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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莫殺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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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林姓商人講完話後,遁例便是一位領導發言。易天行躲在會場陰暗處冷冷看着,才發現今天上台的領導居然是上次在歸元寺點頭柱香的那位…看來政府對於這位回來投資的台灣商人很重視。

酒喝多了肚子脹,話説多了嘴巴幹,易天行不喝酒不説話,便有些無聊,正無聊的時候,便看見周逸文笑咪咪地走了過來,身邊跟着個小姑娘。

易天行微微咪眼,覺着這小姑娘有些眼,馬上想起來這是那次夜探六處時曾經瞄過一眼的六處職員,只不過小姑娘的馬尾辮今天解了,盤了上去,再加上一身合體的晚禮服,看着是另一番風味。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得力助手,小琪。”易天行微笑着伸出手去,小姑娘的手軟的。

“這位是易天行,目前算是…嗯…”周逸文望向易天行。

“書店老闆。”易天行温和應道。

“你那套去蒙別人。”周逸文像孩子一樣笑了,對小琪説道:“這位可是如今省城有名的人物,我們六處想聘他作客卿,他還要拿味兒。”易天行懶怠和他言語周旋,説道:“知道你喜歡參加舞會酒會,但你今天來肯定沒這麼簡單。”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玩?”周逸文一臉苦瓜相。

易天行暗笑,心想這是偷聽來的,自然不能講給你聽。

“林伯商務代表團一行就住在這樓上,房號給你。”周逸文遞了個小紙片給他,認真説道:“從這時候起,這一行人的安全就給你了,我們六處正式手。”易天行接過紙片,在手指間捏了兩下,抬頭望着他,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兒東西來,但看了半天一無所獲,發現這位大主任仍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地笑着,開口應道:“成,你們就撤吧,這事情我來。”又想到一件事情:“你得給我個文件證明什麼,不然萬一被鐵面無私的潘局長當小偷抓了,我到哪兒喊冤?”周逸文微微皺眉,想了會兒終於從衣服裏摸了個小本子遞了過去:“這是六處的工作證,你拿好了,等事情完了還我。”頓了頓又道:“當然,如果你以後願意來六處兼個差什麼的,我馬上喊人給你辦正式的。”易天行笑了笑,沒有回他。

周逸文忽然説道:“我去有些事情,你們兩個人先在這裏看着會兒。”接着轉頭對小琪説:“等酒會完了,你再帶處裏的同志們回去。”説完這句話,他便滿面笑容從場中的婦人身間擠了出去。

“這種時候還不忘記揩油,真是異類。”易天行嘆道。

旁邊的小琪姑娘臉一紅,心想自己這位主任確實有些不像話。

“我去打個電話。”易天行湊到她身邊微笑着説。小琪這才發現説了半天話的他遠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成,看面相竟還是個孩子,不由心頭無由一慌,趕緊應道:“那你去吧,我先在這兒守着,你呆會兒來接班。”看着先後離去的二人,面相可愛的小琪姑娘若有所思,微微皺眉。…易天行下樓在前台給袁野打了個電話,過了會兒袁野便帶着幾輛車趕了過來。

看見小車的肖勁松,他皺了皺眉頭:“你回去。”

“知道了。”小肖明白他的意思,公司裏需要有人等着,二話不説乾脆地回了車上。

袁野走上來,看着這飯店進出的政商名,微微皺眉:“少爺,兄弟們身上都帶着傢伙,在這兒説話不方便。”

“不怕。”易天行把剛從周逸文那裏詐來的證件到他手裏:“記住,你今天晚上不是咱省城的黑道頭子,是有身份的高級保安人員。”袁野小心地把證件收好。

易天行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十幾個漢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身上都帶着傢伙?原來鵬飛工貿確實強的。”袁野有些不好意思地説道:“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槍,政府管的緊的,來的又急,又不方便拿銃,一時就只湊到七把傢伙。”易天行倒一口涼氣:“太陽,原來書上寫的黑幫都他媽是假的。”接着沒好氣道:“那沒拿槍的就拿的大刀?”

“不是。”袁野很誠實的回答:“是小刀。”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二十九路軍瀟灑的年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易天行好笑地搖搖頭“沒槍的兄弟都跟着小肖回去。”袁野分辯道:“刀有時候管用的。”易天行一臉苦笑想着:“對付修士,子彈還可以用用,這刀…還是免了吧。”帶刀的人跟着小肖坐麪包車走了,他對留下來的人吩咐道:“呆會兒用這證件,在二十三樓開間房,要鄰着b4房,今天晚上你們就留下來負責保護那間房裏的客人,明天早上代表團大概會出門,我會一路跟着,聽清楚沒有?”這些漢子斷想不到當了半輩子氓,今天居然要改職當警察,半天沒緩過勁來,稀稀落落地聲音夾雜響了起來。

“清…楚了。”小易很不滿意大家的神狀態亞,學着軍訓時的教官腔吼道:“我聽不見,再説一遍,大家清楚了沒有?”眾人神一振,大聲吼道:“清楚了!”這一聲吼,引得白天鵝賓館進出的貴人們紛紛投來子的目光,保安們也發現了這裏的奇怪,因為今天的酒會專門調來的警察們也注意到了這些凶神惡煞的漢子,發現不是什麼善類,便走了過來。

看見自己的手下下意識地想退縮,易天行不由好笑:“你們今天也是警察,還是秘密警察,怕啥?”輕輕鬆鬆用六處的證件打發走了警察哥哥,他又低聲對袁野吩咐道:“今天晚上可能面對些很奇怪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如果一定要出手…”他話語裏帶了一絲狠勁兒:“直接開槍,往死裏打。”

“只是有兩個人你如果見着了,馬上趴下,不準動手。這兩個是兩個農民,一個胖一個瘦,身上有一個編織袋不離身,很好認的。當然,如果是六處的人要進,不要攔他們,但一定記得登記,呆會兒你去這賓館的商場買個寶麗萊,誰要進b4房,都必須登記拍照留下簽名…”他抬頭望向白天鵝賓館燈火通明的二十三層大廈,摸了摸鼻尖,心想:“想陷害我嗎?呀呀個呸,你到底是哪邊兒的?”

—離白天鵝賓館約五里遠,是一座立橋,橋下原有的停車場在去年的市容整治中被拆了,規劃成了草地,誰知道市規劃局的大人們引進錯了草種,那草貴而不惠,一入便如韭菜般的瘋長,偏生個頭兒都還茁壯,看着就像白菜一樣。

省城有個笑話,説“省城一大怪,立橋下種白菜”便是這事。

如白菜般蓬生長着的草地裏,陳三星和梁四牛二位老人家正背靠背打盹,已經夜了,昨天還下了雨,正是雨催人眠的時分。

這時候雨早停了,外面卻走過來了一個全身穿着雨衣的人,雨衣是那種老式的皮革外緣,看着有些陰森。

穿雨衣的人走到陳三星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二位師叔,晚輩來晚了。”陳三星呵呵一笑:“娃兒,來坐吧。”穿雨衣的一笑,笑聲甜:“就不坐了,這是地址。”伸手遞了個紙片過去,昏暗的燈光打了下來,打在紙片上將將看見兩個黑體字:“b4”遞完紙條後,穿雨衣的神秘人便告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