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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歸來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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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歸來趁早整十時,前鋒小組自武警總隊的樓裏帶走了一位蒙着頭套的人,匆匆上車駛離,這支被隔離的小組有點傳奇彩了,他們走前,是軍警兩個系統高層在此商議,他們走後,總隊的戒備才撤下,即便身在總隊的很多人,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一回事。

其實不算一件大事,可是件很棘手的事,因為南征這位前特種警察的身份和去留,總隊、省廳以及津門方面各執一詞,津門原歸屬地要求帶走人,而省廳堅持神評估,暫且隔離。總隊又很奇怪,要把人留在總隊,討論了兩個小時,徵求了各方的意見,等現場模擬出來的時候,省總隊又神奇地改口了,和津門方面站在一起了。

因為從襲擊放哨的開始,這個人的表現不但悍勇,而且頭腦非常清楚,引起易混亂,挑拔兩方內訌,爾後藏身走位打冷槍,傷人卻不致命,摩托車車手致命傷,是被買家吳金來擊的,那位重傷的王文青,南征也僅僅是擊傷了他,他身上其他槍傷,也是買家吳金來的手筆,至於爆頭的那一槍,是旨在保護易武器贓物,這一槍開得恰到好處。

邏輯清晰、戰術運用得當、武器使用規範…等等,總隊長紀震下了數條評語,反正是好上天了,一力支持津門方面把人帶走,於是,大兵呆了幾個小時,又踏上歸途了。

“奇怪了啊?總隊長怎麼和大兵穿一條褲子?”張如鵬好奇問。

高銘想想道着:“會前總隊長去看過大兵,沒準都是武警出身,對上眼了吧?”

“不能,級別差十萬八千里呢。”石處長道,這趟有點慶幸,還好大兵沒闖太大婁子,類似的事件他處理過不少,不是派出去的秘密警員黑化了,拿着舊身份當護身符,就是已經成了屍體,得他們去辨認領人,像這樣有驚無險地領回來,還真是慶幸。

“那為什麼呢?總隊長和咱們也差十萬八千里呢,還看咱們面子啊?”張如鵬又問。

範承和説了:“別瞎想了,那小子有點,你覺得他該飛皇騰達吧,他自找倒黴;你覺得可能倒黴了吧,他運氣又開始逆天了,老領導孫副廳都出面給他講情了。”現在都是某省的廳長了,也虧得這位老領導支了個聲,而且給大兵有過特殊照顧,這點石景更慶幸,直道着:“當時清理吃空餉的,就有大兵,按理是該除名的…當時老領導唸了箇舊,還給他發着基本工資,雖然他沒領過…嗨,關鍵時候起作用,重傷病休,哎喲…”和嫌疑人一樣,鑽了個空子,原來的身份好歹還管用,這才把中原警方的質疑給壓下去了,説到此處張如鵬還是不理解了,直問着:“他媽的這邊我就想不通怎麼回事,怎麼老針對大兵啊,就不是警察,也給他們當過線人啊?”

“話不能這麼講,中原是緝槍治爆重點,這麼輕輕鬆鬆打死兩人,又和這夥武器制販的打過一年道,不管是想扣着人找線索,還是查問題,都有他的道理,他一出手就得把人嚇住啊…咱們瞭解大兵,可對方不瞭解啊,就咱們瞭解,你還不知道他什麼貨?有他不敢幹的事?”高銘道。

説這話,範承和呲笑,張如鵬翻白眼,而石處長,只能報之以呵呵訕笑了。

憋了一會兒,範承和笑着回頭問:“哎,石處,像他這樣的,回去怎麼處理啊?”

“我也不知道啊。”石景道:“這得領導吭聲才成,按正常程序,要是閉、觀察、評估,問題是他現在把我整得,我都不敢給他做評估了。”

“有這麼嚴重?”範承和好奇問。

“可叫你説呢,第一回受傷,我評估他不適合出任務了,人格分裂傾向,情緒不穩,易怒易躁,肯定不適合幹咱們這行,嗨,回頭他整了個更大的…後來孫副廳又諮詢過,我覺得他應該消沉了,畢竟身邊人出事,對一個人的打擊很大,又是他親手把一個長輩送上軍事法庭了…嗨,你們看到了,他特麼過了兩年又正常了,紀總隊評價他是什麼?邏輯清晰,戰術運用得當,武器使用規範…”石處長攤着手道,理論在實踐中,有時候幼稚的可笑。

範承和吃吃笑了,張如鵬卻是道着:“我覺得他這回,是真不正常了。”

“喲,您老也會評估了,怎麼講?”範承和來勁了。

“他媽的正常人那個那個…前腳殺了倆人,後腳回來,能那個那個…偷人去?”張如鵬道,示意着後車那倆關係迅速升温的,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

餘眾笑了,又覺得不妥,然後又拉着臉不笑了,可卻憋不住,又開呲了,這點高銘倒是清楚,他幽幽道着:“你説的不正常,恰恰是最正常的,鴿子老大不小了,一直沒找個伴,你們還沒看出來,她心在誰身上?咱們幹這份差事,一半沒好下場,就有好下場,也沒有好下半輩子,全警有機會親手開槍殺人的不多,何況還是近距離開槍,我真怕她走不出陰影來啊…”張如鵬話道着:“可現在似乎好了啊,倆劊子手湊一對了。”範承和噗聲又笑了,然後笑着笑着,覺得滋味不對,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怪異,嘴咧着,鼻子,不知道為何,快把自己笑哭了。

這句能把人笑哭的話後,都不開口了,看看窗外五光十的紅塵,紅男綠女的喜笑顏開,對比自己的生活,坑蒙拐騙偷搶殺劫,接觸的看到的都特麼是醜到靈魂深處的罪惡,還談什麼人生,談什麼幸福,那和這個職業,從來就沒有緣份。

一車靜默着,談興已無,匆匆駛往高鐵站,又像以往一樣,腳方沾地,轉眼又要啓程,因為車上那些話的緣故,幾人下車看到尹白鴿和大兵唧唧我我告別,心境和看法卻是大變了。

對呀,相知不易,值得珍惜。

謝遠航留下二位,卻是朝這一行人來了,離別的時間這麼快,不過之於尹白鴿來講,那短暫的幸福已經很滿足了,她撫着大兵滿臉胡碴的臉,看看他這剛換上不太合身的作訓服,嗔怪似地道着:“鬍子該理了,頭髮也該理了,把你帶回津門已經是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你別有意見啊。”

“呵呵。”大兵笑了,那笑總是不懷好意地樣子,他道着:“跟案子那麼辛苦才有意見,一回去肯定無所事事,我怎麼可能會有意見。”

“那就好,別犟嘴,也別耍你的脾氣,既然你離不開這一行,那就試圖溶入到隊伍裏。”尹白鴿道。

“你別忘了啊,我本來就循規蹈矩溶入到隊伍裏了,是你把我訓練得非要個、非要特立獨行、非要談吐不俗等等等等,現在又讓我變身回來,你説我累不累啊。”大兵笑道。

“那你願意嗎?”尹白鴿突然道,眼眸如水,帶着甜甜的微笑,似乎語帶雙關了。

“堅決服從。”大兵咬着嘴,笑了,然後尹白鴿握着拳,直直杵過去,不過半途收手了,那兒還有傷處呢,她道着:“好好養傷,説不定快的話,你還能趕上這個案子…隊伍裏不要當出頭鳥,我們靠是集體智慧。”

“那你讓大家小心啊,這個變態可不好對付。”大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