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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都中最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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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發不堪狂歷亂,一時樹倒猢猻散。淩採容細細嘴嚼着題跋的字句,心中那意更是如火如荼,亂間不覺把指兒得飛快,雖還隔着裙褲,卻也快美非常,陣陣醉人的痠麻從那粒無比的嬌蒂上蕩全身,那幅宮裏的人物也彷彿生活了起來,在她面前驚心動魄地顛鸞倒鳳。

不知又了多少下,淩採容嬌軀愈繃愈緊,盯着畫中男女的接處,忽一道奇酥異麻灌注體內某處此前從未知覺的地方,令得她汗皆豎,小嘴張啓,丁香半吐。

接着便哆哆嗦嗦地丟了,排出了有生以來第一股極樂的花。淩採容一陣驚慌,急用手去捂,卻是如何阻得往?

幽深處某物連連痙攣搐,數股温暖濃稠的漿自花溪迸湧而出,霎已浸透褻褲,於羅裙上緩緩洇出一朵嬌豔的桃花來,但她很快就被極度的快美所淹沒,再也無暇多顧了。

一番死之後,淩採容兀然鬆軟,早已出了一身滑膩的香汗,濕透小衣,意猶未盡地癱於椅上,修長的‮腿雙‬依然舒暢張着,那幽深處的繁華開謝已漸漸消止,但手兒卻似乎仍捨不得離開花溪,輕顫的纖指還留在那兒偶爾拔,仿撫去一曲將罷的餘韻,醉間,忽聽門外有些聲響,好似有人正在開鎖,不唬得魂飛魄散,慌忙將那冊宮丟回屜內,迅速推上,方從椅子立起,已見一人推門進來。

外邊已是夜漆黑,那人又離几上的琉璃燈尚遠,淩採容一時瞧不清是什麼人,心頭猛地縮緊,暗祈千萬莫是白湘芳那賤人尋來才好,卻聽那人輕輕叫喚道:“淩姑娘,你可好麼?”淩採容這才知道是那個呆公子賈寶玉來了,心道:“果然是他把我到這裏的,那麼,給我換上這身衣裳的九成也是他了。”心念至此,不又羞又惱,那在江湖上動阢傷人的脾氣一起,便撲上前去,一爪已捏到了寶玉的喉嚨,誰知牽動傷勢,中一陣極度的煩惡,一股鮮血已湧到了口中,整個霎時癱軟跌到。

寶玉慌忙去扶,瞧見她臉如白紙,一縷鮮血從嘴角下,想起白婆婆説她傷得極重,唬得連話也哆嗦了:“姑娘怎麼又要打我?你傷得這麼重可千萬不能亂動呀。”淩採容一怔,想不到寶玉這般關心自已,卻仍推他,掙扎道:“可是你給我…我換上這些衣裳的!”寶玉也一愣,上下打量淩採容,瞧得女孩耳兀熱,慌忙把‮腿雙‬收攏,悄悄將那朵羅裙上的桃花濕跡藏入腿縫內。呆公子猶犯糊道:“是哩,你不喜歡這些衣裳麼?”見少女急得眼圈發紅,才突然醒悟,忙接着道:“昨晚回到竹林裏,見姑娘還未醒來,身上早已給水打濕,在下生怕姑娘着涼,便把姑娘送到這裏暫歇,且幫你換上這套衣裳,絕不敢有冒犯姑娘之心。”淩採容見他誠惶誠恐,心情已好了一半,又想起初遇這人時之況,心中再無疑慮,咬道:“才不要你好心,你…你幫人家換衣服時,可有…可有亂看?”寶玉心想幫你換衣服還能不看嗎?

隱約記得自已當時還真是瞧得不亦樂乎呢,但這話可不能老實待,莫惹她生氣才好,便答道:“沒有,我一眼也不敢多瞧。”淩採容望望他,好一會又説:“人家才不信哩,難道…”話才出口,俏臉便飛起一抹淡紅來,與先前慘白的臉鮮明映襯,追究自然也無以為繼。寶玉素來最惜痛女人,瞧她那憔悴花容,心中憐意油然而生,道:“姑娘好似傷得極重,我這就去找大夫來瞧瞧。”淩採容黯然道:“不用了,我這傷尋常大夫那裏能治。”寶玉急道:“姑娘切莫灰心,這都中名醫甚多,就是平時我家常請的幾個大夫也非尋常庸醫,試試才知。”淩採容眼珠溜溜一轉,瞧着他道:“對了,你的輕功那麼俊,內功如何呢?”寶玉道:“我可不會內功,那輕功也是昨天你走後我才跟白婆婆學的。”便將白婆婆教他輕功的經過與淩採容昏後他驚走江南五盜等事説了一遍。

