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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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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翌姚萱萱是被慌慌張張的丫鬟喚醒的。

看了看外頭才剛亮的天,嚴重睡眠不足外加體力透支,讓姚萱萱的心情非常不美妙,而當她在知道丫鬟叫醒自己是為了和韻公主的事後,臉就更差了。

“公主的早膳該準備什麼也要特地向我請示?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養你們這些人做什麼?”她難得説出重話。

“夫人,昨公主身邊的人沒來告知早膳如何準備,廚房那裏不敢擅自做決定,可總不能拖到公主醒來…”

“有什麼好不敢決定?我們平時怎麼吃的,同樣給公主準備一份就是了。”姚萱萱煩躁的道,抱着棉被打算倒頭繼續睡。

昨晚睡睡醒醒,被某個混蛋折騰了大半夜,連什麼時候睡去的都不知道,她現在只想補眠。

不過糊糊間,姚萱萱也隱約覺得有些奇怪——昨晚她連自己什麼時候睡着都不曉得,本不可能還有那力氣梳洗,為何現在整個人卻清清,衣服也好好的穿戴在身上…

難不成是徐延英替她清理的?這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逝,下一刻瞌睡蟲又找上了她,讓她決定不再思考這種困難的問題。

“可是夫人…公主對吃食極講究,廚房若做出不合公主口味的食物怎麼辦?”那丫鬟仍不放棄。

“廚房不知道公主的口味,難道我就知道了?”姚萱萱終於不耐的坐起身,沒好氣道,“再説了,公主此次出宮既是為體驗民情,怎麼還能和在宮裏吃的一樣?”她承認自己對和韻公主沒有任何好,旁的不説,光是想和她搶男人這點,姚萱萱就不相信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即使徐延英對和韻公主沒半分興趣亦然。

丫鬟聞言,只得憂心忡忡的下去了。

姚萱萱在牀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卻發現人雖然累,可怎麼也睡不着。

而且身邊的男人也已上朝去,害她突然覺得這牀躺起來太空曠,讓她很沒有安全

姚萱萱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慢的起牀。

照説家中多了個貴客,她這持家的理應想方設法招待,不過既然男主人都沒興趣理會,她也樂得清閒,不想自找麻煩攬事上身。

反正皇帝不是想讓公主下嫁嗎?就正好讓公主先體會一下在侯府中居住的生活嘛。

她就不信嬌生慣養的公主能夠忍受得了這裏的生活。

這場皇帝與徐延英的角力,她現在就能夠預見結果了。

姚萱萱看看外頭的天,發現也差不多是自己平起牀的時刻了,便喚人來打水梳洗,並按平的作息行事。

可惜天不從人願,沒過多久,下人便來稟報説公主想見她。

姚萱萱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得認命的去客院見公主。

待到了客院,姚萱萱一點也不意外見到徐老夫人也出現在那兒。

哎,看來徐老夫人真的對自己很有意見啊,這麼積極的討好未來兒媳人選。

只是她很好奇徐老夫人在和公主相處過一陣子後,真還會那麼迫切的想要公主媳婦嗎?

別的不説,光看徐老夫人此刻顯得有些尷尬和僵硬的臉,就知道公主先前肯定對她沒好態度。

姚萱萱雖然不怎麼介意徐老夫人對自己的惡劣態度,可她卻也不是沒脾氣的人,如今見到這樣的情況,自不會以德報怨的替徐老夫人解圍,而徑自朝和韻公主道:“臣婦參見公主。不知公主昨夜睡得可安穩?”

“牀有些硬,睡不慣。”和韻公主淡淡的道,儘管並未冷言冷語,可態度亦稱不上熱切。

姚萱萱微微一笑,“侯府中的牀自是比不上宮中,讓公主受委屈了。”竟絕口不提替公主換牀。

和韻公主還沒回話,旁邊的嬤嬤卻已冷聲開口:“侯爺夫人果真是民間出身,不懂規矩,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你卻如此怠慢,連早膳都準備得如此簡陋!”姚萱萱聞言也不惱,只是點點頭:“我在鄉下長大,的確沒什麼見識,不懂這些彎彎繞繞。”接着她又轉頭朝徐老夫人,一臉好奇的道:“娘,您和媳婦説説,這忠勇侯夫人究竟是什麼品階?”徐老夫人繃着臉道:“侯爺夫人乃外命婦中的一品夫人。”封侯是何等榮耀之事?可惜他們忠勇侯府的夫人卻是個農家女,為此徐老夫人始終耿耿於懷。

