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好漢多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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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好漢多幫“這就是…我的故事。”大兵悠悠地抿了一口酒,酒在腔裏熱度會很快消散,他一直懷疑,可能是自己當過劊子手的緣故,大部分神經是麻木的,特別是受刺的那神經。
不過可是刺到盧剛了,這位滿面風塵的老工頭越聽越瞠目,聽到最後,嘴裏的豬頭都忘嚼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看着大兵,彷彿初識一般,那位如煞神降臨的大兵,那個心狠手辣的大兵,還有那個傻笑呵呵地大兵,包括現在,滿臉愁容的大兵,這特麼完全就是一個人啊。
“對不起啊,盧哥,嚇着您了?”大兵輕聲道,往嘴裏丟着花生米,菜就兩樣,豬頭加花生米,又抗餓又下酒,是吊絲和土鱉的最愛,大兵又灌一口的時候,盧剛才省過神來,他擔心地問着:“擱你説,其實你是個警察…然後腦瓜不靈光的時候,把犯人,當同夥放走了?”
“對。”大兵放下酒瓶,正道。
“那你這個不好辦了,好人將來不會容下你這號有病的,而壞人將來也會恨你入骨的,當什麼下場都可能不好,但都沒有當兩面派下場更差。”盧剛嚴肅道。
“所以啊,我更喜歡這兒純粹的簡單生活,對了,八喜、九貴、大丫,我把他們安排去旅遊了,就怕他們還牽扯進來…對不起啊,盧哥,還是把你扯進來了。”大兵歉意地道,拿着酒瓶,盧剛也拎起來了,和他碰了個,一股子灌下去,就了幾塊油膩的豬頭,這位老工頭不確定地問着:“那…你沒全想起來,咋個能把你放出來繼續幹呢?他們信你?”
“他們沒有別的選擇,畢竟我是離這個核心最近的人。”大兵道,對於自己出來的組織,説起來並不那麼親切。
盧剛這號人眼光可不淺,他又問着:“那你自己呢?心甘情願?不怕你笑話,我也是黨員,村黨支部我是小組長,這裏頭的道道我是懂的,腦瓜裏有那東西,可教不了你咋個去吃飽過好啊。”這話,讓大兵尋思地片刻才聽懂,他好奇問着:“你是指,信仰和實際?”
“對,你就沒想過,就即便能把這事辦嘍,你能落個啥?”盧剛道,老人直指要害了。
大兵笑了,他敬着酒道着:“盧哥,別怨我説話不好聽,明是天賦,不是人人都能有,善良是種選擇,誰也可以有…其實成就你的不是明,而是善良。我那時落在洛寧,飢腸轆轆舉目無親的,如果不是八喜那盆飯,恐怕沒有今天。你也是,如果你欠一股債跑路,而不是拼着命想給大夥討回工錢來,也不會有今天吧?我聽八喜説,現在跟着你走的工人,比原來多了一倍。”盧剛笑了,笑着長嘆了一聲。
大兵又道着:“有些事其實沒有那麼複雜,人這雙腳該站在那兒自己心裏都清楚,只是有時候,可能受不了那些誘惑…真的,我不是跟你講理論,其實我懷念當壞人的子的,錢想花就花,女人想搞就搞,走到那兒都是威風八面…可我在這個角並不舒坦,天天提心吊膽,到案發的時候,我和所有人的想法是一樣的,自私、自保,自保不了,就他媽拼個魚死網破…嘖,他媽的,看來還是人本惡啊,我這個人格分裂,把當警察的那個我,忘得一乾二淨啊。”盧剛笑了,嚼着花生米,就着老白乾,又是一敬道着:“也對,惡人總得有惡人磨,除惡就是積德…我就是擔心你的去處啊。”
“謝謝盧哥,放不下啊。”大兵道。
“你放不下啥嗎?還想當回警察?”盧剛問。
“你放得下這些工友啊?難道當工頭就是為了多賺倆錢,沒有其他的意思?要依我看,你早該修棟房子養老了。”大兵笑道。
或許在這個糙漢的心裏,還真不僅僅是賺點錢,他笑而不語。
大兵也審視着他,笑着告訴他:“那個職業還真不至於放不下,可能放不下的,是心上的負擔,在這裏我是吃得好睡得香,自從換了顧總的身份,一切就都變了。你知道鑫眾是怎麼騙人的?搞消費養老、搞網上商城、搞保健,搞老年病義診,其實就是覺得中老年這個羣體好騙,從他們手裏摳那點可憐的養老錢…蔓延到四個省啊,那種睡夢裏都在恐懼的負擔,讓我成夜成夜失眠,而且在事發時候,我是義無返顧地選擇了拼命啊…如果我是騙子身份,我得受到追責,如果我是警察的身份,那我更不了責,就所有的都得了,也逃不過良心的譴責。”
“呵呵…有良心不是啥好事,不過,值得我敬了一杯。”盧剛呵呵笑了,又和大兵灌了口,這對瓶吹得,,一半下肚子了,酒意頗興的盧剛好奇問着:“人不是抓着了嗎?我看你作難啥呢?”
“抓了個,全是小角,其實當警察比當個壞人要難多了,想抓人得有證據,而那些玩資本、玩法律條文的人,比這些玩槍耍刀的,可難抓多了…你知道嗎盧哥,那些被鑫眾騙回來的錢,很可能回不過失主手裏,而是可能被以欠債清算的方式,回到那些投資公司手裏,而那些公司,有很多,本身就是鑫眾的同夥。”大兵道,給盧剛解釋着其中的蹊蹺。
銷售合同是合法的,贈送的原始股雖然涉嫌違法,並不在合同標的裏,所以現在賬上的錢,都可以視做是銷售收入,現在這部分被凍結的資金,如果依法判決清算,可作為鑫眾的資產分割給他的債權人,也是合理合法的。
這法子聽得盧剛悖然大怒道着:“我艹他媽的,這羣狗貨本就是一夥,是想生硬啃了這筆錢。”合法地讓你家破人亡?大兵驀地想起這句話,似乎現在這種做法,和他以前的並無二致,這筆界於合法和非法之間的資金,似乎像他起家的那片土地一樣,要成為某些人的囊中之物了。
對呀,應該是這樣,否則老蔡已經跑路,為什麼還使勁捂着他沒擦乾淨的爛事?理論應該是忙於自保才對。
想到這兒,大兵對這個糙人的眼光又高了幾分,畢竟識多見廣,和各爛人都打過道啊,一針就見血了。
“…其實啊,這有些事不能太較真,商人的商字怎麼寫?中間張着一個大口;官員的官字怎麼寫,那張着兩隻大口啊,那張口張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啊…你説的這,我可咋幫你啊,我就想幫,也是看着老孃們生娃娃,替不了啊。”盧剛有點懊惱地道。
“説不定真能幫到…其實現在焦點在一輛消失的車上,如果找到這輛車上的東西,這局死棋就活了。如果找不到或者被銷燬了,那這個局就是死局了,但是死局的話,就不可能有人追殺司機和我了…所以,我判斷,這輛車上消失的東西還在。”大兵道。
“啥東西?”盧剛好奇問。
“憑證…也就是能界定鑫眾和數個關聯影子公司違法的證據,這個你不考慮,我給你出一道題,前四後八,十六輪,高9。6米,寬2。3米,貨柵2。6米,改裝過的貨柵4米左右,這輛車能拉多少東西?”
“嗯,五十方往上了。”盧剛直接算出來了,和這個運沙運料車差不多。
“現在,有五十方的違東西,讓你藏到洛寧,要求是,一不能有目擊。”
“半夜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