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後園裏的總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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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中,火車緩緩駛進省城。
汽車送易天行回了墨水湖畔的小書店,斌苦大師還準備下車,被易天行笑嘻嘻地鬧了回去。一進小書店的門,便看見葉相僧正在一羣鶯鶯燕燕之中推銷着簡裝本《金剛經》和盜版的《佛説觀無量壽佛經》。
俊俏的和尚一抬頭看見易天行笑咪咪地站在店門口,不由也微微笑了起來,向身周諸位女施主告了聲歉,便送這些小女客們出店,準備關門。
“你們回寺吧。”葉相僧對一左一右扶着易天行的僧人説到。
僧人恭謹應道:“是,大師兄。”轉身便退了,乾淨利落。
“唉,不過幾天沒見,怎麼好象如隔三秋了?”易天行負手於後,笑咪咪看着葉相僧,然後張開了雙臂,準備給他一個同志般的熊抱。
“叭”的一聲。
葉相僧先前臉上的微笑在一秒之間全然褪去,滿臉嚴肅地狠狠一掌拍在他的左口,掌下淡淡光芒從合攏的指尖透了出來,佛息繚繚,在易天行的膛不住攻入。
易天行一愣,卻本沒有攔阻的想法,卟地一聲,吐出一口烏血來,烏血落在地上,燒蝕的地面嗤嗤作響。
葉相僧靜靜收回手掌,説道:“你這時候需要睡一覺,心都快碎了的人,居然還笑得出來。”易天行微微笑道:“知道有位救苦救難的大菩薩在書店裏,我自然不怎麼擔心。”葉相僧搖搖頭,似乎覺得這位很有些不知輕重,走到店門口將木門板落下。
正説着,一團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從後院裏衝了過來。一場惡戰之後有些神經過的易天行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到了身法如鬼如魅的陳叔平狗大人,唬了一跳,正準備腳踏天火,拳出金刺…哎喲一聲慘叫,葉相僧一伸手便把那個黑影提了起來。
葉相僧出手如電,一伸手便揪住了一個耳朵,小易朱那生生的耳朵。
“爹。”耳朵變成拉麪的易朱可憐兮兮地望着易天行。
葉相僧似乎並不覺得自己下手有多狠,靜靜説道:“回屋做功課去,再過幾個月就要上學了,至少要把拼音學會,然後趕緊陪你爹睡覺。”提着小傢伙便往後院走,小傢伙哎喲喲慘叫個不停。
易天行揹着雙手,搖着頭也跟着往後院去,心中嘆道:“諸佛師,看來真有當老師的派頭…只是陪着睡覺是啥意思?”
…
夜深人靜睡覺時,易天行躺在牀上,受着自己體內的火元與身邊小易朱體內的火元微微應,想起了以往在省城邊上小池塘裏療傷的那次,才明白葉相僧剛才説的是啥意思。
他體內火元加速轉,好生舒服,不由得下意識將易朱摟進懷裏,只覺口處一片温燙。
酣睡中的易朱下意識拱拱頭,嘴邊的口水全糊在了老爹的口上。
清晨醒來,易天行極為惱火地發現自己前是一大攤將乾的粘粘口水,不由皺眉咧嘴,然後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心傷似乎好了不少,用手指鼻子,想道:“莫非這口水也是療傷聖藥?”暫且不提這些,只説大清早吃完豆漿油條豆皮熱乾麪外加一海碗稀飯後,神滿意足的易天行攔了輛出租車便去了歸元寺。
入了後園,過了小湖,近了茅舍。
易天行將從前殿找的一個椅子放在了茅舍門口不遠處,大喇喇地坐了下來,老祖宗的聲音在第一時間內於他的腦中響起。
“還活着啊?”易天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徒兒自作主張,師傅莫怪。”
“嗯,打架這種事情,多多益善,俺自然不會怪你。”老祖宗這話很彪悍“説吧。”易天行乾咳了兩聲,眼睛珠子一轉,道:“總結了三條經驗。”
“一,既然明知打不過他,那我這次就不該去打,勇氣這種事情,需要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
“嗯。”
“二,既然打了,就不該瞻前顧後,首尾兩端,如果一開始就和六處好生配合,那麼也不見得沒有成功的希望。似徒兒那般,先前不想打,後來也憑着熱血去猛打,最後看着要兩敗俱傷了又不打…這像個反覆的小人,沒什麼出息。”
“放。”老祖宗似乎頗為輕蔑他這種想法“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打架憑的是興趣愛好,又不是甚道理人情,如果打不過還要強打,那是傻子。”易天行苦着臉道:“可覺上,怎麼自己好象卑鄙的。”
“爺爺生在天地間,除非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如果只是自己那點破事,當然得依俺們子來。”老祖宗的聲音停了停“你答應了那些小道士什麼沒?”
“沒有。”易天行微笑着應道:“從秦琪兒到小書店來找我,一直到九江外面的那個小鎮,我什麼都沒有答應。”他的確沒有給任何明確的言語承諾,但也沒有拒絕過…這説來似乎很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