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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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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騙我到山上殺了我?因為我欠你很多錢,但我也不願意啊,可是我真的沒有錢可以還你,你殺了我也沒用啊我還是沒有錢!”矮個男人嘟囔着。

“隨便你怎麼想,我要走了,你不想去就自己回家吧!”高大魁梧的男人搖搖頭轉身繼續往前走。

矮個男人想轉身往回走,可以隱約地他似乎聽到魁梧男人的喃喃自語:有錢不賺的傻瓜,等我挖到寶藏,誰稀罕你欠我的那點小錢,到時候老子就是大財主了。哈哈哈哈,不用再種地,不用再做拼死拼活地賺點小錢,老子要買個大大的宅院,再買個漂亮女人當老婆。

買個大大的宅院?討個漂亮的老婆?矮個男人的眼神又亮了!如果是真的呢?

想到這裏,他的勇氣再度滋生,想想也只有在這種夜裏才能來偷挖寶藏不是嗎?他們兄弟這麼多年了,他當然要照顧他都怪自己太多疑了。

他連忙拔腿快步追上去。

“等等我!等等我!”魁梧男人停下腳步,沒好氣地回頭大喊着:“又怎樣啦?!”

“我要去!要去!你不用分我一半,只要給我一小部分就好了,我只要一點點!”矮個男人的臉上閃着興奮而討好的光澤。

魁梧的男人好笑地搖搖頭,“我喔,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一下子要一下子又不要。”

“哈哈。”瘦小男人尷尬地乾笑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心虛,他奮力將腳拔出深雪,假裝不經意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山真的有藏東西?該不會受騙了吧?現在騙子很多。”

“不用擔心的啦。很久以前我隔壁住了一個老頭子,他每天喝醉了都會在説山上有什麼寶藏,大家都當他是瘋子不理他。要是真的有寶藏不會自己去挖哦?幹嘛每天掛在嘴巴上講講。可是前一陣子老頭子酒喝太多快要死了,他快死的時候我去看過他,他説連自己的孩子都沒去看他,他死心了啦!心灰意冷啦!決定要把寶藏的位置告訴我,而且他還給我這個。”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沉甸甸的東西,“你看。”雖然光線昏暗。但那東西所出地光芒卻令人眼睛為之一亮!一塊純金獸形地金牌上方還鑲著一顆紅豆般大地紅寶石。

矮個男人地眼睛都瞪圓了。滿眼睛都是那紅寶石盈盈地光芒。

“我拿去給人家鑑定過了。這是真地很值錢勒。銀莊説值好幾百兩銀子呢。還問我要不要賣。哈哈!”魁梧男人地臉上全是驕傲和愛好地笑容。

“真地?那你怎麼不賣?”矮個男人奇怪地問。

“當然不賣!自從拿到這塊金牌之後。我地手氣好得不得了。在賭場裏賭錢我贏了不少呢!金牌我才不要賣掉。那個老頭子説山裏面這種東西很多地啦。要多少有多少。那可是巨大地寶藏啊!”魁梧男人將金牌重新揣到懷裏。得意地説。

“那老頭子自己為什麼不來挖?”矮個男人還是很好奇。

魁梧的男人沉默了一會。他沒忘記老頭子在説起這件事時,臉上所出來的恐懼,那種恐懼很令人難忘,任何人只要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你怎麼不説話?”矮個男人刨兒問。

“他…不敢來啦。”瘦高男人埋頭繼續前進。

“不敢來?為什麼?有這麼多寶物,就算是死也要來,為什麼不來?”矮個男人實在不能理解。

因為有些事比死還可怕!

“那天老頭於嘎嘎怪笑着這麼説道:因為有些事情比死還可怕。可是我現在就要死了,死了就不用再怕了,哈哈哈哈。”矮個男人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森森寒氣從腳底不住地往上竄,有什麼事比死還可怕?在他心裏只有窮比死還可怕,而現在他已經窮得連死都不怕了。

剛剛他説了謊,其實自從拿到這塊金牌後,他的手氣就每況愈下。最特別的是不管他怎麼輸都不覺得難過。他賭輸了一次又一次賭注卻一次,房子早就典當質押了,家裏所有值錢地東西全都變賣了,甚至他老婆嫁過來時所戴的幾件飾也難逃變賣的下場,如果自己有兒子。怕是也早就賣給了人販子。

可是他不覺得輸了有什麼好可惜地。他手裏緊緊握住那塊金牌,好似那是他求生的最後一塊浮木,好似那是他心頭上的一塊一樣珍貴。

金牌夜夜提醒着他寶藏!挖出寶藏就什麼都不用怕啦!

“喂,你怎麼不説話?”矮個男人繼續大聲問他。

魁梧的男人回頭,瘦小男人被他的眼光掃過,那眼光有一種令人骨悚然的覺。他的眼神好像金牌上那怪獸的眼睛紅豔豔的像是帶着血光。

瘦小男人驚一口氣,腳底下一個踉艙,整個人仆倒在深雪之中。

魁梧地男人完全不理會,他只緊緊握着他的金牌。不斷不斷地往前走,然後在一棵巨大的老榕樹前他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裏了,他臉上浮現一朵詭異的笑容,抬頭望着老榕樹,榕樹巨大的樹冠盯着厚厚的積雪遮蓋了他們頭頂上的天空。

老樹非常的巨大,要兩三個大男人才能完全環抱,樹幹上長滿了醜陋的樹瘤,猙獰得像是一張張無聲痛苦掙扎地人臉。老榕樹的樹處的確正如那個老頭兒所説的有個可容小孩子藏身的

“就是這裏?”瘦小男人顧不得鼻子嘴裏啃的全是雪,連滾帶爬地衝到榕樹前。他的聲音因為極度興奮而微微顫抖著。

“就是這裏?”魁梧的男人已經將所有工具全扔在地上。拿著鐵鍬奮力開始挖了起來。

此時雪下得更大了,雪片不斷地像刀子一樣砍在他們的手上、臉上。但他們卻彷彿身在另外一個空間似地完全置若罔聞。

兩人不斷地挖掘著。理論上,運動和勞力應該可以驅除身上地寒氣才對,但事實卻不然他們依舊到寒冷,徹骨寒涼的覺始終沒有離開過他們,甚至他們每挖掘一寸土寒氣便更甚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