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最後一個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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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慧接到阿破的電話下來了,她見一個老外跟我們正比比劃劃地説着什麼,大略明白了我們叫她下來的原因,小慧走上前,用利的英語説…反正説什麼我也聽不懂,總之不是能幫你嗎你要點什麼之類的廢話。
王水生乍見小慧之下,瞳孔一收,上去拉起她的手就啃,一邊道:“哦,美麗的小姐,您是我這半個世紀以來見過的最有氣質的女人。”阿破大驚,一把抄着王水生的脖領子把他拉開,喝道:“還敢咬人?”不過他慢了一步,王水生已經在小慧手背上親了一下,阿破把他扔在一邊,捧起小慧的手仔細檢查着,怒道:“你幹什麼?”王水生委屈道:“我只不過是想對這為尊貴的小姐進行一個吻手禮。”小慧咯咯笑道:“看來您是一位貴族。”王水生容光大亮,矜持道:“看吧,我就知道一定能找到知音的。”小慧低聲問我們:“出什麼事了?”我衝王水生一點下巴道:“這個,血鬼。”王水生禮貌地糾正:“請稱呼我為羅伯斯庇爾男爵,就算萬不得得已,也請叫我們血族。”小慧吃驚道:“這麼説這世界上真有
血鬼?”王水生帶笑道:“既然古老地東方真地有妖怪。那麼西方為什麼不能有
血…呃。血族呢?”小慧低聲道:“他什麼來路?”阿破道:“不知道。説是來投靠咱們地。”我對王水生説:“不是我説你。你就算出去給人當個翻譯也不至於混到要飯地地步吧?”王水生攤手道:“單身地美貌姑娘太少。我又不願意為男人服務。何況我還是一個貴族。”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古幣衝我們亮了亮道。
“這是我們羅伯斯庇爾家族地傳世家徽。它無時不刻不在提醒着我地身份。”小慧笑道:“難怪書上説沒有什麼比遇上一個落魄地貴族更讓人棘手地事了。”王水生表情有些難過,但仍無可挑剔地微笑道:“很遺憾您這麼説,尊貴的小姐。”阿破捅捅我,小聲道:“你發現沒,丫還是帥的。”我點頭。
小慧開玩笑道:“恐怕血鬼是繼狐狸
之後最好看的妖怪了。”我説:“水生啊…以後能這麼稱呼你嗎?”王水生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道:“…可以。”我繼續道:“你要真想跟我們混,現在就有一個活兒給你幹,看見這超市了嗎,缺個收款的,一個月工資1000,管住不管吃,你看你能幹嗎?”王水生擦汗道:“你們不會讓一個男爵來做超市的收銀員吧?”我説:“那就沒辦法了,我這居委會主任到是能讓給你,但是我估計居民們肯定不會同意,而且你又不是中國公民…”王水生想了一會,嘆氣道:“那就這樣吧。”阿破道:“你也真夠沒品的,放着1000美金的翻譯不做偏來當個1000人民幣的收銀員。”王水生吃驚道:“你們説的工資不是美金嗎?”我失笑道:“我們這超市一個月營業總額也沒1000美金。”王水生沮喪道:“罷了,在這裏丟人總比讓知道羅伯斯庇爾家族的人看見我落魄強,我就當體驗生活了。”阿破摟着他肩膀指着對面正在叫飯的王成道:“看見沒,那哥們也是跟我們這體驗生活的,他説他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特種兵。”王水生看了一眼邋里邋遢的王成一眼,説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我可真是貴族!”
