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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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豐道,青草原,幾人影綽綽,遠接天,近連地,四野路無索。
前水後原獨行道,天地茫茫系兩邊,古來征戰從不休,閒時商旅等閒。
北豐道是連接匈奴草原與中原的一條寬敞大路,此路從盤龍山的兩座山峯間穿過,一邊連着匈奴的大草原,一邊連通着中國邊疆之城的官道,可直通定州和解州。
自古以來,北豐道就如同北秦和韃靼之間的古北口一樣,凡戰爭之時,這裏是征戰不斷,而和平之時,卻每都有商旅來往其間,用他們的生命和多番歷險來賺取那頗值一提的生活費用。
太陽還沒爬出,草原這一邊已經出現了不少的火把,夜裏就已經出發的商旅們不辭辛苦地向着他們的目的地解州城進發,當東邊的天空微微明亮,出現一絲的魚肚白時,這一隊商旅已經入了盤龍山的北豐道,可是和過去不一樣的是,遠遠地可以看到北豐道最狹窄的一段道路上站滿了人。
商旅們趕到時,太陽已經慢慢爬出了地平線,正努力想要讓自己的全貌展現出來,一支由三百人組成的匈奴軍在北豐道的這一段路上攔下了所有的商旅,幾隊商旅聚合到一起,兩百來人正和匈奴軍的軍官們爭吵着。
可生活歸生活,終究是為了保命,當匈奴戰士們出他們的馬刀時。商旅們終於膽怯了,鬧了一會,最後還是隻得原路返回,慨嘆這時局的不穩定。
大半夜已經過去,石偉的鐵製山門也倒下過四次了,從夜半時分到現在天明,匈奴軍攻了六次,一次比一次猛烈。但卻一次比一次小心,到現在,匈奴算上第一次攻上來死的兩千多人,大約損失四千多人,而己方彈藥也越來越少,傷亡人數六百多人。
石偉不停地用望遠鏡看看東南方向。希望解州的援軍能儘快趕到,按照估計,匈奴軍最多還兩次,就能把這山門攻下來,到時地利一失。以自己這邊加上工人也不足一萬的兵力,恐怕真要逃之夭夭了。打心裏,石偉不想逃跑。但事實上,他還是利用這半夜的時間將大部分工人派人護送向解州而去了。
終於,下方的戰鼓聲再響,大隊的匈奴軍呈三個直排從下面蜿蜒而上,不再是之前一口氣地衝鋒,每兩個人之間都分得有些開,並且每個人都密切注意着上面霹靂子的落下,已經沒有了刺蝟車,在承受了百人的損失後。匈奴軍再度衝到了已經快要摧枯拉朽的鐵製山門前,門再度倒下,山門前的匈奴軍早已見識過,立刻後退,用盾牌抵擋着一支支弓箭。
砰地一聲,山門終於倒下。揚起大片的塵埃,如同信號一樣,下面更多地匈奴戰士就像是接到衝鋒的號角,瘋狂地向山上衝來。
山門前,上百匈奴戰士已經與中國士兵戰在一起,後方哨台上的石偉終於下達第二個命令:“放!”準備好的鐵西瓜遠遠地拋了出去,在半空中炸開,無數的火團如雨而下,遇到可以燃燒地東西,火焰便爬上去,頓時有上百人或輕或重地被火焰包圍了起來。
火油彈,其實就是把蒺藜爆換成火油,雖然沒有蒺藜爆那麼威力可怖,卻也有不小的殺傷力,一顆顆的火油彈飛出,三四百匈奴戰士當場被火焰包裹全身,焚身而亡,這一次,石偉是毫不留情,將所有的彈藥都用上了。
從來不知,匈奴軍會是如此悍不畏死,火和爆炸固然可怕,可匈奴軍卻像是撲火的飛蛾般,一波接一波地湧上來,完全不理會身旁不斷死去的同伴,只要一有人衝進山門,便站好位置抵擋中國士兵,等待下一個人趕到。
整齊劃一,井然有序的聯合戰鬥,顯示着他們也是有計劃地在進行每一次的進攻,更顯示着他們已經做好了以生命來爭取領地的決心。
“從前沿撤下來,準備點火。”冷飛接到石偉的命令,揚手砍翻面前的一個匈奴戰士,高舉大刀向一眾中國士兵大喝,滿身的浴血,眼眶中的血絲,讓人能受到他的辛苦和勇猛。
所有的中國士兵聽到命令,立刻整齊地開始後退,任由匈奴軍一個個地追上山門,向他們進,退了有百米之遠,堪堪再退百米便到了石偉的哨台所在,突然所有的中國士兵全部豎起手中地盾,同一時間趴在地上。
