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惡戰四大寇為災民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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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遭戲耍,一時輕敵,哥兒四個幾乎死在了老和尚所設置的“四極血光陣”內,內心實已把秦照一干公門中人恨之入骨。眼前秦照等一行再次落在了他的手裏,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怒從心起,呂奇恨不能這一劍就揮出切下秦照的首級。
“留着他。”説話的是鳳姑娘,她其實又何愛秦照殘命生死,只不過另有打算,覺得這麼就殺了他,實在是太過便宜。
呂奇冷冷一笑,堅壓劍身,深邃的一雙眸子,緊緊地向對方視着。
“聽着,小子。再要輕舉妄動,可就怪不得我劍下無情。”嘴裏説着,劍身抖處,秦照可就一個股蹲兒坐了下來。這時他才算看清了眼前一切,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敢情是年不利,竟然再一次的又落在對方手上。
偏過頭來,向着四周同伴打量了幾眼,一時嗒然無語地垂下了頭…
什麼話都用不着再多説了,這就認了命吧!
“姑娘,”秦照無限氣餒地看向鳳姑娘道“你行行好事,就殺了我吧!”
“那由不了你,你們還不能死。”微微一頓,她臉上重現笑顏。實在是怪有意思,這裏幾乎都已鬧翻了天,那一邊除了秦照之外哥兒七個居然還在呼呼大睡,卧着的、仰着的、側着的、四腳八叉的,姿態迥異,不一而足。
“把他們都叫起來,天還早着呢,這會子還不是睡覺的時候。”鳳姑娘這邊方吩咐下來,早就跑過去好幾個大小夥子,每人照着股就是一腳,把他們一一踢醒,七個人這才大夢初醒,等到清了眼前是怎麼回事,一個個灰頭土臉作聲不得。
“秦頭兒,你想不到吧?”鳳姑娘微微笑着“什麼都不怪,只怪你們睡着的鼾聲太大了,讓我們不費吹灰之力找着了你們。你還有什麼好説的沒有?”然後她隨即吩咐身邊的大四兒道:“你過去看看那些袋子裏裝的可是銀子?”大四兒應了一聲,身形微晃,已來到眼前,手上竹杖向前一探,已扎進銀袋裏,隨即收回來認了認,只見杖梢上沾着銀子的顏,這就不錯了。
他卻不敢大意,一一把八個裝銀的蒲包都行試過,證明確實無誤之後,這才點點頭,向鳳姑娘差覆命。
鳳姑娘的確很高興,倒不是因為一舉得到了這些銀子,而是到底幹成了這件事,可以回山向父親差了。
“一事不煩二主,秦頭兒,還得麻煩你們哥兒八個把這些銀子給揹着,還有好多路要走,這就不多耽誤了,我們走吧!”她的話就是命令,誰還敢不遵。
千手神捕秦照苦笑着嘆了一聲,看向眼前七人,換了一下目光,一聲不吭地走過去,扛起了銀包,其他七人各自無話地一一照做。
銀子極重,每一袋都有數百斤,八個人員雖然僅是年輕力壯,幹武功,扛在背上也不住被壓得頭上青筋暴,一個個齜牙咧嘴。
眼前不死,總能有伺機逃的機會,尤其難能的是,仍然由他們八個來揹着銀包,一旦時機來到,不難反客為主,再次身時,可就方便多了。
秦照心裏面打着這個如意算盤,咬着牙一聲不吭地率先前行,其他各人陸續隨行。
鳳姑娘忽然道:“慢着!”銀子雖然仍由他們揹着,可是走法是要改變一下。原本是八人一串,亦步亦趨的行列,卻被鳳姑娘化整為零,分散開來,這樣一來,所謂的“白蛇銜草”可就“銜接”不上了。
秦照看在眼裏,苦在心裏,卻是無計可施。
鳳姑娘勝券在握,自是開心,沈邱四老更是神抖擻,自承護銀重任。他們四人羈身草莽數十年,遠近路途,瞭如指掌,經他四人一番擘劃,竟較之鳳姑娘原先所行走之路途大為縮短,把一切待清楚之後,留下了大四兒,鳳姑娘便獨自先行離開了。
一行人在午後不久時分,來至荒涼的馬鬃山前,這裏有一座無人主持的小廟名善行寺,各人便在這裏落腳歇息,進些飲食。
鳳姑娘不在,一行人自然而然地便惟銀冠叟呂奇馬首是瞻,大四兒雖是鳳姑娘身前的跟班兒,無奈手下各人全聽呂奇的招呼,他反倒像成了外人。
善行寺雖説無人主持,到底也住有幾個和尚,只是不善經營,無所謂什麼香火而已,眼下忽然來了這麼一大幫子惡客,要茶要水,忙了個不可開。
秦照等一行人原已是疲憊十分,經過一路的賣命折騰,此刻一停下腳來,便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動了。午飯之後,在大殿裏生了一堆火,各自倒地呼呼大睡起來,卻由沈邱四老中的要命鮑無常,率同幾個小盜,嚴加看守,預備在黃昏之後,啓程上道。
禪房裏天麻謝山與鐵指開山喬一龍各自盤膝跌坐在禪牀上,兩個人雖説都是受過傷,可是仗着身子骨骼素稱強硬,看上去還不礙事,只是看上去兩張臉都不十分開朗。
喝了一口茶,大麻謝山冷笑了一聲,搖搖頭道:“咱們這都是一大把子年歲的人了,想不到臨老,卻落了個如此下場,給人端盤子,老二你説犯得着麼?”鐵指開山喬一龍一驚:“小聲着點。”説了這句話,他起身離座,探頭窗外看了一眼,才又坐下來道:“還好,他不在。要是被他聽見,可不大好,你還是少發牢騷吧!”這個“他”字,想必指的是大四兒,要是被他聽見,當然不大好。
天麻謝山被喬一龍這麼一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臉上的麻子一顆顆紅光鋥亮。
“他在又怎麼樣?我就是要他聽見…狗仗人勢的,他算個什麼東西?”謝老三越説越是有氣,瞪着一雙三角眼:“沒見過呂老大這個樣的,越老越孬種,要是依着我,眼前不正是個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咱們把他…”鐵指開山喬一龍“噓”了一聲,慌不迭站起來,只聽見窗前腳步聲響,走過去一個和尚。
喬一龍才像是鬆了一口氣,謝山見他謹慎如此,一賭氣,乾脆把頭轉到了一邊,不再答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