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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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知道是誰做的。”
“誰?”朱寧愕然。
“把東西收拾好,立即找人來裝嵌過另一塊玻璃,快去。”翁信良吩咐朱寧。
翁信良把診症室內的台椅搬好,將貓和狗放回籠裏。他知道是誰做的。
電話響起,是馬樂。
“中午有空嗎?我有事跟你説。”馬樂説。
“好的。”翁信良約好馬樂在餐廳見面。
“你怎麼搞的?”馬樂劈頭第一句便問他。
“給我一份午餐。”翁信良跟侍應生説。
“你選擇沈魚還是胡小蝶?”馬樂説。
“要咖啡還是要茶?”侍應生問翁信良。
“兩種都不要。”翁信良説。
“兩個都不要?”馬樂説。
“連你也我?”翁信良笑着問馬樂。
“這件事早晚要解決。”
“是沈魚告訴你的?”馬樂不作聲。
“我準備逃走。”翁信良説。
“逃走?”翁信良點頭:“立即逃走,這樣對大家都好。”
“不負責任。”馬樂罵他。
“做個負責任的男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翁信良苦笑“我現在唯一想到的事便是逃走,去一個沒有愛情的地方。”翁信良這樣説,馬樂也無言以對。
“我走了,你替我照顧沈魚。”
“你只懂逃避,失去胡小蝶,你逃到本。失去緹緹,你便逃到沈魚那裏。
我不會替你照顧你的女人,你要照顧她們便自己照顧她們。”馬樂説。
“我對着動物這麼多年,忽然才明白動物比人類幸福,它們沒有煩惱。”翁信良回到診所,大門玻璃已重新裝嵌好,朱寧還是惴惴不安。
“醫生,到底是誰做的?”朱寧問。
翁信良沒有回答,逕自走入診症室,朱寧也不敢再問。翁信良把屜裏的東西統統拿出來,連護照也在這裏。他真的想走,到哪裏好呢?到巴黎拜祭緹緹?
可是,他從來不是一個不辭而別的男人,在離去之前,他要先去見見胡小蝶和沈魚。他又把護照放回屜裏。
下班後,他走上胡小蝶的家。翁信良按門鈴按了很久,沒有人來開門,但他可以覺到有一雙眼睛正透過防盜眼監視他,他彷彿聽到貼着大門有一聲聲沉重的呼聲,他知道胡小蝶在裏面。他站在那裏良久,不再按門鈴,她硬是不開門給他。他轉身想走,大門開了,胡小蝶站在門後。胡小蝶望着他,他望着胡小蝶,兩雙疲累的眼睛在互相憐憫,胡小蝶撲在他懷裏嗚咽。
“對不起。”胡小蝶説。
“你沒有縱火燒掉我的診所已經很好。”翁信良安她。
“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除了你,還有誰?”
“是的,沒有人比我更恨你。”胡小蝶緊緊地抱着翁信良:“我以為你不會再見我了。”翁信良本來是來道別的,可是,他見到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子,卻説不出口。
翁信良看到胡小蝶的右手用紗布包紮着:“你的右手有什麼事?”
“給玻璃割傷了,你診所的玻璃。”胡小蝶向翁信良撒嬌“都是你!”
“要不要去看醫生?”
“你不是醫生嗎?”
“我是獸醫。”翁信良説。
“把我當做野獸來醫也可以,我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像一頭野獸。”胡小蝶發現翁信良仍然站在門外,跟他説:“你要走嗎?為什麼不進來?”翁信良進入屋裏,胡小蝶把大門關上。
茶几上的電話被破開了兩邊。
胡小蝶抱着翁信良不肯放手“我們一起去旅行好不好?去一次長途旅行,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忘記這裏的一切。”翁信良不苦笑,沈魚不是提出過同樣的要求嗎?他一個人怎麼能和兩個女人逃走?她們是決不會放過他的。
“你今天晚上留在這裏不要走。”胡小蝶吻翁信良的脖子。
“不行。”翁信良硬起心腸説:“我們不可能再一起。”胡小蝶驚愕地望着他,她不相信翁信良竟敢説這番話。
“你仍然恨我當天離開你。”
“不。”翁信良説:“我不想再夾在兩個女人之間,我是來跟你説再見的。”胡小蝶憤然摑了翁信良一巴掌。
翁信良失笑:“一人一巴掌,很好。”
“你走!”胡小蝶向翁信良叱喝。
翁信良只好離開。胡小蝶伏在沙發上痛哭,她失敗了,她自以為她的美貌所向無敵,最終也輸了。
翁信良坐在小巴上,想着胡小蝶的一巴掌,他在兩天之內,連續給兩個女人掌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