淩採容聽得眼珠子差點都要掉出來了,心道:“那有這樣的事,從來就沒聽説過誰能一天就學會輕功的,難道這呆公子是個武學天材不成?”便道:“白湘芳那賤人既然教你輕功,定然也有教你駑氣之法,只要你能幫我提起一點內力,我自已就能運功療傷了。”寶玉正躊躇這麼晚上哪兒去請大夫,且又不能驚動別人,聽淩採容這麼一説,心中大喜,忙道:“此法如可行最好,只是我不懂怎麼幫你。”淩採容便教他怎麼駑氣運功,啓行止處,又比白婆婆昨天教得詳細了不少。

寶玉本是補天遺石,天資極靈異慧,加上口那隻暗藏玄機的“靈通寶玉”是以才能在白婆婆胡亂指點之間,就輕而易舉地學會輕功。

而今淩採容所教的,並不比白婆婆難上多少,不一會兒,寶玉已明瞭個大概,當下依着淩採容所示,將雙掌抵於淩採容背上“神通”運氣傳送。

淩採容盤膝納受,本只期望寶玉能幫她提起一點內力,便可自已運功療傷,誰知寶玉雙掌甫抵背後,頓有一股暖洋洋之氣湧入神通,竟似那大江寬河般綿綿不絕地蕩全身,通體舒泰無比,不萬分訝異,心驚道:“便是一個有幾十年修為的武林高手也不過如此呀。”生怕走火入魔一時不敢多想,用心納受。寶玉卻覺氣口澎湃湧入,依着淩採容所教之法,源源不斷地傳輸給她,也是舒暢非常,只是奇怪白婆婆和淩採容都教他“氣自丹田而啓”而自已卻總是從口而發,總不會兩個人都教錯了吧?

抑或這運氣之法不只一種?殊不知,他所生之氣並非發自體內,而是源於他口的那隻“靈通寶玉”過不一會,淩採容身子突然猛的向前傾,噴出一口烏血,淋得地毯觸目驚心。寶玉大驚,不知出了什麼差錯,急問道:“怎麼啦?”淩採容好一陣息,半響才道:“不礙事,是於血。”她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已有了淡淡的血,對寶玉喜形於道:“好弟弟,你可幫了姐姐一個大忙,我現在好多了。”她自檢內傷,發覺竟已神奇無比的好了三成,心情大佳之下,便又對寶玉叫起弟弟來了。寶玉高興道:“那我再繼續幫你運功,把傷完全醫好。”眼角乜了一下地毯上那塊被於血髒的地方,暗暗擔心到時怎麼跟鳳姐待。

淩採容擺手笑道:“心急吃不到熱餑餑,那能一下子都醫好,我原本以為要養上兩、三個月,現在看來,如果有你幫我,説不定再過幾天就能完全愎原了,對了,你原來真的沒有練過武功嗎?”寶玉搖搖頭,有些興奮道:“從來沒有,原來我還不相信有人真的能飛檐走壁呢,想不到現在我也會了。”淩採容盯着他,美眸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若有所思了一會,忽然微笑道:“噯,寶玉,姐姐餓壞啦,你家裏有吃的嗎?”寶玉這才想起淩採容已經餓了一整天,都怪自已昨夜跟小丫鬟們荒唐了通宵,直至近午方起,午後又攜鳳姐去了那“點翠台”銷魂,幾忘了她還被鎖在這小木屋裏,真是該死,忙道:“此時晚飯已過,我也沒吃呢。

不過我屋裏還有些可口的點心,這就去拿過來,咱們先墊墊肚子再説。”轉身便要出去。淩採容忙拉住他的袖子:“還得回你屋裏去拿呀,不怕驚動別人了?”寶玉一聽,也有些頭痛,心忖道:“這會子襲人和晴雯她們都在屋裏,晚飯剛過我去拿點心,尋什麼藉口才好呢?”淩採容見他苦臉不語,想了想道:“如今我身上的傷已好了許多,再不用你背了,何不悄悄出去外邊吃呢?我已經來了大半月,卻還沒嘗過這都中的美食哩。”寶玉想想覺得如此甚好,笑道:“也好,都中我最,這就帶你去嚐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