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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請約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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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安,又是萬民接的大儀式,易天行就奇了怪,為什麼這趟佛指舍利出巡,都得和萬字搭上界,似乎非此不足以烘托莊重熱鬧的氣氛。

坐車去了法門寺,淚眼婆娑地看着葉相僧的中指被鄭而重之的關進地宮,易天行掬了幾滴淚,便和莫殺拖着葉相回了省城。

下午時刻,車至省城北站。

離開不過一個月,省城自然沒有什麼大變化,七眼橋還是隻有七個眼,府北河還是那麼小家子氣地淌着。

墨水湖畔小書店卻關了老久,葉相僧打開書店的木門,轟的一下,便有一大羣青可愛、萌氣人的小女生們湧了進來,把易天行嚇了一跳,心想這些小女生難道天天就在這裏守株待僧?

葉相手上有傷,易天行自然不會這時候開店營業,知道那俊俏和尚不會當壞人,於是他黑着臉,凶神惡煞地把那些小姑娘們請了出去。

小易朱這時候應該還在省城附小上學,蕾蕾也應該在省大受他騷擾,易天行暫不去接他們,在小書店裏洗了個澡後,便和葉相僧相攜去了歸元寺。…“梅嶺有古怪啊。”易天行一股坐在斌苦和尚的禪房裏,情真意切説着:“前幾次你讓我上梅嶺,都因為旁的原因沒去成。如今想起來,當時要是上去了,這子只怕也就到頭了。”他看着斌苦微微皺着的銀眉,搖頭道:“若不是你是葉相的師傅,我真該懷疑你是不是在設計害我。”斌苦早接着他們打回來的電話,對梅嶺的事兒有所瞭解,也不接易天行的話,反是慈眉善目看着葉相僧,輕聲道:“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兒?”製造假冒偽劣佛指舍利的事情,他們兩個人沒敢和斌苦説,誰知道這個老和尚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萬一認為他們是在褻瀆佛祖,那怎麼辦?雖然斌苦應該打不贏易天行,可易天行也沒那個臉和一老同志以命相搏。

葉相僧愣了愣,到底是不大會撒謊的僧人,憋的滿臉通紅,半晌之後憋了一句話出來:“被門夾了。”

“喔?”斌苦似乎真信了,但在易天行的覺裏,這老和尚應該什麼都知道,只不過是懶得挑明而已。

“梅嶺馬生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你説他與香港血族有關聯,這是從何説起?”斌苦和尚轉向易天行,一面問着,一面將易天行手裏拋着玩的念珠搶了回來。

易天行癟癟嘴道:“只是猜想和覺,這事兒又沒證據。”

“南無我佛。”斌苦大師一合什,德高望重道:“護法身份尊貴,切不可隨意以言定人罪名。”

“誰定了?誰定了?”易天行嚷嚷着:“思想是無罪嘀!”他轉過身子,股在蒲團上滑了個圈,嘀咕道:“自然會抓到罪證。”斌苦年紀大了,耳朵還好使,銀眉一聳道:“護法這話又錯了,即便梅嶺的馬生大師與香港血族有什麼聯繫,被護法知道,這也談不上是罪證。”易天行睜大了眼睛道:“大師,您知道血族是幹嘛的嗎?”斌苦大師愣了愣,説道:“好象是某種怕陽光的非人族羣…不過在我佛眼中,眾生平等,慈航度萬品,是什麼樣的又有何關?”易天行攤手道:“人血過子,這種人也要渡化?”斌苦大師想了想,看了看窗外青天,皺眉道:“若馬生大師真是有心渡化那些戾惡血之徒,此真乃一件大善之事。”合什頌佛不已。

易天行沒好氣地搖搖頭,去了後園,心想這個代溝確實大了點。…在後園裏,他和自己的老猴師傅只説了兩句話。

“如果大勢至菩薩追我們進了歸元寺,師傅,你打不打得贏他?”老猴氣宇軒昂道:“小菜!”

他接着乾咳了兩聲,準備回憶當初自己在須彌山上的光輝戰跡以及橫行狂戾之行。

易天行很乾脆地揮揮手道:“那就成,我去接媳婦兒了。”老猴被噎的不善。…—這是易天行第一次去省大附小接孩子。

雖然不識得路,但看着那麼多行匆匆的家長們往一個小路里趕,他也隨着人們去了。看着身邊那些三十好幾,滿臉沉重的中年人,再摸摸自己“青年少”的臉,他不由苦着臉,心想自己這爸爸似乎當的也太早了些。

學校不允許家長進去,大家只能在大鐵門外等着。

一箇中年男人,戴着眼鏡,夾着公文包,看來是在機關上班的人。他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打着呵欠的易天行,笑道:“你也是來接學生的?”易天行點點頭。

“噢?”那個中年男人來了興趣“是你弟弟吧?”易天行嘆了口氣,沒有搭話,點頭示意一下,就擠到前面去了,覺有些失敗。

學校放學了,就像監獄一樣森嚴的鐵門終於被緩緩打開,一大羣孩子們嗷嗷叫着衝了出來,害得外面的家長們是好一通老鷹捉小雞。

易天行捏着拳頭,滿臉緊張地盯着鐵門處,心想如果把孩子給接漏了,在蕾蕾那裏可待不過去。…時光如水,生命如歌,啊,又過一個小時。

可是小易朱胖乎乎的身影還是沒有在校門外出現,已經等成老蔫黃瓜的易天行有氣無力地靠在鐵門外,孤單地等候着,身邊一個別的家長也沒有了。

他忽然醒過神來,淡淡一道神識往學校裏遞了進去…神識如同微風,剎那間鋪滿了學校裏的每一個角落。

易天行忽然皺眉,發現自己竟然應不到兒子的氣息!

他腳尖一點,道訣輕捏,便準備遁入學校查個究竟。

“您是易朱的家長?”一個年青的女老師很疑惑地看着他的面容。

易天行愣愣地答道:“是啊。”女老師就是小易朱的班主任張小白,她嘻嘻笑着:“真想不到易朱的爸爸竟然…”易天行知道她的意思,是説自己長的太年青了,不大像是能有一個七歲大孩子的爹,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