原本在她眼裏,只有公主才有資格當這府第的女主人,因此昨天當她得知和韻公主竟造訪侯府,且竟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不由得欣喜若狂。

然而無論她如何千方百計想討好,和韻公主就是不領情,對她本沒有好臉。而她身旁的宮女們更是厲害,三言兩語便能凍住人。

第一次,徐老夫人對讓兒子娶公主之事有些遲疑了。

“咦?若我沒記錯的話,一品不是最大的嗎?”姚萱萱偏過頭,表情既單純又疑惑,“那麼這位嬤嬤又是什麼品級呢?”一個不曾得過皇帝寵幸的中年宮女,能是什麼品級?即使是在公主身邊伺候的也不例外。

這些宮女因是公主身邊最親近的人,在宮裏權勢不可謂不大,然若要論品階,與一品忠勇侯夫人肯定是天壤之別。

只是她們平時對旁人囂張慣了,大家奉承都來不及,本不會有人不識相的拿品階高低來説嘴,沒想到這回竟被“無知”的姚萱萱狠狠踩着了痛腳。

那位嬤嬤的臉頓時僵住。

而徐老夫人先是一怔,忙喝道:“胡塗!你是什麼身分,竟敢和許嬤嬤相比?”姚萱萱無辜的道:“不能比嗎?我還以為忠勇侯夫人聽起來風光的呢,原來其實不怎麼樣啊!”不待其他人反應,和韻公主先“噗哧”的笑了出來,“忠勇侯夫人的確是個有趣的人哪!”接着她淡淡瞥了身邊的人一眼,“許嬤嬤,你在本宮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一直都很盡心盡力,不過如今看來你年紀也大了,該回鄉養老了。”

“公主…”許嬤嬤不敢置信的望向公主,但後者卻轉過頭,不再理會她。

這下換姚萱萱詫異了。

她原先覺得和韻公主既然是公主,再囂張跋扈也不稀奇,可現在看來,公主目中無人歸目中無人,卻還分得清是非。

至少自己狠狠刺了她身邊的人,她不但不生氣,反而回頭教訓起許嬤嬤。

姚萱萱對她的印象有些改觀。

沒想到和韻公主還沒完,竟又道:“老是待在宮裏無趣的,像忠勇侯夫人這樣的妙人,是本宮生平僅見,不如多陪本宮説説話吧。”不是吧?姚萱萱在心底哀嘆一聲,情敵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自己完全無法阻止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陪她聊天啊?

可惜人家是公主,再怎麼不滿,也只能表面上恭謹的説:“此乃臣婦的榮幸。”然後鬱悶的佇立在那兒,看公主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唉,如果她沒記錯,和韻公主比萱草還小蚌幾歲吧?真不曉得皇宮裏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竟把個妙齡少女養成這副德行。

姚萱萱卻不知和韻公主之所以待她格外和善,還是因為昨天那席話。

昨天她隨口説出那段唬人的話,令和韻公主幾乎反覆思索了整晚,故而一夜無眠。

其實和韻公主對徐延英本就沒什麼興趣,一來她偏好文人多些,他本不符合她的喜好,二來他曾大大削過她的面子,現在全大齊國上下誰不知她和韻曾被忠勇侯拒絕過,這令向來心高氣傲的公主如何能夠忍受?

偏偏父皇卻説這男人是大齊國的支柱,既不能給他謀反的機會,卻也不能讓他跑了,硬她下嫁予他。

這次她奉父皇的命來忠勇侯府,原是抱着消極的態度,打算隨便住上幾天,差了事後就回宮,順便瞧瞧那位據説農家女出身的忠勇侯夫人是什麼模模樣。

這對夫既曾害她丟了面子,她可不打算讓他們太好過。雖然不能真對他們如何,但找點麻煩卻還是可以的。

只是這位忠勇侯夫人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一時間竟看不透究竟是聰明還是愚笨。

要説蠢嘛,和韻可不相信蠢人能説得出昨天和今天的那些話,但要説不蠢,她又實在無法想象竟有人敢不怕死的挑釁公主身邊伺候的嬤嬤。

要知道外命婦的品秩乃源於丈夫,即便是一品忠勇侯夫人的頭銜,也不過是名稱聽起來好聽,頂多再加上享有得以直接遞牌入宮等小小特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