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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力挫劍士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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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在他們停下來之後,才噴而出。同時,才受到斷腕的痛苦。

但四人受的驚駭,超出了痛苦,呆呆的望着俞秀凡出神,似乎還不太相信剛才發生的事。但鮮血和劇烈的痛疼,證實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另外八個黃衣劍上,本已發動了攻勢,但卻突然在途中停了下來。

方塹的臉變了,變的一片蒼白。但心中最震驚的還是小桃童,他又一次目睹了俞秀凡的快劍,一次比一次快速,快的完全出入意外,快的使人驚心動魄。

王翔、王尚,臉上卻泛起了笑容,由心底湧出了無限的讚美,忘了自己身中劇毒,幾乎要失聲而叫。

輕輕咳了一聲,目光轉註方塹的臉上,俞秀凡緩緩説道:“方兄,我想另外八位黃衣劍手,用不着再試了。他們不會有更好的結局。是麼?”方塹由震駭的驚疑中,清醒了過來。長長吁一口氣,道:“俞兄,你要我認輸?”俞秀凡道:“我知道,這只是開始,不是這一場博殺的結局。但我想,這一次對陣中,我已經證明了你這些黃衣劍手,已不足和我對敵,你加強令他們出手,那不是命他們出戰,而是近乎殘酷的送死。”方塹定一定心神,緩緩説道:“很好,那就請俞兄試試紅衣劍士的威力。”話落,舉手一揮。

八個黃衣劍手往後一退,六個紅衣劍手立時長劍揮動,織成一片綿密劍網,朝俞秀凡疾攻而至!

在俞秀凡的眼中,任何綿密的劍招,都有着很大的空隙,但這六個劍士的合搏之術,竟然綿密的有如一片劍網。心情微微震動了一下,俞秀凡疾快的拔劍擊出。

一陣金鐵嗚,六個紅衣大漢向前攻出的長劍,全部擊空。但俞秀凡向不落空的劍招,這一次竟未能傷人。

方塹長長吁一口氣,心中暗道:這一劍,雖然凌厲絕倫,但卻沒有傷人。

這在他心念轉動之間,俞秀凡第二劍突然刺出。這一劍快速至極,但見寒光閃了幾閃,六個紅衣大漢還未來得及收回長劍,每人的右腕上,都中了一劍。

俞秀凡疾快的向後退了一步,還劍入鞘,冷冷的道:“方兄,夠了麼?”方塹嘆一口氣,道:“好劍法!好劍法!你們都退開了下去。”十二個紅衣劍士,六個腕上受傷,另外六個沒有受傷的大漢。

已經換成了一種攻擊的姿勢,一列並立,準備出手,聽到方塹的話,六個準備出手的紅衣大漢,全收回了長劍。

方塹揮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十二個紅衣大漢,二十四道目光,全部凝注在方望塹臉上,仔細的瞧了一陣,齊聲道:“方爺,我們…”方塹冷冷接道:“你們仍然是最好的劍手,只不過俞少俠的劍招太快了,我已經看過了,你們無法封拒快速的劍招,打下去,只有送死的份。”十二個紅衣大漢,都黯然垂下了頭,緩步退出大廳。

方塹面對着俞秀凡,手握劍柄,冷冷説道:“俞少俠,該咱們了。”俞秀凡點點頭,道:“方兄,在沒有動手之前,我想先看看你帶的解藥。”方塹苦笑一下,道:“俞少俠,你真的希望取得到解藥麼?”俞秀凡臉一變,道:“你沒有解藥?”方塹緩緩從衣袋中取出一個玉瓶,放在木案上,道:“這玉瓶中,據説是解藥,但是不是真的解藥,區區不敢保證。”俞秀凡臉上泛起了怒意,道:“方兄,俞某人很敬重你的為人。”方塹道:“兄弟也很佩服你的劍法,所以我才據實奉告。”俞秀凡道:“方兄,如若那玉瓶中不是解藥,你可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麼?”方塹道:“我知道,俞兄在怒之下,可能殺光這谷中所有的人。”俞秀凡道:“是的。方兄,準備付出這樣的代價了。”方塹肅然説道:“我沒有預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多少年來,我一直覺着自己是武林中第一的劍手,除了傳授藝業的人,我想不到世間真有比我出劍更快的人。我孤陋寡聞,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但我自出道以來,從沒有嘗過失敗的滋味,也不知道失敗後應該做些什麼事。但今天看來,我似乎敗定了。”俞秀凡道:“方兄既不願聽兄弟的意見,那咱們只好先在武功上分個高下了。”他似是有成竹,也不再問解藥的事。

