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戒指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説師傅慈祥?”他忽然想到這個問題,難道這聰明的妮子沒有看出來渾身長的神仙是哪位?
“是啊。”蕾蕾甜甜地笑了,眼中忽然綻出看見明星時的傾慕光芒“師傅他老人家一身白衣,樣子温純極了,長髮披肩,看着就不像塵世中人…嗯,就像古時候的書生?”易天行呆了半天,然後一拍腦袋:“看我七十二變?”
…
後園裏重複安靜,未化盡的殘雪在茅屋的頂上留白美麗,茅舍裏有一位老僧撐着下頜發呆。
“這些不知好歹的後生,居然説我這寶貝兒是贈品…噫?鄒丫頭説的也對,這好象是那年我去老敖家裏面得的贈品啊…”省城火車站永遠是人山人海,此時已是年末,雖然剛剛進入運的步調,但南迴北歸的學子和辛苦了一年的農民兄弟們,已經把車站擠成了沙丁魚罐頭,昨夜的一場雪紛紛灑灑地落在站前廣場上,讓這些等待歸家的人們更苦了一層。
易天行牽着蕾蕾的手,沿着邊進了貴賓候車廳,所謂貴賓,也就是要多十塊錢的茶水錢罷了,裏面的待遇可沒有vip那麼地道,不過好在人不是太多。
候車廳里正在放孫悦大姐的祝你平安,那時的孫大姐下巴不瘦,五官乾淨,看着討人喜,那歌詞兒也喜慶吉祥,所以一轉眼就在九四年底大火了起來。
“路上小心,我過兩天就回來。”易天行看了看四周的人羣,偷偷抱了一下蕾蕾,他答應了她,今年在蕾蕾家吃團圓年飯。
“可惜鳥兒子不在,不然我就讓你抱着它回家,那就安全了。”他輕輕嘆道,心裏有些記掛那個還在崑崙山上睡覺的小傢伙。
“它多胖啊,我怕抱不動,不過説真的,這次來沒看見它,覺有些遺憾。”鄒蕾蕾回答道。
“回去以後你把那個純金戒指一直戴在手指上,不要取下來。”易天行微微皺眉,想到師傅既然鄭重其事,那這戒指一定有古怪。
“知道了。”蕾蕾姑娘卻以為這少年是想的甜意思,有些羞澀地應了下來。
“火車上冷,把這件衣服帶着。”易天行遞了件粉紅粉紅的棉襖過去。
“這麼可愛的顏?”鄒蕾蕾苦着臉皺了眉。
“誰叫你這麼可愛。”易天行五分認真,五分戲謔。
姑娘假啐了她一口:“説正經事,你上午説的報考哪所學校的事情,我已經想好了。”
“嗯?”易天行有些擔心,又有些期待。
“我還是決定報省大。”蕾蕾的臉上浮現出清麗的光彩“我知道你一直想過正常的生活,既然你沒辦法讀完大學,那我來幫你讀完。”
“…可我身邊會比較危險。”易天行動的結結巴巴。
“所以你要變強啊。”蕾蕾用手指尖輕輕戳着他的膛“變到強大到足夠保護我,要知道,這可是所有女生的夢想。”易天行歡天喜地嘆着氣:“怎麼和師傅老人家的要求一樣?壓力很大,壓力很大亞。”召喚旅客進站的喇叭響了起來,分離的時刻也到了。兩個人沒有太多的傷,畢竟過幾天又要見面,而且兩人雖然沒有明言,但心底都許了將來要在一起生活很久很久的大願望…
送蕾蕾上了火車,易天行轉身便去了售票廳,他本來不想再麻煩鵬飛工貿的夥計們幫忙買票,想排隊給自己買一張回高陽縣城的火車票,哪料到售票大廳裏竟是人山人海,相疊,虧他還是個有金剛不壞之身,龍象之力的傢伙,也被硬生生擠了出來。
他後怕地苦笑了下,便往站外走去。
但只走了幾十米,便發現今天自己的四周有些異常。…因為沒有票販子上來問他要不要票。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原因,讓他覺到了一絲奇怪,他緩緩環顧四周,果然發現了幾個奇怪的傢伙。
從武當山下來後,他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行事風格也越來越直接,連省城江湖上的大人物也敢直接逮迴歸元寺,這時候更不會疑心不前。他直直走到一個傢伙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十分自然地問道:“兄弟,你是幹嘛的?”像他這樣沒禮貌的問話,如果放在龍蛇混雜的火車站裏,確實是有找打的嫌疑,但不知為何,那個人看見他走了過來,臉一下就白了,等易天行輕輕拍他的肩膀時,嚇得一腿軟險些摔倒在地下。
易天行拉住他,皺眉道:“怎麼回事兒?”
