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名妓鳳飛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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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上，羽蓁的心情正式無比動，就要看到古代的院啦，這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

由於真不知道“留香閣”在什麼地方，兩人只好一路打聽，於是，在收穫了眾人的鄙夷和唾棄的衞生眼球后，她倆終於站到了“留香閣”的門口。

真不愧為京城最大最富盛名的銷金窟，多少男人在此樂不思蜀。

不用想頭牌花魁鳳飛煙是怎麼樣的傾國傾城，單是門前站着的這四、五個拉客的小女，也都嬌豔的像朵鮮花一樣。

羽蓁拉着小蝶，鼓足勇氣進了“留香閣”的樓梯。

一路鶯歌燕舞，香氣撲鼻，羽蓁覺自己好像真的進入了幻境一般。

幾個妖豔的少女將羽蓁和小蝶團團圍住，不住地招呼着，羽蓁勉強帶着笑容應承着，而小蝶臉青地躲在羽蓁的身後。

怎麼找到鳳飛煙啊？羽蓁暗暗着急。

正在這個時候，鴇母走了過來，看見這兩個漂亮的陌生小夥子，鴇母笑的像朵花:“兩位小公子，是不是第一次來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好姑娘啊？”羽蓁趕緊拂掉老鴇搭在她身上的纖纖玉指，雖然羽蓁來着開放的二十一世紀，但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還真是不太習慣。

再細細地打量這位老鴇，四十餘歲年紀，打扮得像多怒放的牡丹花，身材婀娜，風韻猶存，想必年輕時候也是個美麗動人、風情萬種的絕佳人，跟以前在電視裏看到的嘴角有一顆大痣的俗豔老太太形象大相徑庭，看來以後回去一定要給古裝戲的導演提意見，人物實在不能臉譜化。

鴇母一點都不在意。仍然笑得跟朵花一樣:“再不。難道是已經有相好地姑娘了？”羽蓁硬着頭皮説:“我想找鳳飛煙姑娘。”老鴇上下打量了一下羽蓁和小蝶。冷笑着説:“想見鳳飛煙。你們知道要付多少黃金嗎？而且。我看兩位好像是雌兒吧？”羽蓁和小蝶吃了一驚。這老鴇果然閲人萬千。經驗豐富。竟然看穿了她們是女扮男裝。但是羽蓁毫不示弱。着膛:“怎麼。姑娘就不能來留香閣？”正在僵持間。只見樓上下來一個小丫頭。輕聲對老鴇説:“媽媽。飛煙姐姐想見這兩位公子。”老鴇一見她地寶貝搖錢樹這樣説。也不好開罪。只好一甩手絹。讓小丫頭帶領羽蓁和小蝶走上樓去。

小丫頭帶領她們走進一間舍，羽蓁留意到門上掛着字牌:鳳飛煙。

走進舍，彷彿走進一家大家閨秀的繡房。房內清雅緻，不半分俗氣，靠南的半面牆是一個巨大的書架，擺滿了各種書籍。靠窗是一個古香古的琴，一位嫋嫋婷婷的紫紗美人兒正在撫琴唱。

琴絃之上悦耳的絲絃之聲自指尖而出時而高亢時而悲涼時而又茫，悽美的琴音深深地引着羽蓁的耳朵。

看見羽蓁和小蝶走了進來，紫衣美人兒的纖手一個劃弦，琴聲嘎然而止，婷婷站起。引路的小丫頭掩門退出。

羽蓁細細地端詳着眼前的紫衣少女，雙十年華，體態輕盈，那一雙温柔如水的大眼睛如同西湖含煙般透着清純和濛，真是我見猶憐。

想不到在這煙花之地，竟然能出落出這樣一個絕美人。

羽蓁暗暗想:“如果是在現代生活中，這樣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絕佳的妙齡美人兒想必早已經是轟動一時的校花、時尚美眉，可是在這個時代，卻屈身為泥沼之中，真是可悲可嘆！”羽蓁打量着鳳飛煙的時候，鳳飛煙也在仔細端詳着她和小蝶。

