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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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我跟吳志聊到我們的初夜，吳志説其實這一晚他也是第一次，我説什麼也不相信，反駁他如果是第一次不可能那麼持久，他苦笑的説在我們在牀上進行活運動的時候，我不止一次的發出“哥…哥”的聲音。

不過吐字很不清晰，又像是“咯咯”之類的叫牀聲，搞得他很是患得患失，心都涼了半截，只不過我太“熱情”了（其實我聽出他是想説我太騷了。

臨時改口），不好停下來，可是在他後我高的那一瞬間，我叫出了張默的名字，他聽得清清楚楚。巫山雲雨後的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吳志還沒有起來，我悄悄的離開了賓館。

我一離開賓館，眼淚就決堤而下，我一邊哭一邊找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

藥店賣藥的阿姨見我只身一人一邊哭得傷心絕一邊買避孕藥吃，還以為我遇到了壞人讓人給強女幹了呢。再見了，我的‮女處‬時代！再見了，我的少女情懷！再見了，張默！

…

張默一如既往的每天早上固定的時間起牀，固定的時間去學校，晚上固定的時間睡覺，每天所做的事也沒有任何不同，那張死人臉也沒有任何變化。唯一不同的是，上下學後不再跟我同行，而是跟那個肖瑜出雙入對，而我跟他完全成了陌生人，沒有任何集，其實他試圖跟我説話，但是被我冷眼以對數次後，他放棄了，我有太多可憐的自尊心需要維護。

而我認為我才是受傷的那個人，即便很多時候我受到了他默默注視我的目光，我卻像受傷的刺蝟一樣把自己牢牢武裝起來，只要他接近我就會被刺傷。自那一晚過去後，吳志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以前我對他印象並不怎麼好，他家裏有錢，據説對學校多有投資，而他是學生會的會長，人長得帥學習又好，是老師們的寶。

以前我跟姐妹出去玩的時候，曾經在迪吧裏看到他跟一些裏氣的人混在一起，以為他是那種噁心的富二代，在學校裏文質彬彬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就像在學校裏所有人都以為我很純良一樣。

真正在一起後，走進他的生活，發現以前的確誤會他了，他有個表姐開了好幾家酒吧、夜總會、k等等，所以學校裏關於他在外面“混”得有多開的傳聞就來自與此。吳志這個人，倒是真的“純良”的，老師們的寶，學校的臉面，帥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絕世好男人。

自那晚我的‮女處‬給他後，他自以為要擔起多大責任似的，從此活該遭我蹂躪，把自己這朵鮮花在我這那啥上面了。

一天我放學後我在教學樓頂煙，看着樓下張默跟肖瑜肩並肩一起離開。我深一口煙，再深深一嘆，如今我看到他依舊不能保持從容，我跟他之間只剩下過去的回憶了。

記憶擁擠的滿我的腦海，脹得我頭疼，我明白我的愛情就和童年那次離家出走相仿，輕率、冒失、放縱、逞子。

我想愛一個人還是不要如此糾纏不清的好，畢竟世界很大，愛情卻很小，與其苦守這片桑田，還不如讓它荒蕪吧。

站得久了，我就坐在天台的護欄上歇一會，剛好看到吳志來到天台找我，他見我坐在護欄上，急忙跑過來連拉帶拽把我從護欄上下來，還大驚小怪的兇我説什麼危不危險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怎麼辦老不讓人省心之類的，我真想一腳踹死他。

我這坐得好好的，他一折騰我倒險些摔下去了，他搶過我的煙滅了，還又拉又拖的把我往樓下拽，説什麼以後不許我上天台什麼的。

我真的覺得他很膩歪，一大老爺們至於嗎，都管到我吃喝拉撒了，吳志找我是來找我約會的，我們一起吃飯，看電影，逛夜市，到晚上22點後他如以往幾次約會一樣要送我回家，我搖搖頭説今晚不會去了，吳志欣喜若狂。

我們開了房，這次我沒喝酒，我很清醒，做愛做得很投入，我誇他的太大，要好好做前戲，他就遍了我全身，我不自覺的把他幻想成了張默，放縱的扭着，榨乾了他的，牀底下丟了很多用過了的打結的避孕套。

情過後他摟着赤的我，説以後會娶我，還反覆對我勾勒我們未來的一片錦繡山河。婚姻這種東西離我太遙遠，未來怎樣與否我也不曾考慮，我真真切切的知道我們有多年輕，我不知道吳志能否是那個陪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只知道愛情是有熱度的，有熱度的東西一定會冷掉。

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與張默就是證據，更何況我並不愛吳志。所以我對吳志的甜言語沒有任何動，但他那燃起來的狀態我也不好潑冷水。吳志的熱度的確很高，我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被他佔用了。

