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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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秦逸。
別:男。
種族:人。
壽元功德:8457(孝子)罪孽:645。”張狂小心翼翼地翻開了地藏心經,隨着一點紅光,泛黃紙捲上便顯示出了一排正楷小字。上面所書寫的正是這幅身體主人原來的資料。
在積累下百萬功德後,地藏心經發生了一些張狂無法預料的變化,這查看生人五行陽壽便是其中之一。不過查看他人勢必需要消耗不少功德,功德來之不易,所以張狂一直很少使用。
“看樣子秦逸是真的陽壽已盡!”張狂合上地藏心經,閉上眼睛靜靜思量着。他此番查看秦逸陽壽也是有目的的。若是秦逸未死,而被他強行奪屍的話,奪生人體,為天地所不容,萬一一不小心罪孽高過了功德,勢必會引來大五行天雷劫。這個連諸天神仙都扛不住的天劫,他若是遇上了準是連魂渣都沒有!
“既然他是陽壽已盡。那麼我這便算是正統的借屍還魂了。”張狂砸吧砸吧嘴巴,扶着牀沿坐了起來。借屍還魂雖然怎麼都是逆天行事。不過借死屍和借生人體是完全兩回事。
一個頂多遭天妒!一個可是遭天劫!
秦逸。18歲。十六歲中秀才。頗有文采。孝名遠揚。父親秦順。舉人出身。頗有賢名。何奈在出任巡州知府時。不幸染傷寒。久治不愈。最後魂歸西天。母親遂氏。賢良淑德。在將秦逸養大後。因為過度思念亡夫。鬱鬱而終。
雙親西去後。秦逸便按照母親臨終吩咐。賣去老家田產。前去渝州投奔姑母。何奈書生體弱。前幾又是陰雨連綿。體制薄弱地他本受不了長途跋涉地苦。最後落得和他父親一樣。染傷寒。客死他鄉。
大拇指不停地在太陽**上按摩着。張狂強自忍下了大腦中那撕裂般地痛苦。人地一生。所記甚多。突然間將一個人完整地記憶收。張狂幾乎以為自己地大腦就這麼爆裂開來。
“咚!”將腦袋不輕不重地撞在了牀板上。接着外力地疼痛。張狂將心神從紛亂地記憶中出。暫時納了身世來歷就好。至於其他記憶中地生活細節零碎瑣事。還是留着以後在融合吧。
至於腦袋中另外一團紛亂狂暴地記憶。張狂可是碰都不敢碰。那個名叫肖行風地男人有着很大地怨念。若是自身信念不夠。很容易被他地記憶改變為人處世地觀點。
“看來這個秦逸確實是個孝子。我既然借他屍體還魂,以後便以秦逸自居吧。也算是不至於讓秦家絕後。”話剛説完,張狂便覺到口一熱,一股暖從《地藏心經》上到自己身體中,剎那間就讓他覺自己體內的寒氣消去了大半。
“姓名:秦逸。
別:男。
種族:人。
壽元:20/?
功德:12521。
罪孽:3645”看着《地藏心經》上最新顯示出來的數字,秦逸心中默默地計算着。
“功德值加了4000左右,這應該是自己以秦逸自居,不至於讓秦家絕後,蒙受秦家列祖列宗庇佑給予的功德。居然能有4000功德。看樣子秦家祖上都是了不得的善人。”
“罪孽也多了3000”看着這多出來的3000罪孽,秦逸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那份憂慮卻是實實在在放了下來。這三千罪孽不用説,一定是他之前借屍還魂所犯下的。
罪孽是小,遭天妒忌才是大啊!
