚴,行事作風及管理手法都以嚴厲着稱,是個魏勇厲害的角;他接掌總舵主之職時,全縱橫幫將他敬老神明,不敢稍有造次。而倪澈的温和親切正好和他哥哥大相徑庭。他年紀輕、脾氣好,代理總舵主四年來,幫內由上到下,沒有一個人不被他陽光般的個引,不少弟兄還曾立督將永遠跟隨他…。。”倪家兄弟兩極化的個造就了截然不同的縱橫幫。以前倪湛的時代是講求紀律,上下明分;在倪澈的攀管下則是生氣蓬,活力十足。
可是,耿沖和上官兄弟都知道,倪澈對他哥哥依然相當尊敬,當初只答應代理總舵主便是希望倪湛的腳好了之後能重新接手縱橫幫,他不想被指稱佔了哥哥的位置。這是他當總舵主當得吊兒郎當的主要原因。至於學北,別看他瘦弱得像個女人.他可是當年從幫內武術團中選出的一等一高手,年紀輕輕就擊敗了擎東、擎西和學南,拿下東西南北四學位的主席,成為保護總舵主的貼身保鏢。他跟了倪湛六年,忠心耿耿,很少與人心的倪湛也對他相當器重,兩人名為主僕,事實上已是生死之。所以,當倪湛受傷被撤換時,他受到的衝擊也最大。他不僅要擔心倪湛的傷勢,又要面對新的主人,內心雜的情緒在所難免;雖然內斂的他沒有表,但他的怔仲卻都着在倪撤眼裏。為此,倪徹經常派他出公差,不是要他拿東西去瑞士給倪湛,就是要他代他去問候他的家人,次數之頻繁,讓耿衝不只一次斥罵,説是哪有老是叫貼身保鏢去辦事的道理,萬一出事,誰來保護他?但倪澈還是笑眯眯地不以為意,我行我素。更有甚者,他還經常一晃就不見人影;他説他喜歡一個人,有隨從跟班會讓他有被監視的覺。害得擎北老是挨耿衝的罵,説他沒盡到應盡的職責。
這一次,倪澈更變本加厲,他在信中分明就是要擎北迴去伺候倪湛,也等於不想幹總舵主,更不願被迫訂婚,才會再次“蹺幫”出走!
“算了,阿澈那小子要躲,咱們要找他可不容易了。我看你先按照他的意思回去阿湛身邊,追蹤他的事就給我們吧。”上官容命令道。
“可是,萬一總舵主有危險…”學北緊張地説。
“那傢伙不像你想的那麼遜。他啊,機伶得超乎你的想像。是不是啊?阿容。”上官浩勾起嘴角,瞟了上官容一眼。
“是啊。”上官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