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倒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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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靜觀其變的變字,説的便是人鳥變,玄妙的一件事情。
此時蕾蕾抱着孩子去後面洗澡去了,他還在前廳裏踱着步,好不容易平伏下盪的心情,準備去後間,不料剛走了幾步,便聽聽鄒蕾蕾壓低着聲音的一聲輕呼。他腳尖一點,推開廁所的門,發現那小孩子正躺在滿是水的大木盆裏睡的香甜,本來亂蓬蓬、臭哄哄的頭髮也被洗的柔順無比,輕輕搭在盆沿上,烏黑一片,中間夾着一絲銀白。
而蕾蕾則是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拿着刷,另一手死死捂着嘴。
“怎麼了?”他急切問道。
“你自己看。”鄒蕾蕾示意他坐過來,讓他看那小傢伙小腹下面。
蕾蕾這時候已經累的滿身是汗,不知換了多少盆水,甚至動用了洗廁所的硬刷,才算把那小傢伙的身上洗涮乾淨,衝去黑泥,出下面白白紅紅的皮膚來…反正這小傢伙和他爹一樣金剛不壞,用斯勁兒刷也刷不疼,反而刷的他很舒服,不一會兒功夫便在木盆裏睡着了。
易天行湊過去觀察。
“兒子白白胖胖的,正常啊,就是被泥巴糊久了,這皮膚真,嘖嘖。”易天行看着木盆裏酣酣睡着的兒子,用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小股,不知為何,腑裏一陣温潤,十分滿足。
鄒蕾蕾嘆了口氣,説道:“現在的關鍵是,我們必須知道,小朱雀到底算是你的兒子,還是你的閨女。”易天行疑惑地撓撓頭,再把視線往木盆裏望去,不由嚇了一跳。
胖小子的腿雙之間竟是一片空白!
嗯,一片空白,就是啥也沒有的意思。
“額嘀親孃咧。”易天行一拍腦門,有些糊塗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鄒蕾蕾也傻乎乎地搖搖頭,表示自己對這種狀況一無所知。
“聽説只有天使才會木有小**啊。”易天行今兒受的衝擊太多,神思有些恍惚。
便在這時,木盆裏的那位小祖宗許是睡的好了,在水裏伸了個懶,白白胖胖像藕節一樣的手膀子打着水花,紅紅潤潤像蓮花一樣的嘴輕輕努着,間或伸出舌頭一,咂巴個不停,然後緩緩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小傢伙看着易天行,極驕傲地一扭脖子,不理他討好的目光,拉着蕾蕾媽的手,濕漉漉地便往她懷裏鑽。
“你給我下來!先説正經事!”易天行終於忍不住開始扮演嚴父的角。
小傢伙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喃喃吐出兩個字:“壞爹。”易天行氣不打一處來,心想自己又是壞在何處?
“爹…你…不理俺,俺…不知道路…走的…好累,好想睡覺。”小傢伙一字一字地往外説着,似乎還不大適應用人類的身體説話。
只要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咕咕叫,易天行已經很開心了,哪裏還管這麼多,心疼地把他抓進懷裏,看着他骨碌碌轉着的小眼珠子,柔聲問道:“告訴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
就在小朱雀斷斷續續,咿咿呀呀地聲氣地回答中,易天行小倆口終於聽明白這幾個月裏他到底遇到了什麼。
原來那在省城文殊院**堂中的那次萬里神識鬥法之後,小朱雀穿過那道空間縫隙,轉瞬間便到了萬里之外的崑崙山上,破清靜天長老之體而過,剎那間將那位長老化為高温光片,片片碎裂而亡。
而小朱雀也在那一撲之後,摔落在了雪地之上,暈乎乎地便倒了下去,不一時便被風雪所覆。
不知過了多久,它終於醒了過來,正準備一扇翅膀便飛回省城,哪料到,一扇之下,只是揮動了身旁的冰雪,卻沒有風聲響起,它定睛一看,發現自己不再是鳥身,而是像人類一樣長出了四肢,光溜溜的就是一個小嬰兒模樣。
神獸通靈,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畢竟年紀小,總是有些糊塗,於是慢慢地從萬里雪山之上爬了下來。
到了人煙漸盛的村莊處,小朱雀還沒怎麼學會説話,但這樣一個冰雪般的孩子,自然討人喜歡,有位農民便把他接到屋裏養着。
便是在這農民家裏,小朱雀學會了説些單詞,也明白了自己身處什麼樣的境況中。它自然急着回省城,但小胳膊小腿的剛長出來,本沒甚氣力。
有一天,它正被老農民揹着在村口哂太陽的時候,老農民忽然被人喊走了,而它這樣漂亮的大胖小子,也被某些人渣一把抱走了,開始了被四處倒賣的悲慘生活。…“啥?人販子?”正在旁聽的小倆口汗直豎,易天行煞氣滿臉道:“他孃的,誰他孃的找死哩?”胖小子可憐兮兮地説道:“是咧,那幾個…木器娃,歹嘀狠!”易天行差點兒一跤摔在地上:“你這口不倫不類的陝西話哪學的?
…
對對,這幾個月裏你一直在那邊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