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每天清醒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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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秋天的早晨，不用穿笨重的冬衣，陽光和藹，像媽媽的眼神。

“今天，我送你上學，東西都帶好，姥姥今天要來。”媽媽一邊説一邊梳理着快要超過部的長髮，麻利的擺，打理成一個髮髻盤在腦後。

“小妹回來嗎？”

“回，都一個月沒回了，想醜兒了？”

“嗯。”我有點靦腆的一笑。媽媽看着我的臉，愣愣的發了一會呆。

“走了，媽，我要遲到了。”

“哦。”媽媽宛然一笑，樣子，嗯…有點嫵媚，像前排給我傳情書的程貞，我有點害羞的低下了頭。

我最喜歡秋天走在上學的路上，清晨的陽光透過泛黃的鴨爪般的銀杏樹葉，讓我湧出來作畫的衝動，我已經畫了幾副這條路的作品，總覺畫不夠，手指不的舞動着。

“又想作畫了？”媽媽駕駛着奧德賽，用餘光飄向我。

“是的，你不覺得，像秋的私語嗎？我真想你現在調頭，我回家的琴室盡情演奏一曲。”

“還有八個月高考，等你考完，讓你彈個夠。”媽媽把目光移向我淅白修長的手指，馬上又移到路面，謹慎的開着車。

“媽媽，不要到校門口，不好調頭。”我其實不喜歡門口執勤的保安，每次看到媽媽的一臉豬哥像。

有次保安還把我擋下問我:“你姐姐有男朋友嗎？”

“今天週末，早點回，姥姥還有你爸都會回家，一起吃個團圓飯。”

“好的。”我微笑的看着媽媽“路上小心一點開車。”看到我的笑臉，媽媽一個愣神，回了我一個笑容，標準的出六顆牙齒的笑容。升起玻璃。走了。我沿着校園的圍牆，嗅着沉醉的月季花香，真想路再長點就好。

“柯黎，今天你媽媽送你上學，我看到她了，你真幸福，要是你媽媽是我的媽媽就好了，我喜歡看她的笑容。”後面劉單趕過來和我肩比肩的走着説。

“你媽媽笑起來，也很美。”我客氣的説。的確，劉單的媽媽的確很漂亮，身材和打扮像香港明星葉子楣，不過笑起來，嗯…有點風塵氣。

“昨天的數學那道大題，你的結果是多少？”

“哪題是個錯題。”我肯定的説。

“我用了三種方式，包括積分化簡…”劉單和我一邊走一邊聊着解題思路走進了教室。

到了教室，劉單收起了那種輕鬆灑的神態，換上謹小慎微的樣子，坐到他的座位上，他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人和我一樣。

比較的瘦弱，不過我的瘦弱是外表，畢竟我從小在爸爸的影響下，有每天半小時的器械鍛鍊。有充足的時間，我都會運動一個小時。

“身體永遠是第一。”爸爸經常掛在嘴巴邊的一句話。路過程貞的客桌。

她望着我明媚的一笑，我喜歡看她的笑容，像雨後的一縷陽光。我微笑得望着她點點頭，她眼神一絲羞澀的低下了頭，看向桌上的課本。我的座位在她後面一排。

我拿出錯題本，細細的看了起來，雖然是高三，我學得真的很輕鬆，課堂一秒鐘都不費，課下有效做習題，多思考。所以高三市面上的習題我都做完了。

並且記憶猶新。我記憶很好，所以班主任劉老，特准我晚自習可以在家自己安排，前提是摸底‮試考‬不許低於六百五。

特快班高三的同學之間的真的少了好多，我班同學的勤奮是有目共睹的，課間，在走廊，我一個人閉着眼睛活動僵硬的身軀，計算這這一步的距離應該是二十一點二還是二十一點五釐米時。

“昨天，那道題，你用了幾種方式做的？”劉老的聲音傳來。我睜開眼睛，一米六的劉老帶着狡黠眼光看着我，我一米七差一點，忙後退兩步，免得低着頭看他，不禮貌。

“五種半，您那個小小錯誤的引導，現在想起來…”我閉了一下眼鏡“蕩氣迴腸。”我伸出了大拇指。劉老眼睛一亮“蕩氣迴腸？嗯…我喜歡這個詞。”他出知己的笑容轉身而去。

我看着他瘦小拔的身影，真是一個可愛的小老頭啊！透過教室玻璃，看到劉單埋頭急書的用着功。我不一笑，我是他學校裏唯一的朋友，只有在我面前，他才會出真情，在別人眼裏，他是一個自卑，膽小，刻苦的學生。還有就是好欺負。

“我在你的眼神裏看出了，你對我的友誼。”這就是他為什麼只在我面前放鬆的原因吧。這時我覺一道目光注視着我，我轉過目光。是程貞。我會心一笑，她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急忙低下頭。真是一個可愛的讓人心疼的女孩。

謝她的出現讓我的高中有不一樣的彩！去年不知道她鼓起多大勇氣給我遞過來的我人生第一封情書。

“我喜歡你，真的！”只有這六個字。我回了她一封:“還有一年多時間，讓你我更優秀，一年後，若你我不改初心，攜手同行！”她看過後，很用力的對我點點頭。下午，放學後，我收好後大步往家走去，劉單從後面疾步趕過來。

“週末這麼急回家？”

“我姥姥和小妹回來，可能我爸也回來，我有兩個星期沒看到我爸了。”劉單步伐遲緩了一點，我側身親暱的摟着他肩膀説:“我不是有意的。”

“和你沒關係，我也替你高興，我老豆自己不出息，別多想。”他回了我一個苦澀的笑容。劉單爸是個出租車司機，本來生活好的，被一起的朋友帶着賭博，後來又毒，被追債的亂刀砍死在街頭，他媽媽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掙錢，這幾年他爸外債也差不多還清了。因為他爸的原因，他格自卑又。

很勤奮學習，因為他媽説:“你爸因為讀書少，朋友的差，短命，你一定好好讀，多讀書，高層次的朋友，一輩子活過他兩輩子，彩他幾輩子。讓我到下面看到他，噁心他！”我和劉單聊着數學重難點心得大步往家走去，桂花香味覺比早上更濃郁了一些。我打開門，醜兒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哥哥回來了！”一個帶着香味的小球撲到我的懷裏。我寵溺的緊緊抱着醜兒“想我沒？”

“超級超級想。”醜兒聲氣的抱緊我的腦袋説。

“醜兒下來，讓哥哥換鞋。”姥姥的聲音傳了過來。

“姥姥好，姥爺最近怎麼樣？”我趕緊站好，向姥姥鞠了一躬。姥姥是書香門第出生，從小要求我們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

姥姥看起來像四十歲的樣子，即使是圍着圍裙，也儀態萬千的模樣。我覺得若讓她演八三年西遊記的觀音絕對比左前輩形象。姥姥是典型中國古典美女，鳳眼，瓊鼻，櫻桃小嘴。媽媽就遺傳姥姥。

甚至更勝一籌，但姥姥不喜歡媽媽的嘴型，説她是風嘴，破壞了整體的端莊像。所以從小對媽媽笑容要求出六顆牙齒的左右嘴角對稱的笑容。

所以，媽媽笑容想被卡尺量出來的，標準！姥姥親切的望着我説:“你姥爺還是老樣子，每天清醒一次，昨天清醒時知道我今天過來，讓我告訴你有時間給他吹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