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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開學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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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沒有人來接他。

易朱在校門口左顧右盼,終於失望地搖了搖頭。他的老爹自從西藏一行回來後,似乎變了個人,成神萎靡不振,沒想到居然自己轉學的第一天也不來接了,這一點讓易朱的小心肝兒很受傷。

小傢伙低頭腦袋,垂頭喪氣,小馬尾辮在腦袋後面頹然無力地搖動着,踢着路上的石頭,他往學校外面走去。

出了小學,便是大學,走過菜園子,再行得幾步,便來到省城大學的二教。

易朱嘆了一口氣,眼光穿過行廊,看向荷花池裏的青青荷葉拱繞着秋蓮子,哼道:“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哼完這句,小傢伙眼睛一亮,然後顛地往二教學樓的樓上跑去,樓中來來往往的大學生們看見這樣一個小胖墩在穿行,不由到有些納悶。

易朱對這些目光卻是視而不見,直接來到三樓的一間大教室外面…他把某人的課程表是背的清清楚楚,大三的課本來就不多。

大學裏時常上大課,幾個班的人聚在一起上。今天恰好就是一堂大課,齊刷刷百來個人頭正在大教室裏聽那個花白頭髮教授侃大山。

那教授脾氣不好,門下弟子及格不易,所以大教室裏非常安靜。

易朱跑到大教室門口,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幾下,然後盯着階梯座位不起眼的一個角落,運足全身力氣喊了聲:“媽,我放學了!”

坐滿了人的大教室一下安靜了下來,滿頭花白頭髮的教授手上的粉筆咔噔一聲斷在了黑板上。

那個角落裏,鄒蕾蕾悉悉索索站了起來,滿臉通紅尷尬,把書包收拾好,滿是不安地看了教授一眼。

“鄒同學,看來你的兒子轉學之後,來的次數會更多了。”教授嘆了口氣,向鄒蕾蕾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然後開始準備繼續上課。

看來,易朱小同學擅闖省城大學教室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問題,連嚴肅的教授都習慣了這種突然襲擊。

教室裏直到此時才終於崩不住弦,鬨然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傳來一干大學生們玩鬧的話語。

“蕾大姑娘,記得少帶你的兒子吃麥記,當媽的人,要注意小孩子的膳食。”

“喂,小朋友,要不然一起上完課再走吧。”鬨笑連連中,鄒蕾蕾低着頭,羞羞地小步跑到教室門口,將易朱胖乎乎的小手一拉,逃也似地離開二教學樓。…“你爹人呢?”蕾蕾和易朱牽着手在七眼橋上走着,一人手裏拿着一蛋筒冰淇淋在,説到底,蕾蕾媽也不過是個剛滿二十的大姑娘,帶着小易朱一起走,不像母子,倒更像姐弟多一些。

易朱埋怨道:“爹今天沒來接我。”蕾蕾大怒道:“今天是第一天,我又要上課,不是説好了他來接的嗎?”易朱了口草莓味兒的冰淇淋,不在乎説道:“他不來更好,免得看他那張臭臉。”鄒蕾蕾掏出手絹,把小傢伙臉上糊着的油擦掉,説道:“他是你爹,哪能這麼説他。”易朱癟癟嘴,委屈道:“這一年裏他哪點兒像爹?就顧着自己玩,本都不管我。”七眼橋上人來人往,賣盜版的小販與賣虎骨的藏胞拼着嗓門,沒錢的學生情侶與進城打工的年青夫們一起散步,人羣中,鄒蕾蕾卻要拖着“兒子”回家。

想到此節,她不有些氣,哼道:“咱們先別回家了,讓他急一急。”易朱伸出紅紅的舌頭,嘻嘻笑道:“媽,那咱們去哪兒玩?”頓了頓又道皺眉道:“不過依爹現在的臭脾氣,估計他也不會急到哪兒去。”這一對大咧咧的母子,決定去府北河新修的遊樂場去玩。

