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41出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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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白雲起的確是有些婆媽的覺,這一番耳語,讓白雲起重新審視眼前的水若雲。
歐陽蓮蓮皺着眉頭看二人,不知二人在説什麼,白雲起則不時地瞥向此刻的歐陽蓮蓮和縮在角落裏的完顏壽,此刻的完顏夫婦,蓬頭垢面,身上到處是不同的顏,雖然歐陽蓮蓮是冷麪以對,半隻腳已塌入棺材的人,讓人心生同情。
不管你是什麼人,總離不開生老病死這一命運,當老了之後,也不管你是武林高手,還是王侯將相,亦或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你永遠是一個快要死去的人,落魄或老邁的人,總是讓人心生同情。
但白雲起知道,此刻自己的想法可千萬不能做準,要是就此以為完顏夫婦可憐,那自己就犯了大錯,直到他們死前,他們都仍然是對自己很危險的人物。
“或者,尊主能説服或收服他們為尊主所用,那一切就更加完美了。”水若雲説完這些話,才稍稍遠離白雲起,再度低下頭去,不敢正視白雲起凝視她的目光。
牢房牆邊的一隻火把跳動了一下,隨即慢慢熄滅,使得周圍的光線暗淡了不少。
“既然這樣,那好吧!兩位前輩可願聽白雲起一言?”白雲起把摺扇收起,負手望向縮在黑暗中的完顏壽。
歐陽蓮蓮也看了黑暗中的完顏壽一眼,黑暗中的那個身影並無動靜,歐陽蓮蓮這才説道:“你説吧!”白雲起微微一笑。負手跺起步來,邊走邊説:“白某不才,倒是知道無論是匈奴人還是韃靼人,都是非常尊敬英雄地,兩位落在白某手中,雖則白某略用小計,但畢竟是捉到了兩位,就這麼殺了兩位,未免可惜了兩位前輩一身本領,不才白某有個辦法。希望兩位前輩能接受。”頓了頓,白雲起見二人都不動,這才説道:“在武功上,白某斷然不是兩位前輩的對手。但如果白某提出以出雲子前輩和多情子前輩出戰兩位前輩。兩位前輩勢必又覺得自己不是對手。”二人聽到這,不由都臉有慚,這也説中二人的痛處,幾十年來,一直被出雲子和多情子壓着,那滋味對於好勝的韃靼人來説,着實難受。
“所以在比武上。白某無法找出一個既能勝過兩位前輩,又能讓兩位前輩放下國與國之間差別的人來。自然白某也就無法要求兩位前輩與我中國和平以處。”説到這,不單是完顏夫婦,連水若雲都開始糊了起來,不明白白雲起説這些做什麼,基本上就等於是廢話,但這對於一直尚武的番邦民族來説,卻是很有説服力的話。無形之中,完顏夫婦看待白雲起的
覺起了些不易察覺的變化,畢竟,當你的敵人做的事説的話連你自己都讚許不已時,這個敵人的形象也就離你親近了不少,無怪乎常説最瞭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敵人。
“在江湖上,在修道界中,兩位前輩屬派人物,可以言而無信,可以殺人放火,可以無惡不作,但在國家的立場上,兩位前輩是韃靼國師,三朝元老,白某相信兩位是為了保護後金子民,恐怕白某侵入後金,這才來刺殺白某的,對吧!”二人不語,這一些基本上是想當然的東西,雖然説出來沒什麼用,但白雲起還是想盡量營造一個好點的談判環境:“白某很想放兩位回國,至於韃靼人經常喜歡用的贖金什麼的,老實説白某並不缺,我中國雖不説富足天下,這幾年下來,卻也敢説無論中原還是