他在課餘幫我補習，然後在學校各方面領導中四處活動，終於讓我跳級調到了高…3一班，吳志所在的那個班，張默與肖瑜的那個班…高…三的氛圍果然是如傳説中那般充滿了油墨味。

即便吳志那樣的公子哥兒在平裏也在與一堆試卷做鬥爭，我麻木的處在這水深火熱之中，還好有吳志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有時候也會想或許我應該試一試去愛上吳志。

但念頭一起就被打消了，想想張默，其實我的確是傷害到他了，正因為我愛他，所以我還是放過吳志吧。我又回到了深夜挑燈夜讀，不對，挑燈寫試卷的子了。

很多次眼睛痠痛不得不滴眼藥水時，我就對着牆壁發呆，因為牆的另一邊是張默的房間，我總覺得只有他不在高3這種學習氛圍中。説到張默，調到他們班後我才發現，他跟肖瑜並不是那麼如膠似漆啊，他們除了上學放學出雙入對外，其餘時間很少溝通。

覺也不是很親熱，他們真的是戀人嗎？肖瑜這個女孩恬靜寧和，穿着很素的衣服，覺很不起眼。

但仔細一看的確是個美人胚子。肖瑜跟張默一樣不喜歡説話，與人溝通時她總是很有禮貌，這種禮貌卻有點幾人千里之外的覺，所以也沒見有什麼跟她特別要好的朋友，也就張默跟她走得比較近一點。

或許這就是他們獨特的相戀方式吧。與張默肖瑜平淡如水的戀愛不同，吳志本就是個被聚光燈照耀的人，沾着他的光我也出了名成為了學校裏的模範情侶。

雖然學校不倡導學生早戀，不過那是對學生而言，對學霸就得另説了，年輕的班主任拿我們説事，讓我們加油考重點，最好進京，他等着吃我們喜糖。

吳志一本正經的對班主任承諾我們兩個不會讓老師失望的，周圍的人看着我們笑了，老師笑了，吳志自己也笑了，我覺得這樣的氣氛很好，所以我也笑了。

我似是不經意間掃過張默的座位，張默坐在教室牀邊，眼睛看着窗外，形單影隻的他看上去非常落寞，我連忙移開目光害怕我的心神會被他的身影牽走。

然後我又看到了一身素衣衫的肖瑜向張默靜靜的走去，當她在張默旁邊坐下，張默扭頭看向她，臉上出了淡淡的、柔和的笑，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白淨的臉上，讓我心裏一痛。

有個人曾經説過，戀愛最珍貴的紀念品，從來都不是你送我的那些禮物，也不是那些甜的短信跟合照，而是你留在我身上的，如同河留給山川的，那些你對我造成的改變。

雖然説這句話的人是個同戀，但我覺得他説的不無道理。親愛的，我現在已經能處事淡然了，能理解別人與諒解別人了，我不再那麼張揚了，我已經改掉很多壞脾氣也不再隨便使子了，但是這已經與你沒什麼關係了。

接下來的子裏，我埋頭在高考的衝刺中，我的成績已經超過了吳志，要跟他上同所大學已經不是問題，而我的成績也遠遠超過了張默，我跟他註定在上大學後就正真再無集。

上考場的前一晚，我躺在牀上跟妹妹膩在一起，吳志打電話來，妹妹人小鬼大的叫聲“姐夫來電啦！”就跑出了房間，我接了電話，電話中吳志沒完沒了的説些鼓勵的話，掛掉電話後我看了看時間，張默還沒有回家…

想了很久，我按下了張默的電話，電話嘟了老半天才接通，我的心都差點跳了出來，電話那頭沒聲音，我故作輕鬆的説，明天就要高考了。

你不回家好好休息麼？電話那頭很安靜，過了很久，張默低沉嘶啞的聲音通過電話後簡直像嗓子被人踢碎一樣，他説:“我的事你無需擔心，明天努力‮試考‬，很晚了沒什麼事你早點休息。”語氣生硬的就像背台詞。我絕望的説了聲“好”就掛掉了電話，哪怕是作為妹妹‮試考‬前一天關心哥哥也是合情合理，如今我們連兄妹都做不成了嗎？或許這都是我造成的。

我拼命壓住想哭的心，我需要平復心情應對明天的‮試考‬，可越壓抑越難受，我明智的讓我哭了出來。

只不過我始終死死的捂着嘴沒讓自己哭出聲。我還奢望什麼呢？你已經不愛我了，不久以後我也將徹底的離開你，對不起，我不會再打擾你了，哭過之後意外的痛快，我睡得很香甜。

我跟吳志雙雙進京，放榜的那天吳志整個人紅光滿面，我看着他在我面前開心的直手，我也不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