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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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要我這二當家的去當船伕?!”
“你這二當家的既然可以悶到進牢房打發時間,那當個船伕替下屬們分擔勞務又有何不可?”索情好半晌不吭聲,最後才聳聳肩“算了,又不是沒劃過船,還怕你不成。”説完,他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接着走到牢門邊,將他之前繞在門上的鎖鏈取下,瀟灑地走出牢房。
才一站定,索情卻突然伸手往獨孤殘生臉上一抓,神速地撕下了一塊皺褶紊亂、凹凸不平的假臉皮,頓時出了獨孤殘生的真面目。
那仍是一張如八年前一般俊逸非凡的臉龐,原本受傷的右頰,早已完好如初,曾經冒出鮮紅血的傷口,並未在他臉上留下殘酷的疤痕。這都得歸功於索情的師傅施展他妙手回的本領。
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在他的右額近髮際處,卻有一塊形狀特殊的傷疤,任人如何醫治,就是無法消除。疤痕沿着發緣,形成了彎月形的記號。
一輪殘月,如同他的心。
索情揚了揚那張假臉皮“我曾警告過,在我面前不凖貼上這塊假疤痕,不然就表示你藐視我師伯的醫術。”獨孤殘生之所以一直貼着那塊假皮,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時時警惕自己曾受過什麼樣的傷害,一報不了仇,就一不恢復真正的面貌。
這點索情當然知道,但為了尊敬他的師伯,於是只要求單獨面對他昌不凖貼上假皮。只是這會兒他也不想想,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獨孤殘生面前,可不是人家故意挑舋。
獨孤殘生眉間一鎖,以更快的速度將那塊臉皮從他手中搶回。
空着的手尷尬地舉在半空中,索情只好活動活動那五手指頭,聳了聳肩。
“快滾出去。”
“是…不打攪你‘窺視’了,我馬上滾。”索情壞壞地揚起嘴角,接着轉身離開。當他才跨了三步,卻又突然停下,微低着頭,似在思索某件事。
獨孤殘生見狀,只是冷眼看着他的背影,並不開口詢問。因為他知道用不着他問,索情也會自己開口。
“唉,雖然你對我如此狠心又無情,但我這個人對你可是有情又有義的,所以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索情先捧了捧自己後,才道:“別再讓你的可人兒待在這兒了,她的身子狀況並不好,除非你是故意要折磨她,讓她死在牢裏,不然還是趁早將她帶出去,免得到時候病得亂七八糟。就這件事了。”索情説完後,便踏着輕快的腳步離去。
不一會兒,只見獄卒緊張地從前頭奔來。
“島主,二當家説您有事找小的。”獨孤殘生聞言嘴一抿。好個索情…
等不到島主出聲,獄卒心裏到十分惶恐,一對眼睛直盯着自己的腳,連眨都不敢眨一下。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好不容易,獨孤殘生終於説話了:“開鎖。”一聲令下,獄卒趕緊掏出掛間的鑰匙,解開柴可人牢門上的鎖鏈。
獨孤殘生彎進入,來到柴可人牀邊,不再猶豫地小心將她抱起。然才一擁她入懷,從她身上傳來的不尋常體温便令他皺起了眉頭,他低下頭以額抵住她的…
“該死的索情!”獨孤殘生輕咒着。他敢肯定索情絕對知道她在發燒,卻故意不明白告訴他。
不再耽誤時間,獨孤殘生旋即抱着柴可人離開這昏暗的牢房。
九霄廳的後方是一座牢院,大門上沒有題字的門匾,只單單掛了一塊以金黃鑲邊的紅彎月,島上的人皆不敢輕易踏入此地,因為這裏是島主的住所,人稱“絳月闕”當獨孤殘生抱着柴可回到絳月闕時,發現原該一片漆黑的屋子,此時卻都亮了燈火,而專門服侍他的兩名婢女小容、香兒早已站在他房外的花廳等候,一人手捧了盆水,一人則捧着一套乾淨的衣服。
獨孤殘生暫時不理會兩人,先抱了柴可人進房,將她安頓在牀上後,才轉身看着她們。
“進來。”兩人聞言馬上走進他房裏。
“島主,二當家剛才已經吩咐我們煎葯了。”香兒開口道。
又是他!
獨孤殘生暗自咬了咬牙。索情是看凖了他定會將可人帶出來,並把她安置在自己的住所…對於心思被看透,他可不覺得好受。
“島主,這套衣裳是要讓夫人換上的。”拿着衣服的不容接着説。
夫人?獨孤殘生心頭一縮,淡淡地吩咐了句:“替她更衣。”説完,他便走出房間,站在花廳等候。過了好一會兒,當他再度進來時,已將適才被索情撕下的假疤痕重新貼上。見小容和香兒為柴可人換好了衣服,便出言遣退。
“你們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