外,無任何國家可與我中國比拼財富和民生,所以白某要的並不是贖金,而是兩位答應,永不對中國開戰,只要兩位答應,並且和貴國國主在後金全軍戰士面前,以後金歷代國主之名發誓,白某可以保證,永不主動對後金用兵,也就是説,只要你們韃靼人不撕毀誓言,不主動涉及與中國有關地戰爭,白某也不會對後金有任何威脅。而且白某可以親自送兩位前輩到北秦邊境。”完顏壽和歐陽蓮蓮猶豫着,不明白白雲起話中的其他含義,白雲起自然不會給二人多餘地思考,水若雲的話將白雲起敲醒,先把韃靼這一個大對手安撫住,待得四夷平定,自己明着不行,大可來暗的,雖然此舉顯得卑鄙,但誰能保證納蘭之後的後金國主是個什麼德行,世界,還是越統一,紛爭越少。
“當然,兩位前輩也可以不答應,那白某説不得也只有讓前輩共赴黃泉,到時我中國踏平草原,一個不留,我想沒有人會懷疑白某會在戰場上對外族之人有一絲手軟,匈奴已經是首例,兩位前輩想來也聽過多年前白某那一場戰役,兩位前輩要怎麼去面對九泉之下的葉林娜國主,就自己考慮吧!納蘭在匈奴和中國上,選擇與中國合作,白某認為是明智之舉,或者,如果兩位前輩認為聯合北秦可以與我白雲起一抗,不妨試試,看看你們聯合起來能不能頂過匈奴與張楚的合作。”説到這,白雲起的話也説到尾上了,此時地白雲起臉寒如冰,目光中透出陣陣的殺意,即使是莫説水若雲心中膽寒,就連完顏夫婦也沒來由地身軀一陣顫抖。
白雲起最後説了一句話,便負手離去:“白某給兩位一天的時間考慮,明晚白某再來恭聽兩位的答覆,周時明月齊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一朝華夏中國起,管教胡馬絕草原。哈哈哈哈!”狂妄的長笑聲在牢房中回想,為加強效果,白雲起再度行起剽竊的勾當。把王昌齡的《出》改了個面目全非,卻頗為適合如今地時代,留下一臉難看的完顏夫婦對望一眼,心頭一跳,此人雖然狂氣大
,但當此情形,的確有狂的資格,難得的是,狂得如此文縐縐的,也實屬異數。
水若雲跟在白雲起身後。望着白雲起的背影,眼神中竟有一絲離。
後來,這首被改得面目全非,已經不屬上上之作的詩。因為出自白雲起之口。成為軍中最盛傳的豪言壯語。
清晨的空氣一向就很清新,更難得地是,白雲起現在呆的時代還屬於冷兵器時代,也就沒有那麼多工業化的污染,今天早上,白雲起起得非常早,因為今天有一件事。是他非常期待的。
“七哥,青青能跟去嗎?青青也想看七哥試炮!”站在窗口。青青一臉懇求地幫白雲起披上披風。
“呵呵,昨天晚上還沒試好嗎?要不要七哥和你們兩個早上也來一炮再走?”白雲起轉過身調笑身旁捱得緊緊地青丫頭,伸手就侵襲青青地細。
“七哥壞死了!人家是説那個軍裏的試炮!”青青紅着臉躲開,把身後微笑着湊上來的姜文娣推了上去。
“你個鬼,昨晚折騰得夠嗆,早上那個對身體不好,就帶青青去吧。她整天忙着這樣那樣的,總該讓青青偶爾休息一下,去看看新玩意嘛!”姜文娣任由白雲起的手摟上她的
,左擁右抱的白雲起直奔門外。
“那就去吧!辛苦青丫頭了,今天讓你們見識下真正地人工坦克…”轟地一聲,一枚巨型鐵西瓜砸在一面山壁上,整座山壁頓時被轟塌半邊,帶來的是震天地歡呼。廣場上,一輛黑車前後左右地行駛着,正前方是一杆很的炮筒。
“陛下,那要是在近處怎麼辦呢?雖然説這麼大的鐵車很難出現什麼問題,但還是可以以人力將他住的,一到近處,炮彈就沒辦法發了,那炮彈在近處爆炸,恐怕這車子也吃不起。”孔北海問一旁正笑得
風得意的白雲起。
白雲起聞言,立刻一揮手中的旗幟,行駛中的鐵車突然從四周突出數十鐵刺,鐵刺再收回到車內,不消幾秒鐘再度刺出來,白雲起笑道:“先生,你看這樣,敵人如果想要用人馬
住這車,會是什麼後果。”孔北海可以想像那些被刺個對穿掛在鐵刺上地屍體是什麼景象,再隨着鐵刺的回收而從鐵刺上滑下,再度被輪子給碾過。