方塹回顧了木案上的藥瓶一眼,道:“俞兄,可要先試試看,這解藥是真是假?”俞秀凡道:“不用試了。這解藥如是真的,用不着試;如是假的,你也無法再出真的解藥了。”方塹輕輕嘆息一聲,道:“你出手吧!”俞秀凡道:“強賓不壓主,還是方兄先請。”方塹淡然一笑,道:“那麼,俞兄小心了。”突然一揚右手,飛起一道寒虹,直向俞秀凡的前刺去。果然出手迅快,揮手間,寒光已然帶近了俞秀凡的前

俞秀凡拔劍擊出,橫封方塹的劍勢,就在前三寸處,封開了方塹的劍勢。劍勢雖被封開,但俞秀凡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方塹出劍之快,和那些劍士相比,確然高出了很多,只要方塹能在出劍時,多校正三、五個缺點,這一劍就刺入了俞秀凡的前

方塹卻是另一種想法。覺着自己這突然發難既快又在這樣近的距離之下,實是不應該被人躲過、但競被俞秀凡封開了自己的劍勢,心中甚是敬佩。

俞秀凡封開了方塹的劍勢之後,並未還擊,仍然採取守勢。

方塹卻在劍勢被封開之後,立時又展開反擊,長劍搖顫,一口氣攻出了十二劍。這十二劍快速的攻勢,有如閃電一般的迅捷,且在極短的時光連綿而至。

十二聲金鐵響,俞秀凡封開了方整十二劍快攻。

但因劍和劍的接觸太快,撞擊的聲音溶成了一片,聽上去,有如一次金鐵撞擊。

俞秀凡雖然把十二劍一齊封架開去,但心頭卻震駭不已,只見此人出劍之快,和自己相差極微。同時,也使得俞秀凡答覺到這一個神秘組合中,確是藏龍卧虎,不可輕視。

但聞一聲長嘆,傳了過來,方塹突然棄去了手中的長劍,道:“你能封開我閃電十二劍,那的確比我高明,你如對我方某人,還有一點好,那就給我一個痛快,一劍刺入我的心臟,或是斬下我的腦袋,讓我少受一點痛苦,方某人就不盡了。”言罷,閉上雙目。

俞秀凡還劍人鞘,緩緩説道:“方兄,你雖然未能殺了我,但你是我俞秀凡出道以來,所見到最快的劍手。”方塹緩緩睜開眼睛,淒涼一笑,道:“多謝俞兄,我已經盡到了最大的力量。

雖然,我早已知道你有着很好的反擊機會,而沒有出手,那已給了我很大的機會,但我們的技藝,有着顯明的差別,我不想再試了。”説完話,又閉上了眼睛,一副堅決求死的神情。

俞秀凡冷冷接道:“一個人,不可能永遠不會失敗。兵法也説過,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敗了,送上門的四條命,任憑處置,你輸了,應該出解藥。”方塹道:“解藥在玉瓶中。但我不敢保證這是真的解藥。其實,這些話我可以不説,但我黨着對你俞兄這樣的人,似乎應該先説明白。”俞秀凡嗯了一聲,道:“為什麼?”方塹道:“也許,我以為沒有機會説了。因為,我們這一戰,不同於我的屬下和你動手。”俞秀凡道:“你是説,咱們這一戰很兇險。”方塹淒涼一笑,道:“對我而言,確然如此。我不願作一個失敗的劍手,所以,這一戰,咱們一定要分出生死。”俞秀凡道:“男子漢大丈夫輸了要服,敗了要認,第一等的劍手,不該作生死之搏,”方塹笑一笑,道:“那是你的看法,在我而言,這一戰的意義,有着很大的不同。”俞秀凡接道:“你受不起失敗的打擊?”方塹道:“因為,我敗了,不但失去了榮耀,也失去了我擁有的地位和權威;另一個人,會取代我的位置,生命對我已無意義可言。”俞秀凡突然放聲大笑。

