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仗勢欺人膏粱劫美佯狂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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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姑娘豔如花,引得小夥子為她打架,哈哈,只不知哪一個是姑娘的心上人。哪一個是姑娘眼裏的癩蛤蟆!”楚天虹心中一動,嗤嗤笑道:“過路的大哥請看明白,哪一個小夥子為我這位姐姐了血,我姐姐的心上人就是他。
那個大少爺是她眼裏的癩蛤蟆!”那人哈哈笑道:“對了,對了,我早應該猜得中的,要人幫忙打架的當然是癩蛤蟆!”佟開甲大怒道:“你胡説什麼,快快滾開!”那人説道:“這條路是你的嗎?”不但不滾開,反而靠着一棵樹,坐下來觀戰了。
佟開甲是老江湖,見他如此,料想他不是普通百姓,哼了一聲,説道:“你是哪條線上的朋友,我勸你還是莫要多管閒事的好!”那人伸了個懶,懶洋洋的説道:“什麼針針線線,我又不是找老婆,要你穿針引線?哼,哼,你攆不走我,就想和我拉情麼,我可沒功夫與你胡扯!難得路上有人打架,這熱鬧可不能不看,看了熱鬧再走!”佟開甲想要發作,但一看穆良駒正在連連後退,原來穆良駒得不到他的指點,又給郭元宰一輪猛刺猛砍,殺得手忙腳亂。
佟開甲忍住了氣,想道:“待少爺殺了郭元宰這小子,我再收拾你這渾蛋。”當下回過頭來,不再理會那人,只顧凝神觀戰。準備在緊要關頭,找出郭元宰破綻,便即指點穆良駒痛下殺手。
那人看了一會,看得似乎忘了形,忽地叫道:“好呀,拳打南山野狗!”其時穆良駒正自西面向郭元宰進招,他的躡雲步法變幻無方,霎時間就轉到南面。郭元宰的注意力跟不上他的步法轉移,險些又給他刺中。
那人説“拳打南山野狗”之時,誰都莫名其妙,郭元宰在劇戰之中,更是本沒有思索他這句話的意思,此時險些吃了大虧,方始驀地心中一動,“莫非這個人也是像佟開甲指點穆良駒一樣,他也是在暗中指點於我?”楚天虹家學淵源,年紀雖小,武學上的見識倒是比郭元宰高些,噗嗤笑道:“這位大哥,你的招名好新鮮呀,我只聽過拳打南山猛虎,沒聽説過打野狗的?”那人説道:“本來是打猛虎的,但這裏沒有猛虎,只有野狗,不打野狗打什麼?”授着嘆道:“連野狗都不會打,怪不得人家罵你蠢豬。小姑娘,你別多心,我不是説你!”最後這兩句簡直是畫蛇添足,莫説郭元宰不蠢,就是真的蠢材,也聽得懂是指點他了。
佟開甲喝道:“你發神經嗎,胡嚷什麼!”那人説道:“你才發神經,你懂不懂南拳北腿的奧妙,哈,好呀,腳踢北海泥鰍!”此時,穆良駒正在南面進招,和這人説的方向剛剛相反。
郭元宰當機立斷,馬上飛身踢腿,這一腳正是踢向北方。
對手從南面攻來,他卻向着北面反擊,要是穆良駒方向不變,這劍就能從他後心刺入,前心穿出。郭元宰依從那人指點,簡直等於是拿生命來作賭注!