這個借屍還魂的罪孽被《地藏心經》以罪孽數值記錄了下來,也就是説,這檔子事已經結束了。罪孽定下了,他以後便不會再遭到老天妒忌,甚至承受天劫。
“這也應該和秦家世代行善有關吧!”功德過萬後,《地藏心經》會自動強化自己懦弱的身體,不用兩,這病應該就能消退了。到時候體質只會更甚從前。
體內的寒氣驅除了大半,秦逸的氣神也是從未有過的大好,他做起身子,穿上加厚鞋底的趕路靴子,打開了那扇老舊窗户,讓一縷温暖的陽光照入房中。
望着天空中的驕陽烈,再世為人的觸讓秦逸不經有些唏噓慨萬千。
“少…少爺!?你…你…你的病好了!?!”老舊的木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方正臉的憨厚漢子滿臉驚訝伴着掩飾不住的喜,看着安然站在窗邊的秦逸,渾身顫抖着説道:“老天保佑!祖宗保佑!少爺福大命大!福大命大!”秦逸微笑着,搖搖頭看着門口神動無比,乃至有些失常的憨厚漢子。
他名叫秦漢,是老夫人,也就是秦逸母親遂氏收養的孤兒。十年前西北大旱,遍地饑荒,當時宅心仁厚的老夫人收養了這個十二歲的孤兒,讓他做了秦逸的貼身侍童,陪伴他讀書。
“憨子。我沒事了。”不知道為何,説完這句話,秦逸的心中卻是莫名一疼,心神也有些黯然起來。
“少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已經將鎮上最好的大夫請來了。少爺是不是讓他看一看?”秦漢要比秦逸年長三歲,年少時的顛沛離讓他顯得少年老成。在老夫人過世後,一直便是由他照顧秦逸的飲食起居,忠心耿耿有目共睹。
在秦逸以往的記憶中,秦漢雖然以僕人自居,但是在他心中,秦漢卻不單單只是個僕人。他以前一心只讀詩書,以求像父親那般求個功名,對於柴米油鹽之類一概不通。所以,家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由秦漢打理的。
“好吧。”秦逸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回了牀邊,輕聲道:“既然大夫來了。也不好讓他空跑一趟,讓他替我把把脈吧。”秦家乃是士族,他秦逸又是秀才出生,雖然秦家如今已經落魄無比,但是無論身份地位都要比尋常大夫高上很多。所以他這麼説,並不無禮。
“好的。我這就去叫他上來。”秦漢看了看秦逸的臉,少爺雖然面依舊蒼白,但是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股死灰之,看樣子確實是好了不少。心中默唸着祖宗保佑,秦漢神興奮地小跑下樓去。
老夫人待他如親子,一直以來照顧有加,還請私塾先生教他讀書識字,待其成年後,更是將家中事物盡皆付給他。若不是老夫人,他早就死在饑荒下了。這莫大的恩德,即便是下輩子做牛做馬也還不了。若是少爺真在路上發生了什麼意外,他也唯有在老夫人墳前自盡贖罪了。
讓那位鶴髮長鬚的大夫把過脈後,秦逸便叫秦漢拿了錠銀子,好生將其送了回去。
秦逸拿起那位大夫開的方子看了看,他雖然不通醫理,不過也能看得出上面寫的都是順氣養血的藥。
輕聲喚過來房子的主人,從包裹裏面拿出來一錠二兩重的銀子,將其遞在了房東老漢手中。這間房子是秦漢重金從一家富農手中租來的。小鎮裏有客棧,可是客棧多人手雜,秦逸要養病,需得清淨,受不得別人打擾。於是他便從一家富農手中租下了二樓一間屋子,好讓秦逸安生養病。
秦逸吩咐完老漢去抓藥後,便讓他順道去客棧買一隻燒好的烤鴨。雖然大病初癒不宜沾染葷腥,不過秦逸實在是餓得慌。他前世的子註定了他是無不歡,讓他只吃那些清淡白粥,如何是受得了。
老漢唯唯諾諾,看着秦逸的眼神滿是敬畏,一聽秦逸的話,二話沒説,立刻吩咐三子前去鎮上藥鋪抓藥,而自己更是親自小跑着去客棧那買只上好的烤鴨送過來。
眼前的這個秀才老爺,可不是他能夠得罪的,鎮裏的里長老爺也不過是個童生,這秀才老爺將來到底得坐多大的官吶!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的。更何況秀才老爺生病,里長鎮長保正幾位老爺都是專門過來看望過的。更是好生吩咐過他,要好好照顧,萬萬不可怠慢。
“看來還得在這裏多住兩天。”秦逸倒了一杯清茶,端着椅子默默地坐到了窗邊,整個人沐浴在温暖的陽光下,靜靜養神。
剛到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他靜靜消化和理解。
而這個,正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