方塹呆了一呆,道:“你笑什麼?”俞秀凡道:“那就難怪了。”方塹怒聲接道:“俞秀凡,你敢譏笑我?”俞秀凡道:“我不是譏笑你,我只是覺着你對生命意義的誤解太深了。”方塹冷笑一聲,道:“這麼説來,俞兄不但是武林中第一等的劍手,而且也是滿腹經綸的高人了。”俞秀凡道:“兄弟倒也是讀過幾年書,至少不會把生命的意義,誤解成就是一個人的權威、地位。”方塹道:“一個人活在世上,如若平平庸庸,生命還有什麼可留戀的,何況,我已經得到了權位,竟要在這一戰之中,全部化為烏有,對我而言,這是一個很難忍受的打擊。”俞秀凡道:“聽方兄的口氣,似乎是在你手中,已經挫折了不少武林高手。”方塹淡談一笑,接道:“俞兄,我不想聽你的高論,彼此的處境不同,我們的看法,當然有很多不同之處。而且,此時此情,也不是我們談論是非的時間。”俞秀凡冷笑一聲,道:“方兄,你一昧求死,不覺着太過輕賤自己麼?”方塹猛然一瞪雙眼道:“我活下去,這世間也沒有我立足之地,人存名亡,雖生猶死。”俞秀凡接道:“方兄只要自己願意話下去,天下之大,又何愁無立足之處。哀莫大於心死,方兄的心,早已被人收買而去,你所認為的權勢、地位,其實,只不過是人家的工具而已。一個人活要活得心安理得,死要死得重如泰山,留名要留千秋名,這地方僻處江灣,絕谷,世人有幾個知曉你方兄的大名,江湖上又有幾人知道你的權勢,威權不出絕谷,威名不達江灣,竟使你如此留戀。”方塹突然一伏身,撿起長劍,反向前心刺去。

俞秀凡早已有備,右手一抬,長劍遞出,噹的一聲,封住了方塹的長劍。

方塹嘆息一聲,道:“俞秀凡,你要整的我求死不能麼?”俞秀凡道:“兄弟希望你方兄好好活下去,等到非死不可的時間,再死不遲。”方塹奇道:“什麼時刻是非死不可的時間?”俞秀凡道:“這個很難説了。兄弟的看法,也許不完全對,譬諭説吧,我一人之死,可救千萬人之命,那就是非死不可的時刻。”方塹似是悟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道:“多謝俞兄指點。”俞秀凡暗暗呼一口氣,舉步行近木案,取出解藥,道:“方兄,兄弟請教一事。”方塹道:“什麼事?”俞秀凡道:“如若你這解藥是假的,我要到什麼地方去討取真的解藥。”方塹道:“如若解藥是假的,中毒的人等不及你再去取解藥俞秀凡一皺眉頭,沉不語。方塹道:“這解藥是真是假,我也無法確定。俞兄,你何不打開試試?”俞秀凡道:“打開試試?”方塹道:“是的!也許它是真的解藥呢!”俞秀凡略一沉,打開瓶

王翔大舉行了過來,道:“公子,給我一粒試試。”俞秀凡倒出一粒‮物藥‬,託在掌心之上,瞧了一陣,道:“兄弟,這解藥…”王翔接道:“公子,是真的,自然是好;就算是假的,也沒有什麼;反正我們已等不及解藥了。”接過一粒解藥,了下去。

俞秀凡道:“快些坐下去,運氣調息一下,試試看能否解毒。”王翔依言盤膝坐下,運氣調息。

方奎沒有説話,但他的神情卻十分緊張,雙目凝神,盯住在王翔的臉上瞧着。

過了一盞茶工夫,王翔突然睜開了雙目,搖搖頭,道:“公子,是假的。”俞秀凡還未來得及答活,方塹突然大聲喝道:“來人!”守在大廳門外的紅衣黃衣劍士,聞聲急奔而入。方塹神情冷肅,緩緩説道:“你聽到了麼?”兩個武士面面相覷,不知方塹問的什麼。

大約方塹也知道問的太急了一些,輕輕咳了一聲,接道:“這解藥是假的!”連幾個斷碗的劍士,也包紮好了傷勢,二十四個人,一個不缺。

十二個紅衣劍士,點點頭,不知如何接口,十二個黃衣劍士,更是神情木然,瞠目不知所措。

方塹冷冷説道:“咱們敗在了俞秀凡的劍下,卻沒有真的解藥給人家,咱們如何對人代?”二十四劍上,肅立靜聽,但卻沒有人接口。

方塹微微一皺眉頭,道:“你們聽到了我的話麼?”二十四個劍士齊齊一欠身,道:“聽到了。”方塹道:“你們既然聽到了,對此事看法如何?”紅、黃兩隊劍士,聽得齊齊垂下頭去,不知如何回答。