但這一寶他押對了。
穆良駒的躡雲步法有如水蛇遊走,快速之極,郭元宰一腳踢剛好上他的身形,只聽得“砰”的一聲,穆良駒的股給踢個正着。登時跌了個狗吃屎。
那人一叫“腳踢北海泥鰍”佟開甲已知不妙,衝着那人喝道:“閉上你的烏鴉嘴!”那人冷笑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這句話未説完,穆良駒已經倒在地上了。
佟開甲又驚又怒,罵道:“你是什麼人,膽敢暗算我們少爺!”要不是顧忌這人了得,他自忖沒有取勝的把握,早已撲上去廝打了。
那人笑道:“我不過學閣下所為,只是動口而已。你們不是説過君子動口不動手麼,焉能指責我是暗算?”佟開甲為之語,鐵青着臉,只好先跑過去,打算把少爺扶起來再説。
穆良駒被踢中股,摔的雖然很重,但因受傷之處不是要害,倒還能夠自己爬起來。
他一爬起就罵:“小雜種,你知道我是誰?”那人道:“小雜種,你罵誰?”穆良駒怒道:“我的爹爹是御林軍的統領,我罵你,怎麼樣?”話猶未了,只見人影一閃,那人已從佟開甲的身旁掠過,搶快一步,到了穆良駒面前。
穆良駒怎也料不到他竟然來得如此之快,慌忙一劍刺出!
只聽得噼噼啪啪的響聲,穆良駒已是給他打了兩記清脆玲瓏的耳光!
這兩記耳光一打,穆良駒的臉上登時好像開了顏料鋪,瘀黑了一大塊,鮮血和鼻涕一起了出來。他的劍亦已給人奪過去了。
那人哈哈一笑,“咔嚓”一聲把那柄劍拗斷,説道:“也沒怎樣,普通人罵我,罵一句我給他一記耳光,御林軍統領的公子自當特別優待,罵一句就裳他兩記耳光,穆大公子,你若嫌不夠,可以再罵!”穆良駒躲到佟開甲背後,顫聲喝道:“你們還不趕快把這人拿下!”他被這人打了兩記耳光,雖然恨得要死,但也被打得果然不敢再罵了。
佟開甲只好硬着頭皮出手,他練的是鷹爪功,一出手就抓那人的琵琶骨。
那人神自若,不躲不閃,只伸出一指頭。這指頭對着佟開甲的掌心。指尖彈起的一縷冷風,佟開甲己是隱隱覺得到。
佟開甲雖然不是點名家,卻也是個識貨的人,一見這人如此出指,不覺吃了一驚,心裏想道:“這好像是齊家彈指神通的功夫,若是給他戳着掌心的勞宮,只怕我還未來得及抓碎他的琵琶骨,我的武功先就給他廢了!”他不敢冒這個險,一聲大喝,迅即變招。把形如鷹爪的五指收攏,改為重拳打出。他綽號“大力神”一拳打出有千斤之力,那就不怕對方的彈指神通了。
只聽得“蓬”的一聲,佟開甲這一拳打個正着,但給他打着的卻不是他的對手,而是他自己。
原來在他一拳打出之時,那人只是輕輕一撥,就把他的力道轉移。武學中有“四兩撥千斤”的手法,這人用的已是最上乘的借力打力功夫。佟開甲給他一撥,拳頭轉了方向,竟是不由自主的打在自己的膛上。
佟開甲大叫一聲,口噴鮮血,登時倒了下去。
那人笑道:“大力神果然名不虛傳,只一拳就打得自己暈了過去,佩服,佩服!”彭大遒大吃一驚,跳了起來,失聲叫道:“你,你,你是誰?”那人哈哈一笑,説道:“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大,料想也瞞不過彭大遒的法眼,難道直到如今,你真的還未知道我是誰嗎?”彭大遒心目中早已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是曾令他吃過大虧,只因為面貌不同,他尚未敢斷定兩人是否同一人。如今聽了此人虧的口氣,不啻證實了他的所料不差,眼着這個人正就是令他吃過大虧的那個人了,他不嚇得發抖。