…
坐在小排擋裏,過往的街坊都像看猩猩一樣看王水生,我們這個城市雖然不乏外賓,但是王府大街外國人大概還是第一次來,而且這麼近距離就更是史無前例了。大家紛紛問:“小何主任,你朋友啊?”阿破一一作答道:“不是,我們新招的會計!”在餐桌上,王水生端着這碗削麪一手在筷子筒裏劃拉着,然後抬頭問胖老闆:“有一次的嗎?”胖老闆不滿道:“我那都是高温消過毒的。”王水生執拗地硬找了一雙一次
筷子,這才開始往嘴裏撥拉麪條,阿破笑道:“筷子用得夠
的。”王水生道:“我不是説了麼,我在中國待得比你們久…你們見過八旗子弟嗎?你們見過末代皇帝嗎?我見過!”王成從別的桌上拿了半頭蒜過來坐下,我給他們介紹道:“以後你們就是同事了,平時多聊聊。”王水生忙擱好碗筷,站起來跟王成行貴族禮,王成剝着蒜,大大咧咧道:“坐吧,這個你吃嗎?”説着把一瓣剝好的蒜遞給王水生,王水生嚇得往後一閃身,連聲道:“拿開!”王成咔嚓咬了一口蒜,大口禿嚕麪條,王水生面
厭惡之
,但他不明説,他把上衣口袋裏的手絹拿出來堵在鼻子上,一邊皺眉一邊小口吃麪,王成見他這樣,翻了翻白眼端着碗去門口吃去了。
我們都暗自好笑,王水生等王成走了才扇着鼻子道:“知道我們為什麼討厭蒜味嗎,因為它簡直是一切貴族的天敵,吃了它我們怎麼去吻那些尊貴的小姐和夫人呢?”阿破看左近無人,便問道:“聽説你們很怕銀器扎,是真的嗎?”王水生道:“是的,不過只要不穿心而過也不會有事。”小慧興趣道:“如果在強光的照
下你會不會灰飛煙滅?”王水生誇張道:“哦,那會更糟…我會被曬黑的!”説着他下意識地撫摸着自己白皙細膩的皮膚,喃喃道“再也沒有比雪白的皮膚對一個貴族更重要的了。”我説:“這麼説,關於
血鬼的傳聞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我發現這個傢伙並不怎麼怕陽光曬。
王水生道:“本來都是真的,不過隨着血統的淡化,到了我這一代已經不怕陽光了,但是能力也退化了不少,我的祖輩,他們會飛,刀槍不入。”阿破興奮道:“那麼你也有很強的傷後恢復能力了?”王水生點頭,緊接着大叫一聲:“奧吃(英文,喊疼)!”阿破已經用一把叉子紮在他的手背上,王水生慘叫一聲,顫抖着拔掉叉子,手上幾個小叉口血跡赫然,但慢慢歸於平淡,最後終於復原。他怒道“你幹什麼?”阿破悻悻道:“看你復原的速度比我差遠了,不過我很羨慕你有痛覺。”我問王水生:“被你咬過的人會不會也變成血鬼?”王水生
着手道:“不知道,我長這麼大從沒咬過人,被我咬過的牛羊也沒有死掉,我懷疑我們已經失去了讓別人變成同類的能力,很多年前我有一個堂兄,他曾咬死過一個人,不過他技術太過笨拙,那人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死的。”我們齊聲問:“那你堂兄呢?”王水生悲傷道:“那個被他咬過的人,用一把雙筒獵槍自衞,填了八回子彈,把我堂兄轟成了一團碎沫。”我們都納悶:“那人不是失血過多死了嗎?”
“是啊,就因為他填了八回子彈,運動量太大所以才失血過多的。”我們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笑起來,阿破拍着桌子道:“你堂兄手藝也太糙了,你們家族就沒有啓蒙教學什麼的嗎?”王水生受了侮辱一樣道:“我説過了,我的家族並不想傷害無辜,我們幾乎從不主動侵犯他人。”小慧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道:“那你們是怎麼傳宗接代的?”阿破道:“是啊。”王水生無奈道:“除了我們,還有很多別的血族家族好不好?”我笑道:“反正你們總有點自產自銷的意思。”小慧道:“那現在呢,那些家族都哪去了?”王水生無限傷道:“三四百年以前,隨着那場‘羊吃人’運動的興起,很多人被迫離開了賴以為生的村莊和小鎮,少許血族也在其內,他們來到大城市,為了生存只能在陌生的地方
食人血,後來