方塹冷冷説道:“你們都聽到了,為什麼不講話呢?”紅衣劍上中,為首一人,低聲説道:“劍主決定如何,屬下等無不遵從。”方塹道:“你們都敗在俞少俠的手中,是不是敗的心服口服?”二十四劍士齊聲應道:“俞少俠劍招絕,咱們敗的心服口服。”方塹道:“我們奉命對付俞少俠,答應要付人家的解藥,但這解藥竟然是假的。”二十四劍士,個個垂首不語。

方塹道:“你們都是江湖上第一等的劍士,總不能眼睜睜的欺騙人家,我這身為劍主的人,更不能做出這等不信不義的事。”俞秀凡眼看事情突然間有了驚天動地的變化,索住口不言。

為首的紅衣劍士,低聲説道:“劍主的意思是…”方塹道:“咱們死在俞少俠的劍下,那是怪咱們學藝不,咱們可以為上司賣。狐,但不能作欺騙人的事情。所以咱們要想法子取得真正的解藥,給俞少俠,然後,咱們再合力和他一拼。”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本劍主之意如此,但不知諸位意下如何?”二十四劍士齊聲應道:“劍主所命,我等自然遵從。”方塹道:“為了維護一個劍士的信用,咱們這作法,也許有些過分,因此,我也不願強迫你們,願意去的,跟我一起走;不願去的,任憑尊便。”目光轉註到俞秀凡的臉上,緩緩接道:“俞秀凡,事先我確不知這解藥是真是假,現在,既然證明了這解藥是假的…”俞秀凡嘆息一聲,接道:“方劍主,事實上,這也怪不得你。”方塹接道:“咱們不談道理,你勝了我和我統領的劍士,我就應該給你真正的解藥。

現在,我盡我的力量去取,但能不能取得到,我無法保證,不過,俞少俠,我會對你有一個代。取不到解藥,我會為你幾個屬下償命。”説完話,舉步向外行去。

二十四個劍士,相互望了一眼,齊齊跟在方塹的身後,舉步向前行去。

俞秀凡輕輕嘆息了一聲,低聲道:“王尚,扶着王翔,咱們也去瞧瞧。”王翔突然身而起,道:“公子,用不着扶我,那瓶中的‮物藥‬,雖然不是解藥,但也不是毒藥,不能解去我身中之毒,但也沒有傷害到我。”俞秀凡神凝重的低聲説道:“你們都記着,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橫裏手。”王翔,王尚,桃花童子等,魚貫隨在身後。這時,方塹已然帶領着二十四劍手,直向一片石壁處奔去。

俞秀凡等遠遠的隨在幾人的身後,行近石壁丈許左右處停了下來。

凝目望去,只見那是一面很光滑的石壁,至少在表面上看去,瞧不出有什麼特異之處。

但見方塹面對着石壁,高聲説道:“第二劍主方塹,求見使者。”只見那光滑的石壁,緩緩分看,出先了一個門户。一個身着麻衣布及膝大褂的少年,緩步行了出來。俞秀凡運足目力望去,只見麻衣少年臉蒼白的沒有一點血,全身散發着一種冷索的寒意。

麻衣少年緩緩行出石門之後,冷冷説道:“方塹,什麼事?”方塹道:“我求見使者。”麻衣少年道:“使者無暇,什麼事和我説也是一樣。”方塹道:“使者給我的解藥,是真的還是假的。”麻衣少年道:“真假有何不同?”方塹道:“我們和俞秀凡比劍落敗,無法出解藥。”麻衣少年笑一笑,接道:“你們打不過俞秀凡是麼?”方塹道:“不錯。俞秀凡劍招快速絕倫,我等都非敵手。”麻衣少年道:“想法子困住他。”方塹冷笑接道:“不論你們用什麼方法對付俞秀凡,但都應該先行出解毒。”麻衣少年道:“出解藥,豈不是讓他們增加了實力。”方塹道:“就一個劍士而言,如是言而無信,豈不要被天下英雄恥笑。”麻衣少年冷笑一聲,道:“方塹,你打不過俞秀凡,已經是有虧劍主之職,還敢幫敵人來討取解藥麼?”方塹心頭火起,怒聲喝道:“我們敗於人手,只怪學藝不,大不了丟去劍主之位;但如言而無信,受人譏笑,那就生不如死了。”麻衣少年冷冷説道:“方塹,你可知道本門的規戒麼?”方塹道:“在下身為獨擋一面的劍主,在本門十大劍主中排名第二,豈有不知本門的戒規之理。”麻衣少年道:“你即然知道本門的戒規,當知一個使者身份,代表着什麼?”方塹臉一變道:“馬騰,你去請使者見我,我不願和你這等不明事理的人,所費口舌。”馬騰笑一笑,道:“見使者也是一樣。”方塹厲聲喝道:“就算我犯了輕藐使者之罪,自有門規制裁於我,眼下你只要做一件事,出解藥來。”馬騰冷然一笑,道:“方劍主,所求不準,本副使代傳使者之命,貴劍主應率所屬,不計犧牲,不擇手段,設法殺死俞秀凡。”方塹突然一腳,陡然欺到了馬騰身側,冷森的劍尖,已然抵到了馬騰的咽喉,冷肅的説道:“馬騰,出解藥!”馬騰的臉更見蒼白,頂門上也隱隱泛現汗水,儘量擠出一個笑容,道:“方兄,這算什麼?玩笑開夠了,快把長劍收回,兵刃鋒利,傷到人如何是好?”方塹笑一笑,道:“你既知兵刃鋒利,那就應該知機一些,快點出解藥!”馬騰覺鋒利的劍尖,已然劃破了咽喉上的肌膚,死亡的威脅,迫在眉睫。面對着死亡瞬息的危險,馬騰已全無副使者的尊嚴,急急説道:“方兄,解藥不在兄弟身上。”方塹接道:“在哪裏?”馬騰沉了良久,用極低的聲音,説了數語。聲音很低…很低,俞秀凡傾盡了耳力,也未聽出他説些什麼。