穆良駒尚未知道這位他倚作靠山的彭總管心中已是害怕之極,催他道:“彭總管,你怎麼還不上去拿這小子?”彭大遒苦笑道:“大公子,別惹事了,咱們快走!”穆良駒詫道:“咦,你好像有點怕他,他是誰?”那人笑道:“你們不許人家走,如今你們要走,我也不讓你們走得這麼容易了!”大笑聲中,雙掌已是向前拍出。
那人攔住他們去路,但距離大約還有十步之遙的。説也奇怪,他在十步之外雙掌虛拍,彭大遒和穆良駒就給他推得腳步都站不穩了。彭大遒晃了幾晃,才退一步;穆良駒則已是腳步踉蹌,接連退出了五六步,幾乎跌倒。
這情形就正像彭大遒剛才阻攔楚、徐二女一樣。楚天虹拍掌笑道:“妙呀,妙呀!剃人頭者人亦剃其頭,想不到彭大遒總管原來並不比我們高明多少!”彭大遒澀聲道:“我已經甘拜下風,閣下還要趕盡殺絕麼?”那人説道:“剛才你是怎樣做法,如今我也是怎樣做法。”彭大遒莫名其妙,説道:“我可並沒有對閣下出手,對這兩位姑娘,我也不是真的出手。我的做法即使不對,也是留有餘地的。”那人説道:“你是如何留下餘地,我已經知道了。待會兒我會按照同樣的尺寸,給你留下餘地的。你們搞得人家車倒馬翻,先得做點善後工作。請你把這輛馬車翻過來。”彭大遒尷尬之極,心裏想道:“人有面,樹有皮,當着少爺的面,我若是任憑你像僕人一樣使喚,以後如何還能在穆府立足?”但他實在懼伯此人,若不答應,只怕會給得更加難堪。
那人總道:“彭大總管,你不願意是嗎,儘管説好了,我不會勉強你的。”彭大遒鼓起勇氣説道:“這輛車子可不是我翻的!”那人淡淡説道:“我知道,車子是給這個姓佟的掀翻的,但可惜他現在一動也不能動了。他是你們少爺帶來的人,也算得是你的副手,要是你不願替他善後,那就只好責成你們的少爺了。”穆良駒叫道:“什麼,你要我替你做苦力?”那人説道:“穆大少爺,你不願意做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想你也不願意像大力神,這樣躺下來吧?”大力神佟開甲自己打暈自己,骨也斷了兩,此時人還未醒,鮮血也仍在汨汨出。
穆良駒見他這副可怕的模樣,嚇得連忙説道:“彭總管,我知道你的氣力不在老佟之下,誰叫他是咱們的人呢,他拆下的爛污,你就替他收拾吧。”彭大遒不敢再加推搪,説道:“好吧,那就讓我試試。”當下把馬車翻轉過來。
那兩匹技車的馬,在車子翻轉之時已了繮,幸好沒有怎樣受傷,只是傷了一點皮。
那人説道:“彭大總管,我還要借用你的大內秘製的金創藥,不用給我,請你給這兩匹受傷的坐騎敷上。”用大內最好的金創藥為畜牲治傷,説來當真是天下奇聞,彭大遒奉命唯謹,一瓶金創藥用去十之七八,剩下的一點才給佟開甲塗上。
穆良駒道:“我們可以走了嗎?”那人説道:“彭總管,對不住,請你用腳走路。你們的坐騎我要留下。”穆良駒又叫起來:“什麼,你要我們走路回去。”那人冷冷説道:“穆大少爺,我不是叫你回去。至於彭總管回不回去,那也是他的事。”穆良駒吃一驚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人説道:“我只是叫彭總管走路,他去哪兒,我管不着!”彭大遒道:“閣下剛才説過的…”那人道:“我怎樣説?”彭大遒道:“你説可以手下留情的。”