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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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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答應了徐老夫人不貪快,但姚萱萱仍像恨不得了翅飛過去般,一路疾行,花了十天便走完原本至少要趕半個月才能到達的路程。

待到了大齊軍駐地附近時,一行人皆風塵僕僕,半途水土不服的姚萱萱更是形容憔悴。

“夫人,咱們不如先尋間客棧住蚌一天,稍作休整過後再去軍營吧?”丫鬟擔心的看着面蒼白的姚萱萱。

姚萱萱卻搖頭,“不了,直接過去吧。”

“可…您這樣過去也不好看啊!”丫鬟小聲道。

她覺得很奇怪,夫人難道不想打扮得好好的才去見侯爺嗎?

“我看這城裏如今也不安全,最好別冒風險。”姚萱萱解釋,“況且…哼,讓他看看我這個樣子也好,就是要讓他知道,是他害我如此辛苦奔波的。”夫人既然都這麼説了,丫鬟也不好再勸些什麼,直接下馬車和外頭的家丁們傳達夫人的意思去了。

馬車在接近軍營五里處時就被攔下了,侯府的家丁取下牌遞過去,士兵們一見那竟是侯府的牌,臉馬上變得恭謹,甚至不敢問馬車上是何人,便放行讓他們過去了。

待馬車一停,姚萱萱立刻跳了下去,朝那明顯是主帥營賬之處走去。

眾士兵見營地中突然出現了女人均是一怔,有人走上前想詢問,卻被侯府的家丁攔住,不讓他們冒犯了主母。

姚萱萱本不管旁人怎麼看怎麼想,徑自踏進了徐延英的大帳。

帳中的人聽到有人不經通報便闖入賬中,立刻喝道:“大膽,你…”而在他看清眼前居然是兩個女人時,也不目瞪口呆,“你、你們是誰?”外面的人都幹什麼去了,怎麼竟放了兩個女人跑進來?

“這是忠勇侯夫人。”丫鬟先一步開口。

忠勇侯?由於在軍中都習慣了喊將軍,那男人一時間沒意識到這聽起來很耳的忠勇侯究竟是何方神聖,臉上表情不有些疑惑。

“阿莫,”倒是那躺在牀上的男人輕咳了一聲,“你先下去吧。”那男人一怔,“將軍,這…”他想説女人出現在營中可不合規定啊!

“下去。”男人不容置疑的道。

被喚作阿莫的男人,直到莫名其妙踏出營賬的那一刻,才驀地回過神。

“等等,忠勇侯?那不就是將軍嗎?”他心中一驚,“那方才那名女子,豈不就是將軍的夫人了?”他忽然想起先前聽説關於將軍夫人編書撰寫照顧傷兵的方法,對照她這回竟不管不顧,做出這等驚世駭俗、直接闖入軍營中之事,再想想將軍如今的情況…不知怎地,他背後竟突然冒出了冷汗。

唔,希望將軍夫人的脾氣可別太糟糕的好啊。

主帳中,丫鬟已經退下去了,剩下夫兩人四眼相對。

最後,是徐延英先敗陣下來,他嘆了口氣,“萱萱,你怎麼來了?”他是有想過她會擔心,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會不管不顧的拋下一切跑來。

事情發展至此,已超出了他預料…但徐延英必須承認,見到她,他的確很驚喜。

驚喜到讓他幾乎忘記緊接而來可能的後果。

姚萱萱走上前,突然跳到他身上,一雙粉拳狠狠往他口捶,“徐延英你這個大混蛋!”她使盡力氣的捶他,一點都沒有留情。

雖然那樣的力道在男人眼中看來,實在不算什麼。

“萱萱,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嗎?”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姚萱萱冷笑,“你又沒真正受傷,我不過捶打個兩下,怎麼謀殺?”

“你什麼時候猜到的?”他頗為意外。

她用力回手,“離開京城的第三天吧。”她還氣自己怎麼這麼遲鈍,居然白白多替他擔心了幾天!

徐延英一怔,“這麼早?那你…”他很清楚從京城到這兒的距離,她能在這麼短的時內出現在這兒,必定是一接到消息便立刻趕來,甚至中間也幾乎不曾休息。

既然她第三天就想通了,怎麼不但不掉頭,反而依舊連夜趕路到這兒?

他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發現她原本豐腴的臉頰變得憔悴消瘦,剛才手也摸起來盡是骨頭,再不像先前那樣圓潤。

看得他心疼極了,也對自己先前的計劃到後悔。

姚萱萱抿了抿,沒好氣道:“我要是沒表現出急切的樣子,你想要騙的人豈不就知道被騙了?”自己這麼衝動跑出來千里追夫一事,本瞞不過人,只怕她一出家門,就已被各路人馬盯上了。

若她不表現的焦急,哪能讓那些人上當呢?

雖然她並不確定徐延英真正想騙的究竟是叛軍還是皇帝,可這個局他既已設下,她不願讓自己成為他失敗的原因。

“抱歉。”

“你的確是該跟我道歉的。”她冷哼,一**坐在牀邊,“説吧,你鬧出那麼大動靜,到底想做什麼?”她的憤怒並不假,特別是在她剛想通原來這一切只是他設下的騙局時,曾氣得在心底咒罵這害她一度傷心難過的男人無數次。

只是氣也氣過了,她多少明白他多半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明知她和徐老夫人可能因此為他擔心受怕,卻仍不得不為之。

誰教她的丈夫是個位高權重,卻又同時兼具實力和責任的男人?從她認命的扮演起他子的那刻起,她就註定為他煩憂心一世了。

比起生氣憤怒,她更在意他的動機。

“你也猜到了不是嗎?”徐延英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一個多月不見,他比自己曾以為的更想念她。

他從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先前即便再艱困的環境,也不曾打敗過他。可這回出遠門,‮夜午‬夢迴之際,當他輾轉反側,想摟住什麼時,卻總撈到一手空氣。

那異樣的覺總會令他驚醒過來,久久不能成眠。

這是多可怕的習慣?他竟允許另一個人在他的心田中紮了,徹底影響他的人生。

而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改變。

“是猜到了一點,但我不知道你此舉究竟是想騙叛軍,還是騙皇帝。”姚萱萱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

徐延英總算勾起了,“難道我就不能一石二鳥?”

“胃口這麼大?”她挑了挑眉,“嗯,我只是猜測,你這回假裝受傷可能是為了讓叛軍因而鬆懈,也可能是想讓皇帝以為你元氣大傷,暗自鬆了口氣。”不用想也知道,皇帝肯定最希望徐延英與叛軍同歸於盡,好讓他漁翁得利。

他從不正面對外證實自己“受傷”的消息,一來是為免後東窗事發時,可能犯上欺君之罪;二來也是故意混淆敵人耳目,好讓對方以為他是因傷勢過重,情況不樂觀,而本不敢暴此事。

但他又的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叛軍所傷”這種事想瞞也瞞不住…她甚至能夠猜想到,那名傷了他的“叛軍”只怕本是他手下的人所偽裝。

這也就造成了民間瘋傳護國大將軍身受重傷,然而軍中卻遲遲未向京城回報徐延英受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