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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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講清楚一點。”凱羅笑着站了起來。
“是我做事的方法很簡單,不是我很簡單,這是完全不同的。”她説,一面將器材提起來。
“就這樣啦我還會在這兒待一段時間,如果你改變了主意,就讓崇寶裏找我吧再見。”
“我送┅┅”凱羅笑了笑。
“不必了,我認識路。”崇煥然看着她的背影。
“魏凱羅┅┅”他竟淡淡地笑了起來,這樣的女子真的很少見┅┅“不要那麼多廢話了,照我所説的去做!”老東方不耐煩地説着:“趁夢遠還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趕緊辦好它,要是等她回來了,她一定會跟我唱反調的。”
“可是少主┅┅”
“我就是不要她知道!”鎊堂的堂主為難地面面相覷?隙秸庖弧⒘僥晁淙徊還蓯攏峭嘔乖?東方會原本就是他一手創立的,現在他説要解散,他們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小東方若在,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如果他們現在聽了老東方的話,等小東方回來,一定會責怪他們不盡責的!可是不聽的話,老東方發起脾氣來,可是和小東方一樣的可怕。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東方生氣地拍了一下輪椅。
“我才不管事兩年,你們就不聽我的話了?難道我説的話不比那丫頭中用嗎?”
“不是的。”青龍堂的堂主低聲下氣地回答:“我們只是怕少主人回來會怪我們的,東方會幾十年的基業得來不易,説解散就解散實在很可惜,少主也不會同意的。”
“我當然知道那丫頭不會同意!”老東方咕噥地説着:“就是因為她不會同意,所以我要趁她不在香港的時候解散東方會;如果她會同意,我還用等到現在嗎?”
“為什麼要解散?”各堂主不約而同一起問:“龍頭,當年大夥兒拼死拼活一起打天下,那份艱苦,你也是知道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一大片的基業,我們為什麼要解散?”老東方看着這羣幾十年來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不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們是有權力知道的東方會雖然是他一手創立的,可是他們每個人都曾立下汗馬功勞,即使他了子讓女兒主持大局,他們也沒説過任何反對的話,而且對女兒的忠心和過去對他的是一模一樣。
他又輕輕地嘆了口氣,説:“我知道這對你們很不公平,你們為了東方會都賣了很多年的命了;我也知道我很自私,如果今天夢遠是個男孩子,我是不會做這個決定的。”
“但是少主比大男人還有能力啊!這幾年來,她強勢的作為,沒有辱沒了東方會的威名,她領導我們做得很好!”他們一致回答:“現在我們和警方的關係比以前更好了,東方會已經是香港的第一把椅,我們不覺得少主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
“我知道她做得很好,甚至比我這把老骨頭都還要好;就是因為她做得好,所以我才要解散。”老東方苦笑起來,繼續説:“她再怎麼説也是個女孩子家,成天和黑社會的人混在一起,會有什麼前途?她的脾氣你們也知道,她是不會服輸的。而現在的環境不比以前┅┅”他輕輕地嘆息。
“以前我們拿着西瓜刀砍人,現在人家是拿着ak-47對着我們,時代已經不同了┅┅”老東方説的話是實情;黑社會的確變了,以前大家講究的是“義氣”現在講究的卻是“財氣”東方會里的人雖然都遵守着幾十年所留下來的傳統在做事,可是外面的世界卻已經面目全非了。
“我老了!”老東方微微一笑,拍拍自己的腿,説:“也早已經不中用了!以前夢遠出什麼事,我都還保得住她,現在我都得靠她來保住我這條老命了。香港越來越複雜,有太多人在門口等着吃掉東方會,我已經保不住任何人了,夢遠是我唯一的女兒,再怎麼説,我都得為她着想。”他們都靜靜地垂着頭,什麼話也不能説;因為他們也老了,如果東方會沒了東方夢遠,那麼他們又能做什麼?
“如果崇煥然和葛無憂他們都在,那龍頭就不必擔心了┅┅”白虎堂的堂主搖搖頭嘆息,説:“以前有他們三個年輕人在的時候,東方會的氣勢是不一樣的。”他們都同意這樣的説法。當年崇煥然、葛無憂和東方夢遠的確是東方會的金三角;崇煥然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只要他出面,每個人都得賣他三分面子;葛無憂擅於使計,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不到手的;而東方夢遠則是際一,她上九、下九全都有辦法打通關節。他們三個合作,簡直無堅不摧!
“當初我打的也是這種如意算盤。”老東方苦笑,無奈地説:“崇煥然、葛無憂再加上夢遠身邊的斐珞,有他們三個人在,我就可以放心退休了;如果崇煥然或葛無憂任何一個人娶了夢遠那更好,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説不定這次少主可以把他們都帶回來啊!”突然有人又再度燃起了希望。
“以少主的能力不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崇煥然的老婆不是死了嗎?當年我看他們兩個簡直就是天生一對,現在少主去了台灣,説不定┅┅”
“説不定什麼?把崇煥然娶回來?”老東方翻翻白眼,説:“你們這羣老頑固!解甲歸田,回家含飴孫不是很好嗎?我説一句,你們就做一句,哪來這麼多的“説不定”?”
“龍頭,我們┅┅”
“別説了!”老東方扳起臉孔,不悦地説:“要是你們還真心當我是你們的龍頭,那就照我所説的去做!”他鋭利的眸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用着嚴肅的口吻説:“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去辦這件事;還有,如果讓我知道是哪個多子卩舌的將這件事傳到台灣去,我絕不會顧念咱們幾十年的情!知道嗎?”他們無奈地面面相覷,這件事似乎已經勢在必行了┅┅“葛無憂!”斐珞的這一聲,不見熱絡,也不見親切,當然也沒有敵意。
梆無憂聞聲,連身子都不轉,依然瀟灑地倚在吧枱上,從容地説:“少主呢?怎麼會派你來見我?我還以為她很急着把東西回香港去呢!”斐珞在他身邊的高腳椅上坐下來。
“她要我帶你去見她。”
“還是這麼高姿態!”葛無憂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語帶含糊地説:“我為什麼要去見她?我是東方會的叛徒耶!去見她不是自找死路嗎?當然應該是她來見我才對。”
“她要我帶你去見她。”梆無憂終於轉過頭看着他。和斐珞認識已經十年了,他們是一起出來打天下的,到了後來,斐珞奉命保護東方夢遠的安全之後,他們便很少見面;就算是見面,他也只是像個“忠僕”一樣的守在東方夢速的身邊。
斐珞的“奴”真的很重,葛無憂簡直不敢相信現代還會有他這種人存在!斐珞完完全全忠於東方夢遠,對她的話,真是奉若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