轟然一聲巨響從山門處傳開,巨大的爆炸在中國士兵退出來的山寨區域發生,頓時飛沙走石,整個山頭都瀰漫着無數的煙塵,爆炸聲響徹長空,大地一陣顫抖,彷彿連太陽也為之戰慄,下方還未衝上去的匈奴軍在駭異中開始面對巨大的沙石滾下來,一個個被壓的肢體分離。
之前六次衝鋒,匈奴軍都不曾完全地佔據山門,這次在中國士兵的退讓下,滿以為可以順利衝上山寨之內,減少一些傷亡,這一聲爆炸斷送了匈奴軍的所有念頭,也再次給匈奴軍帶來超越前五次進攻的生命逝去。
沒有人再敢往上衝,因為上面來的是山崩後的大塊土石。
石偉在爆炸的同一時間從哨台上躍下,和所有人一樣趴在地上,頭頂飆過的強大氣吹動着他的頭髮,勁風割膚生痛,着實厲害非常,突然身旁傳來咯吱的聲音,接着嘩啦一聲,石偉剛才所呆的哨台因為幾
支撐被這爆炸的氣
吹歪而一下垮了,附近的一些士兵和兩旁的投石車立刻成為這哨台的目標。數十人傷地傷,死的死,就是石偉也得翻身用身邊的劍削斷一個個壓向他的木
才得以避免。
數百斤炸藥的爆炸委實恐怖,挾帶着強烈勁風的沙石漫天而落,離得近點的中國士兵即使豎起盾牌,努力維持盾牌護住自己的頭,卻還是無法保全他的全身,身體被沙石砸中。立刻就是血和鑽心的痛楚。
等到這一切都結束,飛沙走石也偃旗息鼓,煙塵散去,山門也被無數巨大的土石堵住,雖然對這山來説不算高,但對人來説。卻也是形成為一個難以逾越的屏障。
五千多中國士兵一個個都爬起身來,石偉此時大喝道:“所有人,把傷兵都扶起來,全軍跟着本座從秘道撤退!”所有人都開始行動,檢查附近的傷者是否還有氣。
太陽已經升上了半空。石偉看了看天,臉上
出一絲微笑“希望還能回到解州和全將軍喝酒。看來,又一場風雲變
的戰爭要來到了!”晨曦照耀着都梁城,天已大亮,白雲起卻還沒起牀,他這幾年來,只有一件事是最喜歡抱怨地,那就是早朝,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古以來的皇帝都喜歡把全朝臣議事。這種類似於董事會、股東大會、議會、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的會議安排在天還沒亮的早晨,夏天還勉強可以少睡點,可這入秋後,人就越來越懶,越來越貪睡。
想想段七那個時代,稍微正常點的人都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早朝的時間,是白雲起極為想要改的東西之一,可每每一提出來,那堆老古董地朝臣們,包括解東山孔北海之,全都拿出一副古例不可改的架勢把他的意見全擋了回去,看來這事得慢慢來。
這也是今天這件事發生的本原因之一,若不是上了早朝睡回籠覺,白雲起可能早就起來了,斷不會被玲瓏撞見他和姜文娣全
而眠的場面,也就不會有白雲起裝夢遊佔玲瓏便宜的那一幕,歸
到底,就是早朝帶來的好處。
被姜文娣叫住,玲瓏那個尷尬勁可真難以形容,好不容易慢慢地把衣服整理好,低着頭站在姜文娣的面前不敢説話。
姜文娣也不説話,也不去動那趴在她身上打鼾的白雲起,坐起身,俯身把被子拉過蓋好,白雲起整個便完全地被蓋住了,姜文娣蓋住自己地酥
,上下打量着玲瓏的窘勁,玲瓏不時地用眼瞥一下姜文娣,發覺姜文娣的目光後又連忙縮了下去,二人同時的
覺脊背上有一種麻癢的
覺在作怪。
好半晌,阮玲深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抬起頭來,對姜文娣説道:“姜姐姐,那個…對不起…剛才皇上他…他夢遊叫…”她想説“叫着我們”但回頭想起姜文娣説不定因此吃醋,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睡在一起,做夢卻叫着另外“兩個”他還沒親熱過的女孩,這事實在叫人難以不生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