那人道:“你記錯了吧,我是説可以按照你的尺寸給你留下餘地,亦即是説剛才你是怎樣做法,如今我也是怎樣做法。”彭大遒道:“留下餘地與手下留情,那又有什麼不同?”那人笑道:“你忘記尺寸了。我問你,你剛才對付這兩位姑娘,是不是想留下一個,放走一個?”彭大遒道:“接這位徐姑娘回去,是她父親的意思。”徐錦瑤道:“誰知道你是否捏造我爹的説話,你應該問我的意思,我是不願意回去的!”那人説道:“彭總管,你現在是應該聽我的意思,你懂不懂?”彭大遒只好説道:“請問閣下的意思是…”那人説道:“和你剛才的做法一樣,我也是要放一個,留一個!”穆良駒道:“彭總管,那就委屈你暫且留下吧!”那人説逍:“穆大少爺,我是要你留下!”穆良駒大叫道:“我爹爹是御林軍統領,你怎能將我扣留!”那人笑道:“穆大少爺,可惜這裏不是你爹爹的統領府,而你又太過倒黴,偏偏碰上我這個不怕御林軍統領的人!”冷笑聲中,已是把穆良駒一把抓住,穆良駒全身麻軟,嘴亦被封閉,叫不出來了。
彭大遒大驚道:“你捉了我們的大公子,叫我怎樣回去?”那人説道:“彭大遒,有幾句話不知你願不願意聽?”彭大遒道:“請指教。”那人道:“我知道你是穆府的總護院,是穆府的頭號奴才,但頭號奴才也還是奴才,你做皇帝的奴才那還罷了,做穆志遙的奴才你不覺得羞愧麼?”彭大遒面上一陣青一陣紅,説道:“多謝指點。”回身立即飛奔。
徐錦瑤道:“這樣的人,虧你還苦口婆心勸他。”楚天虹笑道:“他雖然壞,總比穆家的人好些。他碰上你,也算是倒黴了。身為穆家的總護院,連穆家的少爺也保護不了,其實你用不着勸他,他也不敢回去!”徐錦瑤道:“這個寶貨,你準備如何處置?”她恨意未消,回身踢了穆良駒一腳。但想起自己的父親還在穆家,卻又不敢殺他。
那人説道:“我還沒有想好,且先借用你們的馬車,讓他躺一躺。”説罷把穆良駒擲入馬車。穆良駒身子不能動彈,知覺還是有的,被那人重重一摔,痛得他咿咿啞啞怪叫,好像啞子吃了黃連,有苦説不出來,形狀甚是滑稽,徐錦瑤拍掌大呼痛快。
郭元宰已經裹好了傷,上前道謝。隱隱覺得此人似曾和識,説道:“多謝恩公相救、不敢請問高姓大名。”徐錦瑤已經平靜下來,此時也正地仔細打量那人。忽地“咦”了一聲,説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的似的,你先別説,讓我猜猜。”她還沒有開始猜,楚天虹已經叫出來了:“你、你、你是飛天神龍。”徐、郭二人登時呆了!
飛天神龍笑道:“徐姑娘,你還恨我嗎?”徐錦瑤嘆口氣道:“你打傷我的父親,又搶走了我、我爹的新娘,(她本來想説繼母的,覺得這兩個字不妥,只好把姜雪君説成是父親的新娘。得他當着天下英雄丟臉…”衞天元微笑道:“這樣説你是還在恨我了?”徐錦瑤道:“不錯,我是還在恨你。但你兩次救過我,我也應該你。仇恨和只好一筆勾消了。”衞天元喟然嘆道:“恩仇兩忘,那是最好不過,只可惜有些事情不能一筆勾消!”郭元宰聽得他的慨嘆似有無限傷,暗自想道:“他心中定有難言之痛,恐怕多半還是我的師父對不住他。”衞天元回過頭來,説道:“楚姑娘,你因何獨自回家?”楚天虹道:“還不是為你的緣故?”衞天元一怔道:“此話怎講?”楚天虹道:“我爹不願充當穆家的打手來對付你,他怕我也卷人遊渦,因此叫我回家。徐姐姐不願意跟他的爹爹住在穆府,因此她也寧願跟我到揚州去玩。”