這兩年府北河改造,臭水變清,河邊修路,清了不少,市政府還在河邊修了一個遊樂場,場中有兩架三百六十度旋轉的大轉盤。

鄒蕾蕾和易朱在遊樂場裏找着項目玩着,反正兩人身上都是易天行的錢,用起來也不心疼。

坐在高高的大轉盤上,緩緩向天上升去,鄒蕾蕾緊張地抓着欄杆,看着越來越遠的地面,有些害怕。

易朱大咧咧地説道:“媽,別怕,這沒多高。”鄒蕾蕾呸道:“你們爺倆當然不怕。”易朱眨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問道:“媽,爹沒有帶你上天飛過嗎?”蕾蕾哼了一聲,氣鼓鼓道:“連葉相他都帶過,就是沒帶過我!”

離開遊樂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十點鐘,夜深沉黑暗,蕾蕾媽和鳥兒子卻還是意猶未盡,在街邊買了些零食邊吃邊走着,但走着走着,一大一小兩個糊塗人發現了一個問題。

沒有易天行這個活地圖帶路,母子倆似乎就在這省城內路了。

鄒蕾蕾咬咬牙道:“我看應該從那邊繞過去就能到歸元寺,到了歸元寺再到墨水湖,我記得是哪趟公汽。”小易朱沒好氣道:“媽,我們隨便找條大路,然後坐的士吧。”頓了頓又道:“我不想去歸元寺。”鄒蕾蕾摸摸小傢伙的腦袋,笑着説道:“你這孩子也真奇怪,每次説要去寺裏,你都難過的不行。”輕輕敲了敲他的額頭,問道:“你怕什麼呢?”易朱苦着臉道:“我怕師公,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怕,他每次見我總喜歡欺負我。”

從遊樂場出來後,是一大片的老宅子,小巷如蛛網,一時還不知從哪個方向走,更能容易到大路。

“要不然轉回遊樂場去?”蕾蕾媽問着自己的小崽兒,徵詢他的意見。

易朱這方面比較像他爹,把手一揮道:“就從那個巷子穿。”

“但那巷子黑,看着嚇人的。”姑娘家比較注意安全。

“媽,你是和我在一起,還怕什麼呢?”易朱細聲細氣説道,提醒她,自己這個兒子保鏢不是白給的。

“那倒也是。”鄒蕾蕾輕輕掐了掐他胖嘟嘟的臉蛋,眉開眼笑説道。…—進了小巷子,黑黑的道路確實有些嚇人。

無巧不成書,打巷子口裏蹦出幾個攔路剪徑的小賊來。

之所以第一眼便看出是小賊,是因為他們閃爍的目光,當然,最能證明他們身份還是他們的開場白。

“江湖救急,給點兒鈔票花花。”隨着這句話走上前來的是兩個大漢,手都伸在上衣口袋裏面,看着有些緊張,有些興奮,大概是很難找到一個少女外帶一個小孩兒的最佳被搶組合。…鄒蕾蕾有些緊張地説道:“不要吧。”這句話她其實是説給易朱聽的,是要他不要胡亂殺人,因為她發現小胖子的眉宇間已經開始凝結煞氣了。

而那兩名搶匪卻以為面前這美麗女生的不要二字是説給自己聽的,不由有些神情蕩蕩,開始笑起來。

蕾蕾嘆了口氣説道:“別把人打死了。”易朱皺皺眉。

蕾蕾加重語氣道:“別忘了你爹給你定的三大紀律。”搶匪這時候才發現事情似乎有些蹊蹺。

易朱冷冷地看了搶匪眾一眼,然後搖着圓滾滾的股走上前去,揮舞着乎乎的食指點着這些人的鼻子罵道:“我覺得,某人應該為省城治安的敗壞到恥辱。”今天放學沒有人接的挫敗,讓他無時無刻不忘打擊易天行的聲望。

搶匪們揮舞着武器,走了上來,好笑地看着眼前這個學大人事氣説知的小胖子,匕首在他們的手上耀着滲人的寒光。

小易朱細聲細氣説道:“媽,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