“以後就叫他做黑坦克吧!”説起這個黑坦克,是白雲起和解東海共同研究出來的東西,戰爭到現在,倒不是説過去的霹靂子和鐵西瓜,連環馬無用,只是白雲起放着腦袋裏的那些知識不用實在費,熱兵器和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有很大差別,兵器造得越好,那打起來己方死的人也就越少,所以白雲起結合之前在盤龍谷用的那刺蝟車和霹靂車的優點,便做出了這可以駕駛的刺蝟車,而且把霹靂車裝置加諸其上,讓其遠可發炮,近則全身鐵刺,在這個時代,敵人沒有鐵西瓜,基本上可以算是無敵了。
只是,讓白雲起無奈又好笑的是,因為這個年代科技的不足,裏面的動力裝置,居然是白雲起用腦筋湊出來,再經解東海改良的人力自行車裝置,所以這車子行駛起來速度很慢,幾乎只比常人走路慢上一點,也是因為如此,為了戰場上的使用,白雲起才絞盡腦汁改裝了大炮在上面。
看了看一旁依舊瞠目結舌,覺得不可置信的雷暴一眼,白雲起心中暗笑,口中説道:“老雷,要不要上前試試那鐵刺的威力,以後在戰場上可得離遠點,不然很容易遭池魚之殃的,想想老雷膛上被開個
…
有意思的。”一句話説得雷暴臉
一寒,有些驚懼地看了看那正停在廣場上的四方四輪黑車,乍一看,還真是沒什麼殺傷力,就跟個黑盒子一樣。
周圍回過神來的將士們不由一笑,雷暴目光遊移,突然小聲説道:“陛下…能不能…讓老雷也…也進去玩玩?”白雲起頓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當然可以,只要別亂搞,搞散架就好,這可是現在唯一的一台,這玩意在現在要量產可非常不容易,以後一個月能造十輛就算不錯了,造價太高了點。”
“謝主隆恩!老董,走,咱們倆先過把癮!他***,還沒玩過可以騎的車子,要能像陛下那樣飛起來就更了。”雷暴無心的一句話,卻讓白雲起心中一動,陷入沉思中。
上朝後,納蘭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回想着白雲起傳來的消息,對於完顏夫婦,納蘭的確要求過白雲起不可以傷害二人命,但白雲起傳來的考量納蘭也不得不顧慮,倒不是納蘭眷念這個國主之位,亦或是怕被國內千夫所指,畢竟面對一個強大的國家,採取依附聯合的政策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納蘭放不下的是自己下台後的局面。
後金國朝野表面看起來很好,可實際上從上任國主葉林娜開始,就一直存在着學習中原文化和窮兵黷武兩派,倘若納蘭下台後,着實找不到一個地位身份和權力足以壓制窮兵黷武派的人來繼承國主之位,兩個國師也不可能坐上國主之位。
納蘭忽然笑了一下,白雲起把一切消息和想法都報告給自己,也就表示白雲起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徒,同時也很尊重納蘭的存在和立場。
這時,德勒敲了敲門,走進房間:“主子,匈奴使者到了!”
“讓他進來吧!”納蘭頭也不回地説道。
德勒向門外喊了一聲,便走進一個人來,卻是匈奴王子端木鳴。
“匈奴使者端木鳴見過納蘭國主。”相比起來,納蘭十七歲登上國主之位,到現在已經年過二十,而端木鳴已經是近二十好幾的人了,坐着匈奴儲君的位置都還岌岌可危,這二人站在一起,對比着實明顯。
納蘭這時才轉過身來看着端木鳴:“使者請坐。”
“謝謝!不知納蘭國主約見,所為何事?”端木鳴坐下後直奔主題,自己昨天就來了,今天在朝上,自己在外站了半天,納蘭居然不見,等到散朝後才把自己叫來,內中必然有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