“我就是一賣票的,您別…”原來是個票販子。
易天行氣極反笑:“你説話別抖成不?既然是票販子,為什麼看見我了不來問我去哪兒?問我要不要票?”這話問的是真沒什麼道理,哪有強着黃牛黨做生意的人?
那票販子也是無可奈何,求饒道:“您堂堂古家三少爺,何必為難咱們這些小的?您要去哪兒,不得有手下搶着送票?我也平時也就倒倒票,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兒無數,您就別放了我吧。”
“你認識我?”易天行真的有些詫異,像兒無數這種無邏輯話也就不去管它。
“省城裏混的人,誰不認識您呢?”票販子苦着臉道。他心裏想着,就您最近在省城江湖的風頭,咱們這些跑邊路的,敢不認識您嗎?何況江湖傳説中,您一個人兒就把那些大佬們都不知道哪兒去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現在江湖上亂成了一鍋沸粥,誰不人人自危?上面的大哥怕死,早就給了照片,千叮嚀萬囑咐,説看見你就得滾出五百米外去…我是沒有跑到五百米外,那不是來不及嘛。
“名人的煩惱啊!”易天行摸了摸腦袋嘆着,聳聳肩便往車站下的台階走去。
這一動,原本在四周面緊張的票販子們都嚇了一跳,在擁擠的人羣裏立馬顯出身形來。
他看見這場景,不住苦笑了起來。
“您…這時候…有空嗎?”身後有人喊住了他,聲音顯得有些怯懦,有些緊張。他回過身來,發現不是先前的票販子,而是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男孩子梳了一個郭富城的“砍頭”眼睛裏看着他出幾絲緊張,幾絲無措,還有那麼一絲極渺微的恨意。
易天行咪着眼睛,在這男孩子的臉上看了半晌,想起來這孩子是誰,這是老邢的兒子,那天夜裏在文武街四十號的複式結構樓中想打自己一槍的小傢伙。
“有空,你想説什麼?”易天行攤攤手,有趣地看着這個孩子。
其實他自己也還是個大孩子,只不過這一點被他以及他身邊的所有人有意無意地忘記了。
火車站周圍一直是老邢的地盤,什麼倒票之類,都是他一手理着。但易天行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今天在火車站一面,早就有人把他的行蹤報了上去。只不過最近的省城江湖被他鬧的不善,再也沒人敢傻里傻氣地衝上去,在江湖的傳聞中,他已經成了獨行超人…
老邢的兒子叫邢小林,在自己的父親失蹤之後便開始打理家裏的生意。
兩個人談話的地方是離火車站不遠的一家肯德基,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的肯德基裏面沒有幾個客人。
易天行啃了一口手裏的雞腿漢堡,咕噥道:“味道一般般。”舉手投足間心經一動,神識便微微探了出去,他應着這家餐廳四周有許多氣息不純的人物,想來是這些道上的人物將客人們都嚇走了。
邢小林有些拘謹地將大杯百事可樂遞了過去。
易天行滋滋響着喝了一口,望着他,微笑道:“我不欺負小孩子,有什麼話你就和我直接説吧,不過我勸你不要動手,我不想落個欺壓婦孺的名聲。”邢小林面一白,知道自己埋伏的人手被面前這位古家少爺發現了,有些不安地在座位上動了動,想起了那天夜裏,面前這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古怪功夫把自己擊倒在地的神奇,終於起身出了門口,不知道和什麼人説了幾句話,還有些小爭執。
易天行斜乜着眼看着他,知道這孩子還是沒有習慣江湖的生活,過了會兒便覺到店外面的打手們都撤走了。
“我爸爸還活着嗎?”邢小林坐回座位上,很緊張害怕地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