衞天元道:“既然令尊不想捲入漩渦,因何他又不和你一起回家。實不相瞞,我正是想去拜訪令尊的。”楚天虹道:“我爹爹受了傷,如今已經搬到震遠鏢局養傷了。”衞天元大吃一驚,説道:“是何人傷了令尊?”楚天虹道:“你是不是有個師妹叫齊漱玉?”衞天元道:“不錯。怎麼樣?”楚天虹道:“傷我爹爹的人就是你這位師妹的父親!”衞天元愕然説道:“不會吧,漱玉的父親是早已去世了的。”楚天虹道:“我不知道你這消息是真是假,但齊姑娘卻是親口叫那個人做爹爹的。”衞天元道:“你親耳聽見的麼?”楚天虹道:“那人一來我家,就點了我的道。不過我的哥哥是親耳聽見的。”衞天元道:“哦,令兄亦已到了京師,不知還有誰人與他一起?”徐錦瑤噗嗤一笑,説道:“想必你也是要打聽姜雪君的下落吧?我告訴你,楚天舒並不是和她一起,你可以放心。楚天舒喜歡的人也不是她,是你那位師妹。”楚天虹道:“衞大哥,你覺得奇怪吧?齊漱玉的父親雖然傷了我的爹爹,但齊漱玉卻是幫我爹爹的。我爹爹非但不怪她,連她的父親我爹也原諒他了。”衞天元道:“我還是不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楚天虹道:“我已經説過,出事那晚,我是一早就被那人點了道的。爹爹回來的時候,我尚未恢復知覺,待到知覺恢復,爹爹已經受了傷,那人亦已走了。究竟是怎麼的一回事情,我也不大清楚,只知爹爹和齊家的人結有粱子而已,什麼粱子,那就不知了。或者我的哥哥知道多一些,我剛才説的那一些事,都是哥哥告訴我的。”徐錦瑤道:“你想必有點奇怪,楚天舒為什麼不送他的妹妹回家吧?”衞天元道:“想必是要留下來服侍父親吧?對啦,楚姑娘,令尊傷勢如何,你還沒有告訴我呢。”楚天虹道:“家父本來傷得甚重,後來得到齊家的解藥,已無命之憂了。”徐錦瑤道:“另一個原因,卻是為了你的師妹,他才留下的。”衞天元道:“他們現在是在一起嗎?”徐錦瑤道:“剛剛相反,他現在正在急於找尋你的師妹呢!”衞天元吃一驚道:“漱玉又出了什麼事嗎?”楚天虹黯然道:“她被白駝山的妖人騙走了!”衞天元嚇得幾乎跳起來:“她怎會給白駝山的妖人騙走的?”楚天虹道:“你問徐姐姐吧,徐姐姐當時在場。”徐錦瑤道:“是否受騙,恐怕尚難斷定。當時,那小子倒是來幫她的忙的,依我所見,她似乎也是心甘情願跟那小子走的。”當下將她當時所見,扼要説給衞天元知道。
楚天虹道:“湯叔叔説,白駝山妖人有一種神仙丸,可令人失本,齊姐姐當然是受他騙的,否則怎會跟他混在一起。”衞天元無心聽他們爭辯,説道:“好,待我親自去查個明白,你們這輛馬車給我,你們騎馬如何?”彭大遒等人留下的三匹坐騎,剛好夠他們分配。
楚天虹道:“你是先到震遠鏢局吧?”衞天元道:“是。”楚天虹道:“那你可得多加小心啊,湯總鏢頭雖然是好人,鏢局裏也有穆志遙的耳目的,聽説他請來了許多好手對付你呢!”衞天元笑道:“我會小心的。我有穆志遙的兒子在手,也不怕他將我難為。”如何處置這位穆家大少爺,他已經有了主意了。不過這顆“藥丸”並未能解除他的煩惱,他仍是心亂如麻。正是:舊侶不知何處覓,師兄師妹更情傷。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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