但聞方塹冷笑一聲,出手一指,點了他的道。馬騰身子搖了兩搖,向地上栽去,但被方塹疾出左手,提了起來,向後一拋,丟在一個紅衣劍士的懷中,道:“看起來!”俞秀凡輕輕嘆息一聲,道:“這位方劍主太過剛烈,看樣子,他是準備放開手幹了。”王尚低聲説道:“他們自相沖突,對咱們豈不是大大有利。”俞秀凡道:“方焚剛烈無比,一副只斷不屈的格,又被劍主的名位所困,一時間,只怕難以擺。他可能寶劍相向,副使者出解藥,但他把解藥給咱們之後,只怕…”只怕什麼,俞秀凡沒有再説下去。

就在這時刻,一個面目冷森的中年人,正緩步由石中行了出來。

方塹舉起手中的長劍,冷冷説道:“馬副使要我以他為餌,分你之神,暗施算計。但我不願如此,你亮兵刃和我一戰呢,還是要出解藥?”冷森的中年人輕聲一笑道:“方劍主,本使者奉命來此的用心方劍主知道麼?”方塹道:“我知道,你要帶回俞秀凡覆命。”冷森中年人笑一笑,道:“萬一無法帶走活人,死的也好。”方塹道:“很可惜的很,方某人不是那俞秀凡的敵手。”冷森中年人道:“此地僻處江灣絕谷,與世隔絕,方劍主用不着顧慮太多,你在十大劍主中排名第二,如若再加上二十四劍手之力,俞秀凡縱然身負絕技,也不是你的敵手。”方塹冷笑一聲,道:“方某人已是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但咱們應該出的解藥,不能失信於人,使者欺騙在下於先,希望你這一次出的是真的解藥。”冷森中年人一皺眉頭道:“你身為一方劍主,極受器重,你準備如何對城主代?”俞秀凡暗運內功,凝神傾聽,希望從兩人的談話中,聽出他們是一個什麼樣的組合。但聽來聽去,只聽出城主兩字而已。

方塹道:“使者!如何向城主代,那是方某人的事,不勞使者費心。目下重要的是,使者是否準備出解藥?”冷森中年道:“我如不肯出解藥呢?”方塹道:“那就請亮兵刃出手吧!”冷森中年人哈哈一笑,道:“方劍主言重了。十大劍主,向誒城主愛護,本使者雖是奉有上命而來。也不願和劍主你衝突。”右手探入懷中,摸出一個玉瓶,道:“解藥在此,方劍主拿去吧!”方塹接過解藥,冷然一笑,道:“在下還有一事,請教使者。”冷森中年道:“什麼事?”方塹道:“不肯一次出真的解藥,是城主的授意呢,還是你使者擅專?”冷森中年笑一笑,道:“自然是城主授意,本使者怎敢擅專?”方塹一皺眉,未再多言,回過身一揚手,把玉瓶向俞秀凡投了過來,道:“這玉瓶中的解藥,勞請你俞少俠令貴屬再試一次,我相信,不會再假了。”俞秀凡拔開瓶,倒出三粒解藥,分給了玉翔、王尚、桃花童子,每人一粒。

王翔低聲道:“你們等等,我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