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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護衞,將軍要屬下一見着您,就請您立刻到書房見他。”當雲念邢一回到將軍府邸,守在大門口的衞兵即恭敬的轉告他。
“嗯!”他點點頭,將座騎給一旁的馬伕,疾步入內。
穿過了天井,一進到大廳,眼尖的聶勇立刻湊過來搭上他的肩膀小聲問道:“喂!老四,你又幹了什麼好事惹將軍生氣啦?”雲念邢聳聳肩,順勢震開了聶勇的手,面無表情的説道:“我怎麼曉得?他瞧我不順眼早已是眾所皆知的事了。”打從雲念邢有記憶以來,他就知道傅天擎不喜歡他,甚至極度厭惡他。記得十歲之前,只要自己稍有不慎的觸怒了他,不是被打得皮開綻,就是被關進暗房餓得只剩下半條小命,每回都是孃哭哭啼啼,又求又跪的,他才能被釋放出來。
所以,漸漸地,他學習到了唯有沉默與徹底的服從才是最佳生存之道。
十歲之後,懂事的他已鮮少再因做錯事而受到責罰。不過,即便他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力求表現,傅天擎仍吝於看他一眼。後來慢慢地,他也習慣了這種長期被忽略、被漠視的子!
“老四,你要是早點回來,就可以看到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了。”任玉風坐在一旁輕啜了口龍井香茗之後,才以一種不可置信的口吻説道:“剛才將軍一回到府裏,便下了道命令要全部的丫環都到大廳裏集合,還親自點閲一番,似乎是在找人。”
“能讓將軍這麼大費周章找尋的女子恐怕不簡單。”孫祈放下了茶盅,站起身來,有些擔心的告訴他,“後來他好像沒找到他所要找的人,就板着張臉直嚷着要見你。”
“喔?”雲念邢隨便應了一聲,顯然對他們口中所提的事情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反倒是見着了他們三個都在場,到有些奇怪。
“你們三人不是上窖子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要是在以往,他們不到隔天是絕對捨不得回府的。
“都怪這臭小子!”任玉風和孫祈想到這件事就氣不過,趨上前來抓住聶勇痛扁了一頓,“當咱們到了一家新開張的院,各帶着一名姑娘準備上樓風快活時,這王八蛋居然闖了進來説要捉拿什麼汪洋大盜,嚇得那些個鶯鶯燕燕跑的跑、溜的溜,滿腦子的興致全讓這兔崽子給破壞了。”
“誰叫你們倆不讓我跟!”聶勇雙手護着頭,還一副振振有詞的辯解。
“那老四也不讓你跟,為什麼你不去賴他,專跟咱們倆作對?”
“他長得比較可愛,你們倆比較惹人嫌nfdc4!”
“這是什麼理由。”又是一陣海扁!
望着他們三人扭打成一團,雲念邢搖搖頭,出會心的一笑,隨即斂起心神朝後花園方向——也就是傅天擎的書房而去。
“叩!叩!”來到書房前,雲念邢忐忑不安的抬手輕敲着門板。
“進來。”雕刻着麒麟圖案的紫檀木門內,傳來傅天擎低沉渾厚的嗓音。
雲念邢聞聲推門而入,只見傅天擎站在窗台前,雙手環背對着他,不發一語。
盯着他頎長拔的背影好一會兒,雲念邢才開口恭敬地問道:“找我有事嗎?將軍!”沉默了良久,傅天擎終於出聲,語氣中夾雜着愠怒,也透着不滿。
“你剛才跑到鏡湖附近做什麼?”他質問道。
“去透透氣。”他回道,着實猜不透自己到底又是哪裏惹他不高興了。
“透氣?”他冷哼一聲,帶着極度不悦的口吻諷道:“是誰給你氣受了?我嗎?”
“念邢沒有這個意思,念邢只是…”雲念邢急辯解,卻教傅天擎給不耐的打斷,“好了!我沒心情聽你説這些廢話,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在那裏可有見着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眼睛很大,長得相當美麗的女子?”
“回將軍,沒有。”他低垂的眼掠過一絲光芒,迅速地回道。
“好,很好,有時間出去透氣,肯定是閒得發慌,立刻帶一隊人馬,給我到這附近搜索我所説特徵相符的女子。”他冷然的對他下達命令,“還有,那名女子不會説話,找到之後千萬別嚇着她,懂嗎?”方才一回來,他已找遍了全府中的丫環,裏頭並沒有她,那麼另一條線索就是附近的農户了。因為她的右手長着繭,應該是拿慣鐮刀做活的農家女;不過,他並不在意她的出身是貧是賤,只要是他傅天擎看上的女人,她就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就在雲念邢轉身準備離去時,傅天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雲念邢停下腳步,心中不免懷着殷殷期待;從小到大他是多麼渴望傅天擎能多注意他、多關心他。就像此刻,只要能同他多説上一、兩句,哪怕是無關緊要的話,他也能樂上好幾天。
“以後不準再到鏡湖去。”
“為…為什麼?”雲念邢回過頭去,不解傅天擎為何要這麼殘忍的剝奪他紆解鬱悶的唯一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