雖然兩人現在都是男裝打扮，但是粉妝玉琢的模樣讓眼光鋭利的鳳飛煙一看就看穿兩個人都是女孩子。

鳳飛煙輕啓朱，聲音婉轉:“兩位可是找我嗎？”羽蓁被打斷了思緒，趕緊抱以羞澀一笑:“想必您就是鳳飛煙姐姐，我是慕名而來。但是也想通過您尋找一個人。”鳳飛煙衝羽蓁和小蝶嫣然一笑，纖纖玉手指了指椅子:“兩位姑娘請坐。”被她識破了身份，羽蓁尷尬地笑了，她拉過椅子，和小蝶坐在上面。

鳳飛煙自己也輕盈如同雲朵般在羽蓁她倆對面坐好，俏臉微側，似乎在等羽蓁開口。

屋內一陣沉默後，還是羽蓁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清了清嗓子。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藍羽蓁，這位是我的妹妹莊小蝶。鳳飛煙姐姐，不知道您是否認識一位叫慕容晨星的男子？”羽蓁開門見山。

鳳飛煙淡眉微蹙，眼波轉，她輕笑着點了點頭:“不錯，我的確認識慕容公子？”羽蓁一陣興奮，這位鳳飛煙的確非常坦白:“莫非他是你的…？”突然意識到下面的話不好説出口，羽蓁趕緊剎住車。

可是鳳飛煙並沒有介意，她站起身來，嫋嫋婷婷地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月兒，悠悠地説:“他並不是我的恩客，事實上，他只是我的知己。”羽蓁認真地説:“鳳姐姐，你怎麼能和那樣的人做知己啊，他是一個賊，還是一個狼。”鳳飛煙“撲哧”一笑，她轉過頭來:“羽蓁妹妹，你可能對慕容公子有成見，他是一個君子，一個好人。”羽蓁不服氣地嘟着嘴巴，好人？哼！

這個鳳飛煙看起來真是很討人喜歡，給人的覺非常親切。可是那個慕容晨星？不敢恭維。

羽蓁氣憤地想着，臉上的表情十分明顯。

“對了，鳳姐姐，到哪裏能找到慕容晨星？他可偷了我們很重要的東西，我找他就是要討還我的東西。”羽蓁憤憤然。

“哦？是這個嗎？”鳳飛煙轉身從牀上的暗格處取出一個包袱來，放在藍羽蓁和小蝶面前。羽蓁一看，竟然確實是自己失落的那個裝滿銀子和銀票的包袱，打開一看，裏面滿滿登登的是那些財物。

“慕容公子知道你們會來，特意囑咐我等你們來的時候給你們，反正這些錢也是你們用來賙濟那些窮苦百姓的，他只是和你們開個玩笑。”鳳飛煙輕描淡寫地説。

羽蓁高興地合上包袱，心裏不對鳳飛煙刮目相看，這麼一大筆財物在她的眼裏好像本不值得一提。這個青樓名的確有過人之處。

藍羽蓁真誠地握住鳳飛煙的柔荑:“飛煙姐姐，我可以用這些錢先給你贖身。”鳳飛煙淡淡地搖了搖頭:“謝謝你，羽蓁妹妹，從我五歲起被賣入青樓，已經深陷泥潭，慕容公子也曾經多次提出要給我贖身，但是我離開這裏，又能去哪裏呢？又能做什麼？還是多謝你們的美意，而且我已經成名，很多不願意見的人可以不見，你們不必擔心我。”她的眼角眉梢有着淡淡的憂傷，藍羽蓁不心裏也泛酸，是啊，從古至今多少奇女子出身風塵，可她們的高風亮節卻是一般男兒也無法比擬。

“鳳姐姐，我猜，你一定是喜歡慕容晨星是嗎？如果你出去，你可以跟他一起走啊。”羽蓁很想知道。

鳳飛煙莞爾一笑，輕搖着頭:“我對慕容公子的確心懷愛慕，但是他也只是把我當作紅顏知己，而我，已經是殘花敗柳，本配不上他，也不想今生拖累他，污染他的一世英名。”羽蓁覺自己要暈倒了，啊呸，什麼一世英名啊？不過是一個飛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